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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跟你說了,快滾!”
“客官...可紅玉小姐已經付了錢了...我若就這麼回去,怕是要被老鴇責罵,還請您可憐可憐,讓我進屋吧。”
一個人男伎死死伸出一隻手,卡在了門與門縫之間,一臉可憐地望著墨染蝶。
“yue~”
墨染纓見了他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陣惡心。
雖說她是個欲高漲的老雛,可這些年來,一直能讓她守著不破身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她厭男!
外邊的男伎見墨染蝶露出這般惡心的表情,忽然就沒自信了。
按理來說,他在他們館裡還是天字號的...那符紅玉也是花了足足二十仙銀,才買得他這館中招牌上門侍奉...
“客官你...”
“滾...嘔~”
見墨染纓拉過房門就要砸,那花伎這才趕忙收了手。
“砰————”
門被重重關上,他毫不懷疑,他方才再慢一秒收手,他這手日後就彈不動琴了。
房裡傳來一聲:
“你現在就滾回去,今夜就當你伺候過了!”
“此話當真?”
“你再不滾,此話就不當真!”
“多謝客官!”
男伎喜出望外,輕手輕腳出了門。
...
房間之內,墨染纓垂頭散發地坐在床上,隨後低聲罵了一句:
“套!把老娘的興致都搞沒了...”
她將腿合攏,呼出一口氣。
取過杯子,朝神龕內的酒杯滿上,墨染纓嘴裡念叨著:
“凰子大人...今日,我便先不犯錯了...”
一番祭拜,她收了神龕,整理了衣物。
窗外正有一輪明月高掛,秋風正吹,在不遠處,有些被收割過的秸稈飛走一些。
夜間,百花村上,總算熱鬨了些許。
村裡沒分到田的住戶往往會選擇在夜時上街擺攤,一擺就擺到天明。
墨染纓推開窗,夜風裹挾著遠處攤販的吆喝聲撲麵而來。
她望著街道上星星點點的燈火,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二十年了..."她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上斑駁的漆痕。
明月依舊,可當年那個會拉著她手在人群中穿梭的蝶,早已不知了蹤影。
樓下傳來糖炒栗子的香氣,一股甜香讓她精神不少。
她推門而出,上了街。
上街,自然也不是為了那糖炒栗子。
隻是欲火未消,心裡煩悶,不如在街上吹吹秋風,這樣還舒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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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上,薑涵半扶半抱著撒嬌的褒姒。
少女裹著裘還嫌不夠,整個人幾乎掛在那嬌小可人的金發小檀郎身。
“真是辛苦相公攙扶我了。”
"無妨...隻是你身子還未痊愈,這夜露寒重,實在不該出來的。"
"呀——不成!相公去哪兒妾身便去哪兒!"
"..."
眼前的褒姒不僅容顏如少女,連心性也愈發嬌憨起來...
身後傳來一聲清冷的嗬斥:
"荒謬,誰準你喚凰子大人作相公的?"
褒姒聞言頓時斂了笑意,柳眉倒豎:"薑涵是妾身明媒正娶的夫君!”
“好個明媒正娶,我倒想知道,誰給你作媒了。”
“嘶——相公你來說,那夜花燭..."她突然貼近薑涵耳畔,吐氣如蘭,"...可是與妾身圓了房的?"
薑涵霎時耳尖通紅:"快...快彆說了...蝶姐姐也莫要責怪她...喵嘰說了,她如今氣虛體弱,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