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慈恩寺血祭台_烏紗劫血墨山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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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慈恩寺血祭台(1 / 1)

【戌時·雪夜中的亡者歸途】

天狼部大營至慈恩寺的官道上,積雪掩蓋著凍僵的農奴屍體,每具屍體的手都朝向京都方向,仿佛在攀爬一座無形的山。我背著張石柱的屍體,踩著積雪前行,鞋底與凍土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驚起幾隻覓食的烏鴉,它們的叫聲像極了縣衙驗骨台的銅鈴聲。

"少爺,看這個。"小四停下腳步,指向路邊的土地廟。廟門敞開著,裡麵供奉的不是土地公,而是具嬰兒屍體,後頸刻著"丙81",身上穿著用蟲繭織的壽衣。供桌上擺著半碗凍硬的人乳,乳塊上爬著細小的蝕契蟲,在雪光中泛著微光。

遠處傳來零星的慘叫,天狼部的巡邏隊正在屠殺流民。一個老人被按在雪地裡,後頸的皮膚被剝下,士兵用血淋淋的人皮擦拭馬刀:"這皮子夠韌,能做三麵戰旗!"老人的孫子跪在旁邊,懷裡抱著具女嬰屍體,女嬰的"田"字烙痕還在滲血,顯然是被活烙致死。

我握緊父親的斷筆,筆尖在掌心刻下"忍"字,卻被血衝散。張石柱的屍體在背上越來越沉,他懷裡的碎銀硌著我的肋骨,那是小花用斷指換來的"尺頭銀",如今卻換不回父女倆的一條命。雪粒子打在臉上,混著淚水,鹹澀刺骨。

【亥時·慈恩寺的蟲蠱機關】

慈恩寺的山門倒塌半邊,匾額上的"慈恩"二字被蟲蛀成"茲心",像是對上天的諷刺。寺內的十八羅漢像大多殘缺,第七尊羅漢的佛眼空洞依舊,卻多了道新鮮的血痕,像是用鐵尺劃的。

"少爺小心。"小四突然拉住我,指向血祭台。台麵上鋪滿蟲繭,中央擺著具女屍,穿著謝府丫鬟的服飾,腕間戴著刻有"忍"字的銀鐲——是母親。她的身體被蟲繭包裹,臉上蓋著塊人皮,人皮上用蟲血寫著"謝府血奴"。

我撲到母親身邊,觸到她手腕時,蟲繭突然裂開,無數蝕契蟲湧出手心,在她胸前聚成鐵尺形狀。血祭台的石板下傳來機關轉動聲,中央裂開條縫,露出個深坑,坑裡飄著腐臭的艾草香——那是父親獄中常寄的味道。

"少爺,這是蟲蠱機關。"小四舉起火把,照亮坑壁上的蟲蛀文字,"鐵尺會的真詔,要用謝家血脈開啟。"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銀鎖,"老夫人的銀鎖和蘇婉兒的拚合,就是鑰匙。"

突地,寺外傳來馬蹄聲。蘇婉兒帶著天狼部士兵衝進寺院,她的銀鎖在火光中閃爍:"謝明硯,你這個謝府的私生子果然來了!真詔是我的,鐵尺會也是我的!"她揮起鐵尺,尺頭蓮花紋樣刺向我咽喉。

我側身避開鐵尺,銀鎖與母親的銀鎖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血祭台的深坑突然噴出蟲霧,無數螢火蟲從坑底飛起,尾部熒光組成母親的字跡:"明硯,謝太師是你生父,但你的血......"

蘇婉兒的鐵尺停在半空,眼神複雜:"你以為隻有你有母親的信物?"她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的斷尺刺青,與小四的相似,"我們都是謝太師的血脈,都是鐵尺會的祭品!"

天狼部士兵舉起骨毒箭,箭頭對準我們。小四突然推開我,箭簇擦著我耳邊飛過,射中母親的屍身。蟲繭被打破,母親手中掉出卷殘詔,"過百畝者籍沒"的字樣在螢火蟲光下顯形,卻被蘇婉兒搶先一步抓起。

"把真詔還給我!"我揮起鐵尺,卻被她甩出的蟲霧迷了眼。蘇婉兒的聲音從霧中傳來:"謝太師要用真詔偽造天命,而你——"她的鐵尺抵住我咽喉,"要用你的血,給鐵尺會畫上句號。"

【子時·血祭台上的身世之謎】

慈恩寺外突然傳來巨響,鐵尺會的蟲群鋪天蓋地而來,蝕契蟲組成的"均田免賦"字樣照亮夜空。張石柱的妻子舉著丈夫的鐵尺,帶領農奴們衝進寺院:"還我男人的骨頭!還我孩子的命!"

天狼部士兵的骨毒箭射進蟲群,卻被蝕契蟲啃成齏粉。張嫂的血乳混合液潑在人骨軍旗上,軍旗瞬間被蟲群淹沒,骷髏頭眼睛裡的蝕契蟲反噬士兵,鑽進他們的盔甲縫隙。

"少爺,快走!"小四撿起真詔殘片,拉著我衝向血祭台深坑。蘇婉兒的鐵尺再次揮來,卻被小四用身體擋住,斷尺刺青的位置滲出黑血:"少爺,老夫人說......你的血能讓真詔顯形......"

深坑底部,父親的斷筆與母親的銀鎖發出共鳴,真詔殘片自動展開,露出被蟲蛀的內文:"鐵尺會,均田免賦,血祭謝族。"蘇婉兒的銀鎖突然斷裂,露出裡麵的蟲蛀紙條:"謝太師長子,血祭之日......"

寺外傳來天狼部大單於的怒吼:"屠城!一個活口不留!"鐵尺會的蟲群雖勇,卻抵不過漫天的骨毒箭,張嫂被鐵尺貫穿胸口,臨死前將鐵尺插進敵人咽喉,指甲縫裡還嵌著仇人的皮肉。

我握緊真詔殘片,鮮血滴在上麵,"血祭謝族"四字突然顯形。蘇婉兒看著我的血,眼神驚恐:"你果然是......"話未說完,一支骨毒箭穿透她的咽喉,她的銀鎖掉在我腳邊,與母親的銀鎖拚成完整的鐵尺,尺頭缺口正好卡住我鐵尺的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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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時·蟲群決死戰】

慈恩寺在蟲群與骨毒箭的交鋒中轟然倒塌,我抱著真詔殘片躲進深坑,聽見天狼部士兵的慘叫聲逐漸遠去。張石柱的屍體被蟲群托起,緩緩升向寺院廢墟的頂端,宛如一場莊嚴的葬禮。

小四的斷尺刺青不再跳動,他的最後一句話在我耳邊回響:"少爺,鐵尺會的尺......是百姓的脊梁......"我摸出父親的斷筆,筆尖蘸著小四的血,在真詔殘片背麵寫下"鐵尺會萬歲",字跡滲入紙背,與蟲蛀的紋路融為一體。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廢墟縫隙,照在真詔殘片上,"均田免賦"四字閃著金光。遠處,天狼部的鐵騎已逼近固安縣,人骨軍旗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我握緊鐵尺,尺頭缺口映著陽光,像極了父親斷筆的形狀,也像即將破曉的黎明。

"爹,娘,"我對著廢墟低語,"墨卿雖流著謝家的血,卻長著鐵尺會的骨。"

蟲群在我周圍彙集成鐵尺形狀,尾部熒光組成"起義"二字。此刻,我終於明白,鐵尺會的真正暗號,不是蟲語,不是刺青,而是千萬農奴心中永不熄滅的怒火。

【寅時·黎明前的真詔之光】

雪停了,陽光灑在母親的屍身上,蝕契蟲群自動退去,在她周圍形成一圈白色的繭。我用父親的斷筆挑開人皮麵具,母親的臉終於得以安息,嘴角凝固著一絲微笑,仿佛知道真詔已重見天日。

天狼部的狼嚎越來越近,我撿起蘇婉兒的銀鎖,發現鎖底刻著"蘇"字——那是她真正的姓氏,與母親當年在謝府的花名"蘇娘"呼應。原來,我們不僅是血脈相連的兄妹,更是鐵尺會與謝府博弈的棋子。

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個深坑,那裡有個蟲蛀的木盒,裡麵裝著父親的日記。最後一頁寫著:"明硯,若你看到這篇日記,說明蟲蠱機關已啟動。真詔全文藏在慈恩寺地宮,需用謝家血脈與鐵尺會蟲王共同開啟。"

我望向蟲群,它們的熒光突然變得異常明亮,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一隻巨大的甲蟲從蟲群中飛出,停在我的鐵尺上,那是傳說中的鐵尺會蟲王。它的翅膀展開,露出與母親銀鎖相同的紋樣。

"走吧,"我對蟲王低語,"去地宮,完成父母未竟的心願。"

蟲群再次彙集成鐵尺形狀,照亮了地宮入口。我背著小四的屍體,握著真詔殘片,走進黑暗中。身後,慈恩寺的廢墟在晨光中靜默,像是一座巨大的墓碑,為舊時代送葬,也為新時代奠基。

第五章預告

在地宮發現真詔全文,卻觸發謝府設置的蟲蠱陷阱,無數蝕契蟲湧來。與此同時,天狼部鐵騎攻破固安縣,開始用農奴骨頭搭建攻城器械。鐵尺會餘部發起"蟲群決死戰",用蝕契蟲啃斷人骨軍旗,卻發現謝太師派來的蟲蠱部隊能操控蟲群。謝明硯必須在蟲王的幫助下完成真詔血祭,卻不知謝太師已在京都用他的血偽造"天命詔書",宣稱"蟲群是上天懲罰刁民的警示"。一場關乎人類文明存續的血色較量,在蟲群與鐵騎的交織中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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