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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雨季,雨下個不停,天上依舊烏雲密布。
晨霧未散的校門前,一輛水晶質感的跑車劃破朦朧。
車窗映出塗山有雪不悅的側臉,纖長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不耐煩的節奏。
"非要上這學做什麼?"她斜睨副駕駛整理衣領的少年,"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薑涵指尖一顫,頸圈金屬扣發出清脆的響聲。
鏡中倒映的草莓印在雪膚上格外刺目,昨夜糾纏時的那粗擁輕喘仿佛又纏上耳尖。
"彆叫我涵兒..."他咬住下唇,"哪有乾媽會...會那樣..."
塗山有雪忽然傾身,蘭息拂過他發燙的耳垂:"那些家夥玩得更過分。"玉指勾起少年下巴,"孤真的!真的對你很溫柔了!"
塗山有雪在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裡,也沒少打聽各種各樣圈子的信息。
那些女人有錢起來,就喜歡到處包養好看漂亮的乾兒子。
平時有事兒子,沒事兒子。
孤昨天晚上,玩的也沒有很花吧...你喊痛時,孤都動得輕一些了...
這些話她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今天下午你不用來接我了,你替我墊的醫藥錢,我會打工還你的。”
薑涵下了車,卻見塗山有雪跟了下來。
“你,你乾嘛?”
“陪你上學啊。”
“胡...胡鬨!”薑涵麵紅耳赤,連忙推搡著她。
但塗山有雪依舊不依不饒地跟來。
"校外人員禁止入內!"
保安大娘鐵塔般的身軀擋在塗山有雪麵前,粗壯的手臂橫在閘機前。
塗山有雪眯起狐眸,指尖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青光。
此番天地的規則限製,倒是讓她靈力受阻,揮霍不得。
可她這一身化仙靈肉,也不是白練的。
她心中殺意剛起,忽地一陣心悸。
竟是此間天道作祟,迫她收了心思,定了心神。
“我陪我兒子上學,你有什麼意見麼?”
此話一出,引得四周學生紛紛看來。
...
這年頭,還有兒子帶著自家母親來上學的?
“喲,那不是那個...薑同學麼?”
“他不是孤兒嗎?他這媽媽,長得也不比我們大多少啊?”
“嗨呀,笨家夥。那肯定是乾媽啊。以前我就懷疑他長得這麼水靈,平日肯定是使了些昂貴的護膚品。如今一看,那些護膚品的錢,都是從她那乾媽那討來的。”
“討?怎麼個討法?”
“這你都不懂?搖搖,動動腰啊?”
...
汙言穢語細細傳出,薑涵聽到一些,愈發羞恥。
他慌忙拽住塗山有雪的衣袖,
“我放學回來就是..."少年咬著水潤的下唇,眼尾還泛著昨夜未消的紅暈。"你彆在學校鬨事了...”
她反手扣住少年纖細的手腕,在他掌心曖昧地揉搓一番:"那涵兒親我一下,我就回去。"
"你!"薑涵耳尖瞬間紅透,慌亂地看了眼周圍學生。
有個紮著雙馬尾的女生正舉著手機對準他們,閃光燈突然亮起。
薑涵耳尖瞬間燒得通紅。
遠處教學樓走廊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學生駐足張望,他急得跺腳:"回去再說...你,你放手!"
“你什麼你?寶貝兒,我是你誰?”
“麻...麻...”
這聲帶著顫音的稱呼讓塗山有雪愉悅地眯起眼,順手替他整理好歪掉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