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年代,沒電視沒其他娛樂項目的,台風天個個隻能呆家裡,唯一的樂趣不言而喻。
淩歡嫵閉了閉眼,隻好妥協。
因為這男人寸步不離開她,她壓根沒機會進空間查看裡頭的麵積擴展到多大。
她必須得消耗完他體力,迫使他體力不支睡著才行。
這場暴雨一連下了三天。
期間,淩歡嫵擔憂門口及家屬院後頭的兩塊地,生怕田裡的種子全被衝走。
可每每她一探出腦瓜子,都被身後的男人抱了回去,一刻都不讓她分心外頭的事。
而他自個晚上徹夜不眠,白天卻趁著她睡著,出門幫生產隊挖地瓜,又給他娘送乾糧照顧起居,回來時還帶了幾個雞蛋給淩歡嫵補充體力。
淩歡嫵在床上渾渾噩噩躺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屋外放晴,周九震不得不去部隊,淩歡嫵這才仿佛從醉生夢死的三天中回神,掙紮著要下床。
剛下床,她就兩腿一軟摔倒在地,周九震趕忙一把撈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無奈道,“你今天再歇一天吧,明天輪船才會回去。剛剛我去田裡看了,你種的兩塊地沒事。”
他頓了頓,蹲下身抿唇皺緊了眉盯著她,“你要不舒服,我去衛生所拿點藥膏。”
淩歡嫵連連擺手拒絕,她可不想再被人笑話她身子弱。
待周九震出門後,她才趕忙閉眼進入體內空間。
剛一進去,一股冰涼的冷氣縈繞周身,像極了炎炎夏日身處涼爽空氣清新的森林之中。
淩歡嫵一撩眼,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直接“啊啊啊”歡欣雀躍地叫出聲。
學校操場大小的空間,大到她的聲音都有回音。
她四處找卷尺,才發現她之前囤積的嫁妝和祖先家產們正小小一坨靜靜躺在大大空間的角落裡,和她訴說著小小的它們在大大的空間裡的孤單。
這哪裡還用得了卷尺量。
淩歡嫵在這堪稱避暑勝地的空間裡撒歡打滾,心裡早盤算歸納好未來哪個方位放那些物品。
抹了把辛酸淚,這三天的苦沒白受。
從今往後她都不用撩那個下手沒輕沒重的野男人。
打定主意以後要勒緊褲腰帶生活。
她包了三塊金條出空間,打算到時候去岸上換錢。
畢竟如果她一次性拿太多金條去兌換,肯定會引人注意。
這三塊金條足夠她明天囤很多物資。
出了空間後,她才瘸著腿出門去看她兩塊寶貝疙瘩田地。
雨後陽光下,周遭都散發著泥土的芬芳。
淩歡嫵大老遠就見林小芹和幾個嬸子在她種的田旁說些什麼。
“前兩天白天,我看到周團長冒著暴雨竟拿著塊大薄膜來罩著這塊地,今早又看到他來這把薄膜撤走了,你說他是不是傻,這地反正啥都還種不出來,他緊張啥?”
“你知道啥,估摸是人家周團長他媳婦硬逼著他來遮薄膜的,這資本家小姐就是不會心疼自家男人,居然叫他一個團長又是種地又是跑腿的。”
“周團長也是窩囊,居然被那個嬌滴滴的婆娘牽著鼻子走。”
林小芹有點聽不下去,出口懟她們,“你們胡說啥,人家周團長那是寵他媳婦,他是個好男人!”
“好男人?”
幾個嬸子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好男人那也不是你的。”
幾人笑著離開。
隻有林小芹小臉氣得黑紅,忍不住朝她們大罵,“你們才是見好男人不是你們的,各種酸!”
淩歡嫵看著小姑娘憨憨的模樣,倒還真有點像周九震。
她剛想瘸著腿上前安慰這傻姑娘兩句,就見林小芹突然彎著腰趴在地上驚喜地叫出了聲。
“長出來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