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濫用職權,失了官職不過仍是草民,若定了罪,便要被收監,屆時收拾他易如反掌。”
眾捕快聞言,皆恍然大悟,紛紛誇讚張捕頭計策高明。
袁隊長走出衙門,恰好與張捕頭等人相遇。
張捕頭等人拱手行禮,齊聲說道:“參見袁隊長。”
袁隊長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休要多禮,速去請鎮將大人前來,有要事相商,十萬火急!”
張捕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道:“袁隊長,聽您這話,似是出了何事?”
“您不是被陳大人調走了嗎?”
袁隊長長歎一聲,擺擺手道:“彆提了,提起來便讓我生氣。”
“若不是你們派人通知我,我今日怎會被他驅使。”
“那草包不知死活,竟敢去查封寶津樓,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一時糊塗,信了他的話,差點釀成大禍。”
“幸好隻差一步,即便如此,他今日也難逃懲處。”
“你們速去通知大人!”
張捕頭心中暗喜,沒想到陳平安這麼快便遭報應。
他拱手道:“好,卑職這就去通知大人。”
說罷,便帶著捕快匆匆離去。
在回衙門的途中,結冰的路上光滑異常,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幾名捕快緊緊尾隨在張捕頭身後,仿佛一群伺機邀寵的隨從,紛紛向張捕頭阿諛奉承起來。
一名捕快趕忙加快腳步,湊到張捕頭身旁,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朵在暖陽下急於綻放的花,急切又討好。
他輕聲說道:“張哥,您還是高瞻遠矚呐,看來之前是稍稍小瞧那小子啦。”
“果不其然,他這麼快就闖出大禍咯。”
“且看這次鎮將大人會如何嚴懲於他,也好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另一名捕快也在一旁冷笑附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依在下之見,他得罪了寶金樓,最輕也是被革去官職。”
“說不定啊,直接打入大牢,讓他嘗嘗那牢獄之苦,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張捕頭聞言,忽然仰頭長笑一聲,那笑聲在這清冷的空氣中回蕩,帶著幾分得意與陰鷙。
而後神色陰沉,宛如暴風雪即將來到來的前兆。
他冷冷地說道:“打入大牢都算是便宜他了。”
“諸位有所不知,咱們鎮將大人與巡檢司大人之間關係微妙,長久以來維持著一種表麵的平衡,實則暗潮湧動,明爭暗鬥不斷。”
“鎮將大人勢單力薄,自然不會公然與巡檢司大人撕破臉皮。”
“可這個不知死活、自取其辱的陳平安,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搗亂。”
“他就像一根攪亂渾水的棍,徹底打破了兩位大人之間的微妙平衡。”
“如此一來,所有的矛頭自然都會指向他。”
“你們說說,他要是不死,這事兒能說得過去嗎?”
那兩名捕快聽了張捕頭的這番分析,紛紛點頭稱是,眼中滿是對張捕頭的敬佩,對其說法極為讚同。
隨後,眾人加快了腳步,那匆匆的步伐仿佛是他們內心急切的寫照,似乎都盼著陳平安能儘早被鎮將大人懲處。
畢竟,一個草民突然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這種滋味實在是難受至極。
尤其是張捕頭,心中早已窩了一肚子火,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發泄,走路的速度愈發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