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夢境中的蟲蛀書房】
謝明硯的夢境被螢火蟲群切割成無數碎片,最終彙聚成初代目李淳風的蟲蛀書房。牆壁由萬千蟲蛀書冊堆砌而成,每本書的封麵都是抗稅者的人皮,瞳孔位置嵌著蝕契蟲繭,翻開書頁,蟲蛀文字間爬滿正在啃食記憶的"憶蟲"。李淳風的虛影身著蟲紋道袍,袖口露出與謝明硯相同的斷尺刺青,手中的《均田詔》真跡在蟲群中漂浮,每個蟲蛀孔洞都映出不同年代的抗稅場景。
"鐵尺會的血裔啊,"虛影的聲音混著蟲鳴,"謝府篡改的不是詔書,是天下的脊梁。"他指向真跡上的蟲蛀紋路,那些看似隨機的裂痕竟組成大康鐵礦分布圖,長白山主峰被朱砂圈住,標注"龍脈之根",旁邊蟲蛻上的銀鎖紋樣與母親的陪嫁鎖分毫不差,"當年武後為鎮鐵脈,用鐵尺會血裔鑄山,如今謝府要挖斷龍骨,唯有你的血能重鑄根基。"
謝明硯試圖觸碰地圖,手指卻穿過書頁,觸到背後的青銅陣盤——那是謝府用來操控"聽話蟲"的腦波共鳴器,盤麵上刻著二十八宿與人體經絡的對應圖,中心凹槽恰好能放入蘇婉兒的銀鎖殘片。
【巳時·乾陵地宮的腦波陣盤】
現實中的山鬼遺孀正在乾陵地宮擦拭謝明硯的額角,她的鹿皮手套蹭過"均田尺"刃口,金色紋路剝落處露出蟲血刻字"血祭長白山"。地宮角落的蟲腦控製儀突然發出嗡鳴,三百個孩童頭骨的眼窩同時亮起幽藍熒光,蘇婉兒的銀鎖殘片自動嵌入陣盤,頭骨們竟齊聲發出她的聲音:"龍脈根在長白山,謝府要挖斷龍脊......"
鐵匠們圍攏過來,他們的鐵尺上都泛起鏽跡,那是鐵礦脈枯竭的征兆。山鬼遺孀握緊初代目留下的斷尺,尺頭缺口與陣盤邊緣嚴絲合縫:"李淳風的預言裡,鐵尺會要經曆"蟲腦劫"和"龍脈劫",現在該是我們去長白山的時候了。"她的目光掃過謝明硯腰間的人骨兵符,符麵上的"鐵"字突然滲出血珠,滴在陣盤的長白山圖紋上。
【未時·京都疫坊的藍眼活屍】
京都朱雀大街的疫坊濃煙滾滾,"複謝"叛亂者舉著浸過蟲液的火把,將屠蘇散藥材堆點燃。"鐵尺會才是災星!"為首的叛亂者後頸貼著謝府蓮花符,眼球已被"聽話蟲"染成靛藍色,"謝太師才是天選之子!"他們衝進病房,用塗著蟲蛹黏液的匕首劃破患者喉嚨,血沫濺在"均田免賦"的告示上,將"均"字染成黑色。
感染"聽話蟲"的活屍們湧出疫坊,他們力大無窮,徒手撕開鐵尺會義士的盔甲,牙齒間滲出藍色毒液。山鬼部落的孩童們躲在廢墟中,用艾草汁塗抹鐵尺,卻被活屍發現,一個孩子的鐵尺掉在地上,刃口映出活屍胸前的謝府蓮花牌位——那是用他們父母的人皮製成的。
李忠的屍體被吊在疫坊門口,他破碎的人骨扳指已經被塞進嘴裡,叛亂者用鐵尺刻字:"與鐵尺會通敵者,死!"然而沒人注意到,他腕間的"謝"字刺青下,藏著用指甲刻的"長白山"三字。
【申時·天狼部的蟲控鐵騎】
天狼部大營的鍛造坊裡,鐵匠們被迫用"鐵尺淬火法"鑄刀,爐中燃燒的不是木炭,而是農奴的骨頭。大單於的謀士站在一旁,他的袖中爬滿"聽話蟲",正將"鐵尺會屠殺天狼部子民"的記憶注入士兵腦海:"看啊,他們用你們妻兒的頭骨做夜壺!"士兵們的瞳孔逐漸泛藍,手中的骨鐵刀刻上了"複仇"二字。
先鋒部隊的"活死人軍"已至洛陽,這些被蟲群控製的農奴渾身纏著鐵鏈,鐵鏈上掛著"謝府義民"的木牌,卻在見到謝府旗幟時瘋狂撕咬。大單於撫摸著狼首刀上的"均田可期"刻字,突然將刀刺入謀士胸膛:"我不管誰對誰錯,鐵尺和蓮花,都該被踩在腳下。"謀士倒地時,袖中的蟲群湧入他的七竅,將他變成新的活屍領袖。
【酉時·長白山下的血祭傳說】
謝明硯在昏迷中被抬上馬車,車窗外閃過關於長白山的童謠:"長白龍骨深千丈,鐵尺血裔鎮陰陽,若要斷龍根,先殺謝府郎。"趕車的老農奴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心口的鐵尺刺青:"大人,我是當年隨李淳風入山的鐵匠後人,長白山的龍脈眼,需要用謝家血脈和鐵尺會的尺一起鍛造。"
長白山腳的"龍骨祠"內,壁畫上的武後正用鐵尺剖開自己胸膛,以血祭山。祠內石台上擺著七具謝家血裔的骸骨,每具骸骨手中都握著斷尺,骨縫間卡著鐵礦碎屑。老鐵匠點燃艾草,煙中混著人血的腥味:"每百年需用血裔鑄山,謝太師想打破這個規矩,所以才瘋狂挖鐵礦......"
【戌時·活死人潮的腦波共振】
京都的活屍們突然集體抱頭慘叫,他們腦內的"聽話蟲"受到長白山陣盤的乾擾,尾部熒光組成混亂的蓮花圖案。山鬼遺孀在乾陵轉動腦波控製儀,銀鎖殘片與沈硯秋的血液產生共鳴,儀上的二十八星宿圖指向長白山:"原來謝府的蟲群和龍脈鐵礦共用腦波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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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狼部的活死人先鋒突然轉向,攻擊後方的鐵騎。大單於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士兵互相撕咬,這才發現謀士早已用蟲群將他的部隊變成了活屍的口糧。他的狼首刀砍斷一根鐵鏈,鏈上的"謝府義民"木牌掉在地上,背麵刻著"天狼部·奴"——這些活屍本是被謝府販賣的天狼部子民。
【亥時·龍脈眼的血火鍛造】
長白山腹地的龍脈眼噴出赤紅岩漿,謝明硯在高熱中醒來,看見老鐵匠正在用初代目斷尺鑿開山石。"大人,該用你的血了。"老鐵匠遞來銀鎖,鎖麵突然浮現母親的字跡:"明硯,鐵尺會不是兵器,是人心。"
當謝明硯的血滴入龍脈眼,岩漿中浮出無數鐵尺虛影,那是曆代鐵尺會義士的兵器。蘇婉兒的螢火蟲群突然湧來,尾部熒光組成鎖鏈形狀,將謝府試圖挖斷龍脈的礦車拖入岩漿。遠處,天狼部的殘兵與鐵尺會義士並肩作戰,共同抵禦活屍潮,他們的兵器在火光中交織成鐵尺形狀的光網。
【子時·均田尺的最終鑄煉】
老鐵匠將謝明硯的血與鐵礦熔合,初代目斷尺、母親銀鎖、蘇婉兒殘片同時投入爐中。熔爐上方浮現鐵尺星河,每顆星都對應著一個抗稅者的名字。當"均田尺"再次成型時,刃口刻滿蟲蛀的"均"字,每個字都由螢火蟲的熒光組成,而尺頭缺口處嵌著謝太師的頭骨碎片——那是腐敗的最終見證。
山鬼遺孀舉起新鑄的鐵尺,向京都方向揮動,活屍們腦內的蟲群瞬間被震碎,藍色熒光化作灰燼。謝明硯望著長白山的龍脈眼,終於明白李淳風的預言:鐵尺會的血不是詛咒,而是點燃人心的火種,當千萬人舉起鐵尺,再深的龍脈也會被正義丈量。
下章預告
謝明硯率鐵尺會在長白山重建鐵礦基地,用"均田尺"丈量土地分配農奴。然而,謝府殘餘勢力啟動"蟲群自爆"程序,各地"聽話蟲"屍體相繼爆炸,釋放致命毒氣。天狼部大單於為贖罪,送來用狼血培育的"驅蟲草",卻在途中被謝府截殺。謝明硯必須帶著"均田尺"深入謝府宗祠地宮,摧毀最後的蟲群母巢,而地宮入口竟在他母親的棺槨之下,棺底刻著"鐵尺會亡於謝家,亦興於謝家"的悖論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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