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涵喘過氣,頭抬了起來,與塗山有雪正對視著。
塗山有雪眉頭輕挑。
“喲嗬,這幽怨的小眼神擺給誰看呢?給朕起來!”
薑涵捂著脖子,緩緩站起,也沒管塗山有雪,隻是手挽著胳膊,偏過了頭,默不作聲。
“好啊,朕隻不過是出去了一趟,你這小妖精都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塗山有雪現在隻覺得煩!
今日去南山時本來就覺得煩,回來發現這小妖精暴露了更煩,現在這小妖精還不給她好臉色,煩上加煩。
這倔強的小妖精!
“爹的,老娘套死你!”
也不管薑涵的身體尚未完全痊愈,塗山有雪現在隻想讓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知道,忤逆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薑涵被抱過了腰,粗暴地抱到了案桌上,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塗山有雪一頭埋到了他的脖頸間,不一會便有濕熱的觸感從脖頸間傳來。
“有雪!我知道你在裡麵,開門。”
!
“母上?”
塗山有雪的動作不得不停下,看著薑涵那愛搭不理的模樣...她更覺得氣火攻心。
罷了!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你。
塗山有雪把薑涵抱了下來,前去開了門。
果然,塗山月華正杵在門前。
“有雪,你是不是又欺負宮裡人了?”
“母上,孩兒不敢。”
“不敢?”塗山月華的雙眼往地上的瓶罐碎片瞥了瞥,伸出手便要往塗山有雪的頭上拍。
“母上你少動氣,彆把身體氣壞了。”
“這時候你倒是孝順了。”塗山月華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走進了屋內,見薑涵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雪白的天鵝脖上還殘留新鮮的紅印。
塗山月華覺得好生心疼,連忙坐到了薑涵身邊,好似摟著孩童般,將薑涵摟到了懷中:
“薑涵你說,剛才是不是被欺負了。”
“母上,我...”
塗山月華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兒一眼:“你彆說,我要聽薑涵說。”
“我...沒有被欺負。”
薑涵隻能如此說了,畢竟自己的小命其實主要還是攥在了塗山有雪的手裡...
“彆怕,有我護著你呢。你放心大膽說,我為你做主?”
啊...好暖...
這大夏皇太後的懷中好暖...
不僅是身上好暖,心裡也好暖...
這算什麼,算母愛麼?
薑涵微抿著唇,眼眸閃動。如果母愛有名字,或許就叫塗山月華吧。
但說出來又怎麼樣呢?
塗山有雪是塗山月華的女兒,說出來,頂多也隻是多責怪幾句罷了。
薑涵抬起頭,露出了練習過不知多少次的微笑:“我真的沒事的。”
塗山月華輕歎一口氣,撫摸著薑涵的頭。
這娃娃未免也太聽話懂事了些...不知平日裡被彆人欺負了多少次,才落得這樣。
“不怕不怕。”
塗山月華抱緊著薑涵,手輕輕拍在他的背上。
...
母上,我才是你女兒吧。
塗山有雪一頭黑線,給了眼神給外麵候著的宮女,宮女們便顫顫巍巍走了進來,將地上的狼藉收拾了。
塗山有雪接著吩咐道:“天色不早了,你們扶太後回去歇息吧。”
“喏。”
塗山月華對宮女擺了擺手:“不必,我還沒老到走不動的地步,你們自己先回去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