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風刺骨。
屋裡燈火搖曳。
淩歡嫵勾著男人粗壯的脖子,環在他脖子上泛紅的手都紅了,“我不就和何主任握一下手,你何必這樣,走走走,我們趕緊睡覺去,明早還要早起坐船……”
她語氣委委屈屈,又掐了掐他硬邦邦的臉,拉著他就去關燈。
周九震摸了摸她的頭,長歎一口氣,聲音嘶啞,“你才大病初愈,我們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好日子?”
淩歡嫵“噗嗤”笑出聲,捧著他冒著些許胡茬的硬朗下巴,忍不住啄了啄他緊抿的唇,“怎樣的好日子?每晚和你廝混的好日子嗎?你咋這麼齷齪啊,我不過是困了想睡覺而已。”
周九震眼神從她生動撩人的眉眼掃過,落在她雲朵般的唇瓣上眸色漸深,“我記得咱倆剛認識我那會兒,你每天晚上就想和我過好日子,是不?”
“那我不是為了擴展空間嘛,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清心寡欲的……”
“喲,咱們淩同誌啥時候也被我傳染成嘴硬了?剛才是誰一直哭……”
周九震反手也捏上她氣鼓鼓的臉頰,忍不住打趣她。
“啊啊啊,周九震,你意思我饑渴難耐嗎?剛剛是誰就因為我被人握了手,親得我手都紅了,我是被你胡子紮哭的好不好?”
周九震聞言天都踏了,趕忙捧起她的手細看,眼圈都紅了,“我出去買藥膏!”
“現在城裡藥店都關門了,況且你忘了咱們有什麼嗎?”
淩歡嫵趕忙拉住就要下床的周九震,盯著他不明所以的眉眼,笑著起身拉著他一個趔趄一同進入久未出入的空間裡。
周九震眼睛一閉一睜,發現周遭變了個環境。
“這……咱們的空間這是遭賊了嗎?”
放眼望去,空間裡四周全是被圈起來的小天地!
腳邊的泥土黑得流油,踩上去軟乎乎的。
往遠處看,齊腰深的水稻正揚著沉甸甸的穗,金黃金黃的,穗粒飽滿得像要炸開,比生產隊裡最好的稻子還要多出半截。
“那、那是蘋果?”周九震的聲音發顫,指著不遠處的果樹。
巴掌大的蘋果掛得枝椏彎彎,紅得像廟裡的供果,透著股子瓷實的亮。
旁邊的黃瓜架更邪乎,一根根頂花帶刺的黃瓜足有小臂長,綠得發亮,仿佛能掐出水來,葉子都綠得發黑,比他見過最肥的菜地還要精神十倍。
周九震喉結滾動,伸手碰了碰身邊的西紅柿,拳頭大的果子硬挺挺的,紅得均勻,連個蟲眼都沒有。
他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出挑的莊稼,就像……就像年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帶著股不真實的鮮亮。
“我以為大丫她們誇大其詞,沒想到她們說得還太保守了……”
周九震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下句。
這才明白劉大嬸她們是如何在空間裡自給自足一整年的。
淩歡嫵同樣也是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
雖然劉大嬸和高大娘她們已經和她說了在空間裡的種田奇遇,但還是被裡麵這些農作物給驚到了下巴。
劉大嬸推著一澡盆物資進空間時剛好帶了各種種子,幾人吃完餘糧喝靈泉無法果腹的那些日子,她們便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種地。
誰知她們今天剛種下菜,第二天地裡就長好了菜。
後來他們的糧食和果實怎麼吃也吃不完。
她摘下一個大紅蘋果往身上擦了擦,就往周九震震驚到久久不能合上的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