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巡防兵,包括巡防隊長在內,都沒把陳平安放在眼裡。
巡防隊長臉色一冷,語氣不善地說道:“大人,您莫不是說錯了?還請您再說一遍!”
陳平安神色平靜,淡淡地重複道:“我說是為了我個人的私事,將你們調了過來。”
巡防隊長冷哼一聲,厲聲道:“大人如此行事,實有不妥,簡直是兒戲!”
“我等身為巡防兵,肩負著守護益州城百姓安全之責,豈能無故被您調來處理私事?”
“您可知以公謀私之事,若被鎮將大人知曉,必然嚴懲不貸,摘了您的烏紗,扒了您的官服,不過是大人一句話的事兒。”
“鎮將大人勤勤懇懇為官多年,最痛恨的便是以權謀私、褻瀆公差之人!”
說罷,臉上滿是高傲之色,心中想著這番話定能讓陳平安灰頭土臉、當場出醜。
陳平安卻麵色依舊平淡,嘴角含笑問道:“你不說,我不說,鎮將大人又怎會知道?”
巡防隊長冷笑一聲,回道:“陳大人,以權謀私乃是大事,我可不敢不報。”
陳平安聞言,不動聲色地從兜裡掏出十兩銀子,走到巡防隊長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那銀子順勢落入對方手中。
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毫無停頓,就連巡防隊長身後的巡防兵都未察覺。
巡防隊長隻覺手中一沉,那冰冷的銀子已落入掌心,他手指輕輕一滑,便將銀子藏入了袖子之中。
陳平安眯著眼睛,笑著說道:“我覺得此事沒必要上報給大人吧?”
巡防隊長聞言,臉上立刻堆滿笑容,連忙點頭道:“鎮將大人平日公務繁忙,這等小事自然不必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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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考慮周到,是我孟浪了。”
此言一出,身後的幾個巡防兵皆愣住了。
來的時候,他們還想著趁機羞辱一下這個鎮副,剛才隊長的態度也極為強硬!
可這轉眼間態度卻來了個驚天大逆轉,他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實則此事,半為公乾所需,半係私怨使然,吾等且入寶金樓一探究竟。”
陳平安神色從容,言罷便整了整衣袂,舉步朝著那寶金樓沉穩行去。
那巡防兵見此情形,不敢有絲毫懈怠,急忙邁開大步,如疾風般追將上來。
待靠近陳平安身旁,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又不失恭敬地輕輕拉住陳平安的衣袖。
陳平安察覺到這一舉動,劍眉微微一蹙,目光如寒星般回首瞥了那巡防兵一眼,冷冷道:“何事?”
巡防隊長趕忙趨步上前,抱拳躬身,臉上堆著謙卑的笑容,開口問道:“大人,此處乃是寶金樓。”
“敢問可是此間有人冒犯了大人?”
陳平安神色平靜,微微頷首,並未有絲毫避諱,直言道:“此間有個叫李文虎的,與我結下恩怨。”
“昨夜他竟派人前來刺殺於我,故而……我今日來,便是要與他做個了斷。”
巡防隊長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大人此行,怕不隻是簡單的交談吧?”
陳平安深吸一口氣,神色坦然道:“有話但說無妨,不必藏著掖著。”
“否則待入得樓中,可就沒這閒暇交談了。”
巡防隊長連忙點頭,恭敬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寶金樓背後乃是巡檢司的產業,且此地並非咱們的管轄範圍。”
“所以在下鬥膽勸大人,最好不要在此鬨事。”
“否則,即便鎮將大人有意庇護,怕也難以周全。”
陳平安聞言,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而後開口問道:“那若是隻針對鬨事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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