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平安神色淡然,沉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今日是我調你們前來寶金樓查找窩藏的犯人,若找不到,自是我冤枉了人家。”
“我定會主動辭去現有職位,前往鎮將大人麵前謝罪。”
袁隊長滿臉不屑,並未將陳平安的話放在心上。
這類言辭他聽過無數次,隻當是隨口一說,不足為信。
而李文虎則滿臉囂張得意,仿佛勝券在握。
周通見狀,急忙來到陳平安身旁,低聲提醒道:“小心這小子使詐。”
“李文虎麵相凶狠,實則極為陰險,哪怕是在鬥武之時,也慣用偷襲之術。”
陳平安卻不以為意,心中自有底氣,隻是並未表露出來。
約莫半炷香的工夫,負責搜查寶金樓的尋風兵皆歸位!
回到屋內後,齊齊彎腰,齊聲高呼:“稟報隊長,稟報大人,未找到嫌疑人。”
刹那間,袁隊長臉色愈發難看,怒目望向陳平安。
李文虎則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囂張跋扈地拉開椅子坐下,說道:“袁隊長,顯然是你們冤枉了寶金樓。”
“念在你與巡檢大人交情不淺,此事我便不向上稟報了。”
“但此人不知是何來曆,竟能坐上鎮副之位,今日之舉嚴重損害了寶金樓的聲譽。”
“生意損失尚可不計,這名譽可不能不賠。”
“袁隊長,此事該如何解決,給我個說法。”
袁隊長聽聞,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隻當李文虎是給了自己麵子,與陳平安無關,自然不會主動背鍋。
他看向陳平安,沉聲問道:“大人,小的先前便已提醒過您,如今後果自當由您承擔。”
“是您自行前往鎮將大人麵前謝罪,還是由我帶您過去?”
陳平安淡淡一笑,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李文虎身上,說道:“李文虎,你這‘燈下黑’之術倒是玩得爐火純青,險些讓你蒙混過關。”
“誰能想到,我們苦苦尋找的金牌殺手,竟藏在你身後。”
此言一出,眾人皆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
周通也瞪大雙眼,望向李文虎身後那群彎腰的黑衣壯漢。
袁隊長眉頭緊皺,掃視一番,卻並未發現異樣。
而李文虎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冷汗直流。
他怒目圓睜,指著陳平安罵道:“陳平安,你這雜碎,到了這般田地還想誣陷我。”
“不知你用了何種見不得光的手段,竟成了鎮將大人的心腹。”
“你不過是個酒囊飯袋,有何資格坐上鎮副之位?”
“想對付我,你還嫩了點!”
說罷,李文虎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來。
就在李文虎起身的瞬間,他身後一人突然朝著窗口奔去。
陳平安欲出手阻攔,卻已來不及。
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撞碎窗戶,縱身跳下。
袁隊長急忙衝到窗邊,向外望去,隻見那人已跳入河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文虎仰頭狂笑,囂張道:“陳平安,如今你可有證據?”
“實話告訴你,找人殺你的是我,剛才逃走的便是飛天猴子。”
“但你死無對證,除非你能找到飛天猴子指認我,否則就算我當著眾人的麵承認,你又能奈我何?”
李文虎所言不虛,他身為巡檢的人,袁隊長自是不會為此事作證。
抓不到人,即便作證也無法將李文虎繩之以法。
更何況,牽扯到巡檢司,袁隊長也不會傻到為了幫陳平安而得罪李文虎。
畢竟,李文虎生死無關緊要,但不能影響寶金樓的聲譽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