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隻要我開口,你連命都可以給我。”
林若雪往前邁了一步,聲音裡帶著最後的希冀,“陳平安,我就問你一句,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簾子被掀開的瞬間,寒風卷著雪片撲了進來,吹得燭火劇烈搖晃。
陳平安背對著她,肩膀微微起伏,沒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雪夜依舊漫長,而這道門檻內外,隔著的仿佛是兩個再也無法重疊的人生。
廊下的風卷著雪沫子撲在窗紙上,發出簌簌的聲響,倒像是在為這場僵持的對峙敲著鼓點。
林若雪望著陳平安的背影,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她哪裡是真的在意他還喜不喜歡自己?
不過是想撬開他心裡那點殘存的癡念,就像當年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她輕飄飄一句“誰能摘到最高的槐花,我就給誰繡個荷包”,就能讓他拚了命往樹頂上爬。
那時的陳平安,眼裡的光隻映著她一個人。
可現在,這束光竟變成了紮人的刺。
“所以說,現在你不喜歡了?”
林若雪揚著下巴,聲音裡帶著刻意維持的高傲。
她不信這個曾經為她瘋魔的男人,真能徹底斷了念想。
隻要他心裡還有一絲火苗,她就能像從前那樣,用一根手指頭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一個草民而已,就算爬得再高,骨子裡的卑賤也改不了,憑什麼讓她低頭?
陳平安緩緩轉過身,肩上落著的雪粒在燭火下泛著微光。
他沒有立刻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深不見底,帶著一種近乎侵略的霸道,像盯著獵物的孤狼。
林若雪被這目光看得心頭一緊,本能地後退了兩步,後腰撞到了冰涼的廊柱,才驚覺自己竟在害怕。
“嗬。”
陳平安忽然低笑出聲,那笑聲裡的嘲諷像冰碴子似的濺過來,“現在?
現在更喜歡了。”
林若雪剛要鬆口氣,就聽見他接著說道:“我饞你的身子,惦記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往前走了半步,灼熱的氣息幾乎要噴在她臉上,“你現在脫光了躺到床上,我會毫不猶豫撲過去,把你一點點啃乾淨,連骨頭渣都不剩。”
粗鄙的話語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林若雪臉上。
她猛地睜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著——換在從前,彆說是這種汙言穢語,就算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早就被家丁打斷了腿,扔到亂葬崗喂野狗。
可現在,她隻能攥緊拳頭,任由那股強烈的反感從胃裡翻上來,又硬生生咽下去。
“如果你再不走,”
陳平安抬手掀開簾子,寒風卷著雪片灌進來,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剛才說的話,很可能就成真了。”
他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眼神裡的戲謔毫不掩飾。
林若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盯著陳平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抬腳往門外走。
就在即將跨過門檻的瞬間,她猛地回過頭,踮起腳尖,冰涼的唇瓣在他臉頰上飛快地碰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帶著雪的清冽和胭脂的甜香。
喜歡從生撕虎豹開始,殺穿皇朝稱帝!請大家收藏:()從生撕虎豹開始,殺穿皇朝稱帝!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