三日後,嶺南城頭豎起“慕容”大旗。
十萬流民壯丁編入新軍,水泥城牆架起巨型弩機。
小石頭帶工匠日夜趕製鎧甲,林一寧將糧倉堆滿新收的稻穀。
各地義軍紛紛來投,就連朝廷駐軍都暗中遞了降書。
“逆賊!全是逆賊!”
皇帝砸碎滿殿瓷器,猙獰地揪住丞相衣領:“你不是說慕容淵已成廢人嗎?現在他都要打到長江了!”
殿外,烽火照亮了半邊夜空。
出征前夜,林一寧為慕容淵披上銀甲。
“等我回來。”他指尖拂過她發間玉簪——那是他親手雕的並蒂蓮。
她將一枚錦囊塞進他戰袍內襯:“危難時打開。”——裡麵是我研製的救命藥。
戰鼓轟鳴中,鐵騎如洪流奔湧向北。
林一寧獨立城樓,望著漸遠的銀色鎧甲,輕聲呢喃:
“我等你……君臨天下。”
三年征戰,烽火連天。
慕容淵的鐵騎終於踏破皇城,兵臨金鑾。
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龍袍淩亂,跌坐在龍椅前,強撐著最後的威嚴。
“慕容愛卿……朕、朕當初是受了奸人蒙蔽!”他聲音發顫,“隻要你肯回頭,朕立刻恢複你的官職,加封異姓王!”
慕容淵冷笑一聲,玄鐵戰靴踏過染血的金磚,一步步逼近——
“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稀罕當一個將軍?”
皇帝臉色煞白,歇斯底裡地吼道:“彆忘了是誰提拔了你!沒有朕,你什麼都不是!”
“對,是你提拔了我——”慕容淵猛地拔出佩劍,寒光映出帝王驚恐的臉,“可也是你毀了我!連累了整個家族!”
“若非遇到寧寧,我此生都隻能做個殘廢!”
劍尖挑起案上的玉璽,慕容淵眸中燃著冰冷的怒火:
“今日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殿外,十萬大軍長槍頓地,齊聲怒吼:
“退位!退位!”
聲浪震得琉璃瓦簌簌作響。
皇帝癱軟在地,終於顫抖著提起朱筆——
【朕德行有虧,致天下大亂……自願退位,傳位於慕容淵。】
最後一筆落下,傳國玉璽重重蓋印。
慕容淵接過詔書,轉身走向殿外。
慕容淵入宮後的第一道密令,便是讓小石頭快馬加鞭趕往嶺南,向林一寧報喜。
“你親自回去,告訴她,朕會讓二哥率儀仗隊隨後親迎。”慕容淵眸光深邃,語氣鄭重,“務必讓她知道——朕從未忘記承諾。”
小石頭單膝跪地,抱拳領命:“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小石頭出了皇城便翻身上馬,揚鞭疾馳。
白日裡,他策馬奔騰絲毫不做停歇。
待到夜幕降臨,行人稀少時,他便從儲物戒中取出越野車。
原本快馬加鞭需十多日的路程,小石頭硬是晝夜不停,僅用五日便抵達嶺南。
第五日黃昏,小石頭終於風塵仆仆地趕到林家小院。
“主人!喜訊!天大的喜訊!”
林一寧正在晾曬藥草,聞言抬頭,唇角微揚:“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