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行動迅速,有條不紊,很快便將這回春堂暫時查封。
堂外早已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人群中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之聲不絕於耳。
朱春貴心中飽受煎熬,如坐針氈,實在難以忍受這內心的折磨。
他眼神癲狂,瞅準旁邊的柱子,竟一頭撞了過去,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朱春貴當場氣絕身亡。
陳平安見狀,眉頭微微一皺,而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那壯漢麵前,冷笑一聲道:“倒是個講義氣的主兒,待你到了衙門,上了那刑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否這般硬氣!”
那壯漢咧著嘴,發出一陣冷笑,問道:“什麼刑具?”
陳平安怒目圓睜,當頭喝道:“老虎凳!”
壯漢聽聞“老虎凳”三字,瞬間臉色煞白如紙,嚇得癱軟在地。
隨後,他被巡防兵押了下去。
袁隊長雙手一拍,滿臉遺憾地說道:“未能將這夥賊人的老窩一舉端掉,把其餘黨羽一網打儘,實在是讓人憋悶!”
陳平安淡然一笑,說道:“依我看,這夥賊人並無龐大的團夥,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上次我已手刃其中兩個。”
袁隊長聽聞此言,一臉驚愕地看著陳平安,心中暗自嘀咕:自己從始至終都未曾見陳平安動過手,他竟能徒手乾掉兩個亡命之徒?
莫非這陳大人是在說大話?
就在此時,一名巡防兵匆匆從外麵衝入堂內,單膝跪地,大聲稟報道:“陳大人,鎮將大人召您前往公堂,有要事相商!”
陳平安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但他還是整了整衣衫,朝著公堂走去。
不多時,陳平安來到公堂之上。
隻見鎮將大人端坐於公堂主位,旁邊還坐著一人。
此人約莫四十多歲,身著一襲官袍,雖無明確品級,但周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陳平安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必是那從未謀麵的巡檢司大人。
陳平安快步上前,拱手作揖,朗聲道:“卑職參見大人!”
鎮將大人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禮。今日喚你來,是有一事要與你說明。”
“巡檢司大人為寶金樓之事找上門來,我割去你鎮副之職,貶為草民,此交代不知他是否滿意。”
巡檢司冷哼一聲,說道:“寶金樓至今仍閉門歇業,名譽受損嚴重。”
“你手底下的陳大人帶人一番折騰,如今寶金樓在七裡堡已是聲名狼藉。”
“窩藏逃犯之事傳開,誰還敢去光顧?隻革去一個無權無勢的鎮副,鎮將大人,此舉未免太過敷衍了吧。”
鎮將大人反問道:“巡檢司,寶金樓窩藏逃犯之事,你可知曉?”
巡檢司回道:“屬下今日才得知此事。”
鎮將大人又問:“窩藏逃犯之事,可是屬實?”
巡檢司聞言,未作回應,隻是揮了揮手,起身道:“大人不必再說,我已明白您的意思。”
“此事我會與寶金樓方麵解釋。割掉鎮副之職,也算是有了個交代。”
說罷,巡檢司朝著陳平安身旁走過,路過時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