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寧點頭離開後，嶽老師這才想起來向周毅打招呼："周老師好！我是s市一中的嶽正源，這位是三中的劉司禮老師。"
周毅與他們寒暄幾句，目光卻追隨著林一寧離去的方向："劉老師，剛才那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以前沒聽說過。"
"是第一次參加奧數。"劉老師語氣中帶著難掩的驕傲，"林一寧同學很厲害。"
"平時成績怎樣？"周毅追問。
劉老師斟酌著詞句："嗯，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平時比較懶散。"
周毅了然地點點頭，顯然已經將林一寧歸類為"臨時發揮型"選手，不再多問就去巡場了。
中午時分，孟凱和其他同學一出考場就四處張望："林一寧還沒出來嗎？"
"她早交卷了，估計都睡了一覺。"劉老師招呼大家，"先去吃飯，下午等成績。"
酒店餐廳裡，四個同學圍著剛下樓的林一寧對答案。
隨著她逐一解釋自己的解題思路，四張臉漸漸垮了下來。
"完了，我錯了好幾道..."孟凱懊惱地抓著頭發。
林一寧有些過意不去："彆灰心，可能是我做錯了呢？"
這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經過兩天相處，所有人都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學霸。
嶽老師連忙打圓場："能進省賽已經很了不起了！"
下午成績公布，劉老師和嶽老師緊張得手心冒汗。
當聽到"林一寧，滿分，第一名"時，劉司禮激動地一把抱住了身旁的嶽正源。
"林一寧！你太棒了！全校師生都以你為榮！"
同學們也真心實意地圍上來祝賀。
這兩天林一寧耐心解答問題的態度，早已改變了他們對"紈絝子弟"的偏見。
周毅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意外的讚賞："林一寧同學，沒想到你提前交卷還能拿滿分。通知你一下，接下來兩周你要留在省一中參加集訓，為全國賽做準備。"
"不參加行嗎？"林一寧皺眉。
"不行。"周毅嚴肅道，"不要以為滿分就無敵了，天外有天。"
"那住宿怎麼安排？"
"學校統一安排外地學生住宿舍。"
林一寧立刻搖頭："我還是住現在的酒店吧。"
周毅想了想："可以，但必須準時參加所有訓練。"
他遞過一張日程表，"明天早上八點，實驗樓三樓會議室。"
送彆劉老師一行人後，林一寧回到酒店套房，她剛準備聯係小石頭，手機突然響起，是林父的來電。
"小六，"電話那頭的聲音罕見地溫和，"聽說你進了省隊？"
"嗯，要集訓兩周。"林一寧懶洋洋地回答。
"好好訓練，爭取在全國賽拿名次。"林父頓了頓，"需要什麼跟家裡說。"
掛斷電話不久，林老爺子的電話也打了進來，內容大同小異。
林一寧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現在她能為家族爭光，倒是引起他們的關注了。
第二天清晨，林一寧準時出現在實驗樓。
會議室裡已經坐了九名來自全省各地的尖子生，清一色戴著厚眼鏡的書呆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