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妹,這個月12號傍晚6點,你下工後去了哪裡?”
許阿妹手中的一整捆線“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抬頭看向公安同誌時臉上血色儘褪,支支吾吾道,“你們……你們問這個乾嘛?都幾天的事了,我……我哪裡記得?”
公安同誌直接從手裡提的紙袋裡掏出一紙袋藥展示在許阿妹麵前,“這東西是你的吧!”
許阿妹看著那袋子熟悉的藥,下意識反駁,“我不認識這藥,也不是我的!”
“哦?”
周九震冷冷盯著她,臉上壓著怒意,直接一句話戳穿她的謊言。
“苯巴比妥,即安眠藥,是你家男人自從腿炸傷後,經常要吃安眠藥才能入睡,我們查過這藥源頭,整個海島就你們家有這藥!”
許阿妹嚇得跌坐在地,被公安同誌帶走時,合作社裡正在忙碌車衣服的嬸子們還在不明所以發生了什麼。
審訊室裡。
許阿妹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天,我遇見一個陌生人,他給我一百塊錢,讓我把想辦法給淩同誌注射一種藥水,我看著那個陌生人就想起了先前那個假二狗,就那個秦晉深!”
“我想這陌生人估摸著就是秦晉深改頭換麵的,猜他肯定是想給淩同誌下那種藥欺負她,那我怎麼敢,所以……所以那天我就把那藥水換成了安眠藥!”
“我真的不想傷害淩同誌,那天我守在合作社門口見淩同誌沒出門才回家的,換成安眠藥也是心疼淩同誌好幾天沒睡,才給她換成安眠藥的,嗚嗚嗚……”
許阿妹哭得好不委屈,一副受冤枉的模樣。
公安同誌都無語了,“你是沒機會給她注射吧,不想傷害她,你還收了人家一百塊錢給淩同誌下了安眠藥?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安眠藥,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你還是乖乖認罪,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少判幾年。”
許阿妹整個人都嚇傻了,直喊冤枉,說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沒辦法,公安同誌隻好去部隊家屬院搜出許阿妹所說的那瓶藥水拿去化驗。
周九震聽說審訊結果時,人都懵了,“你說下藥的人是秦晉深,不是趙京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不是趙京翔指使人下的藥,他怎麼可能掐著點出現在合作社?”
公安同誌也同意他的這種想法。
確實如果是出獄的秦晉深下藥的話,怎麼會趙京翔湊巧出現在合作社裡,企圖對淩歡嫵同誌圖謀不軌?
於是,他們連夜審問關押所裡的趙京翔,決定詐一詐他。
審訊室的煤油燈燒得滋滋作響。
昏黃的光打在斑駁的牆麵上,映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紅漆大字。
桌腿磨得發亮的木桌隔開兩方,穿深藍色製服的公安同誌呷了口搪瓷缸裡的濃茶,指節叩了叩桌麵,眼神淩厲地盯著趙京翔,“趙同誌,你指使許阿妹給淩歡嫵同誌下藥的事,許阿妹已經全招了,你立馬坦白,說不定還能少判幾年。”
趙京翔挑了挑眉毛,漫不經心靠向椅背,“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那個許阿妹長啥樣我都不知道,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看來是有人對淩同誌下藥,你們卻把黑鍋扣我頭上……”
恰時,門外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