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要喝點湯嗎?”她很自然地拿起一個空碗,盛了小半碗清淡的燉湯,小心地放在他手邊容易拿到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又見他似乎想夾那道清蒸魚但有點夠不著,便很順手地用公筷夾了一小塊魚腹肉,剔掉刺,放到他碗裡。
“這魚看著不錯,您嘗嘗。”
她做這些動作時非常自然,目光甚至都沒完全從自己的飯菜上移開,心思似乎全在“吃”這件事上。
她沒看到的是,司徒墨看她的眼神深處,那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探究與驚疑。
太奇怪了,車禍那天,自己雖然意識模糊,但能聽見。
她提出要幫自己止血時,被奶奶拒絕。
後來還是她動手處理的傷口,雖然極儘小心沒有直接觸碰,但距離極近。
他當時就隱約感覺,沒有產生往常那種即將過敏的預兆性刺癢和心悸。
然後昨天醫生隻是隔著襯衫觸診,指尖甚至沒碰到皮膚,他就已經感到強烈的排斥反應,迅速起了疹子。
後來在醫院,她隔著隔離罩幫自己按壓腰部緩解疼痛,動作更直接,時間更長,自己卻沒有任何不適。
還有今天早上,她連接輸液管,手指離自己的皮膚那麼近。
現在,她就坐在自己的床沿,這個距離早已超過了通常意義上的“安全距離”。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沒有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刺癢感和灼熱感,沒有心跳加速和呼吸困難的預兆,皮膚沒有發出任何危險的紅色警報。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他?
他到底有什麼特彆?
一股強烈的、幾乎無法抑製的衝動在他心中升起,他想實驗一下。
他想伸出手,去碰一下這個近在咫尺的少年。
指尖、手背,哪怕隻是最輕微的接觸,就能驗證這不可思議的現象是否真實。
他的左手手指幾不可查地蜷縮了一下,目光落在林一寧正專注吃飯的側臉上。
但是,時機不對。
現在貿然行動,太突兀,太奇怪,會嚇到他,也會暴露自己內心這荒謬又強烈的渴望。
他不能冒這個險。
司徒墨強行壓下內心的驚濤駭浪,收回目光,重新拿起勺子,舀起碗裡的那塊魚肉,慢慢地送入口中。
味道清淡鮮美,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味蕾之上。
整個午餐時間,病房裡隻剩下餐具輕微的碰撞聲和林一寧偶爾因為美食而滿足的細微歎息。
司徒墨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林一寧,內心的謎團越滾越大,看向林一寧的眼神,也越發深邃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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