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你們先放開我,隻要你們讓我拿出淩歡嫵搞破鞋的證據,我就立馬認罪,承認我是主謀,承認那些藥是我托人買的!”
“不過,等我證據公開後,你們也必須抓走淩歡嫵這破鞋!”
宋瑤瑤指著淩歡嫵說得咬牙切齒。
不管是否被抓進監獄,她都得拉淩歡嫵下水。
這個年代搞破鞋可比她破壞農作物的情況嚴重得多。
上一世她受的苦,她也要淩歡嫵受一遍。
兩名公安同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還是鬆開了鉗製宋瑤瑤的手。
如果她能簡單認罪,他們也不介意多等一會兒。
淩歡嫵扭頭看向淩父淩母放在屋裡的行李箱,不由心底發慌臉上慘白。
她已經能猜到宋瑤瑤口中說的證據是啥。
“沒事的歡嫵,我信你!”
周九震握緊她冰涼的手,企圖給她安全感。
婆婆也在一旁攬著她的肩給她打氣。
直到宋瑤瑤從淩父的行李箱裡掏出一遝黑白相片,紛紛揚揚灑在眾人麵前,屋裡屋外的人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淩歡嫵盯著地上有關她的黑白照片,腦瓜子嗡地一聲炸開,隻覺得眼前模糊一片。
周遭的聲音仿佛在這一瞬間迅速退去。
那生不如死的半個月再次浮現在眼前,令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地上照片裡。
淩歡嫵渾身濕漉漉被反綁在小床上,臉上的表情壓抑而又痛苦,像極了被淩辱時的模樣,讓人浮想聯翩。
就連婆婆和周九震也是愣愣看著那些照片,臉上滿是茫然和震驚。
淩歡嫵環視一圈周圍人看照片的表情。
有震驚,有戲謔,有玩味,有鄙夷。
看著他們的神情,她的世界仿佛在旋轉崩塌。
他們不知道的是,照片裡的她有多無助,有多想立馬死掉。
她被綁在床上,秦晉深命令雇傭來的幾個繡娘拿著食指長的針,一根又一根地刺入她的腳指蓋。
直到不知刺到多少下,一整個指蓋脫落,那些繡娘們才罷休換另一個指頭針紮,再次翻指蓋。
整個過程中,秦晉深令人架著膠片攝像機,隻為記錄下她痛苦的表情。
她疼得肝膽俱裂,卻害怕這些照片被寄給當時重病在醫院治病的爺爺,努力咬唇壓抑著山崩地裂的疼痛,不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從喉間溢出。
可這些她壓抑劇痛的照片,卻被宋瑤瑤當成汙蔑她的證據。
原本淩歡嫵以為淩父淩母壓根不知道她在淩家受的苦。
如今想來,那兩人看到照片時,也是被宋瑤瑤這般蠱惑造謠,以為她是不知檢點的女人。
而造成她一身傷痛的父母卻還留著這些足以毀滅她的照片。
所有人的目光跟刀子般刮在她身上。
淩歡嫵整個人宛如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僵直著身子站著。
喉嚨像被人塞了把生鏽的銅鎖,每吞咽一次都刮擦著血肉。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比不過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原以為她的心已經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