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告退..."兩位大臣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三皇女輕笑："小七越來越有帝王威嚴了。"
林一寧摸摸肚子，突然皺眉："三姐，我好像又有點惡心..."
三皇女連忙扶住她："要不要傳太醫？"
"不用。"林一寧搖頭，"這是正常反應。對了，這事先彆告訴母皇和父後，等胎穩了，朕親自去西山報喜。"
傍晚時分，上官琰迎接功臣歸來，一進寢宮就看見林一寧靠在軟榻上小憩。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卻被林一寧一把拉住手腕。
"回來了？"林一寧睡眼惺忪地看他，"一切順利嗎？"
上官琰點頭，坐在榻邊："寧神醫和莫將軍都很感激陛下厚待。他們送了不少北境特產，說是給..."
他的目光落在林一寧腹部，聲音不自覺地放輕，"給未來小殿下的禮物。"
林一寧挑眉："他們知道了？"
"嗯..."上官琰有些不好意思，"莫將軍一眼就看出我有喜事，我...我沒忍住..."
林一寧大笑："無妨，反正早晚要知道。"她突然皺眉，捂住嘴，"嘔——"
上官琰連忙端來早已準備好的梅子："陛下含一顆，能止嘔。"
林一寧含住梅子，酸味在口中化開，果然舒服了些。
第二天，朝堂上，大家聽到林一寧宣布懷孕消息後，都震驚了。
"陛下懷孕了？"
禮部尚書張大人手中的笏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老臉煞白。
"女帝懷孕...這...這成何體統！"她顫巍巍地指著自己的腦袋，"老臣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聽說過如此荒唐之事！"
兵部侍郎立刻附和："是啊陛下！鳳臨國開國三百年來，哪有女帝懷孕的先例？這要讓鄰國知道了，豈不笑話我朝無人？"
林一寧端坐龍椅，麵色平靜地聽著朝臣們你一言我一語。
她早料到會有這場麵，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扶手，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
"說完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喧鬨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女帝平靜語氣下的怒意。
"朕問你們，"林一寧站起身，玄色龍袍上的金線在晨光中熠熠生輝，"鳳臨律法可有規定女帝不能懷孕？"
朝臣們麵麵相覷。
確實沒有這樣的律法——因為根本沒人想過會有帝王自願懷孕。
"可是陛下..."禮部尚書還想爭辯。
"沒有可是。"林一寧打斷她，"朕是一國之君，想怎麼生孩子就怎麼生。"
她目光掃過眾臣，"你們願意讓自己夫君忍受剖腹之痛，但朕不願意！君後是陪朕一輩子的人，朕不想拿他的命來賭！"
這番話擲地有聲，震得滿朝文武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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