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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站在她自己用拳頭轟出的洞口,凝神遠眺,靜靜瞧著無根之水不斷落下。
再怎麼說,她也是化仙修為,不曾想在這片小天地裡,卻是施展不得半分。
導致她出現在這,竟莫名被這的一個山廟禁了足,迫她出不得山。
爹的,她想她相公,實在是想得緊啊!
褒姒清晰地意識到,被傳過來的,也絕非隻有她一個,若是讓外人得了先,她那美豔動人,嬌柔體弱的貌美夫君,豈不是要被人玩壞了身子?
褒姒想到這,忽地驚出一身冷汗。
好在那厲寒清也是個愣頭青,使起來倒是順手,幾番言語,就騙得她替自己做事。
就是不知,她把那廟裡的泥塑砸了沒有。
這個山崗裡的封印法器越少,她脫離的可能性也越大。
隻是那些個法器被損毀時,都會引起一番靈氣激蕩。
雖說這股激蕩要不了褒姒的命,但那威力,也夠褒姒喝一壺了。
如今手下有個跑腿的,倒也算是美事一樁~
她的身旁忽地多出一道豐腴身影。
隻見一成熟狐妖立於褒姒身旁,同她並排,遠眺著遠處雨景。
她,塗山月華,塗山大家主。
她們塗山集團的主營各種靈藥,而煉製靈藥,自然也要花不少藥材。
方圓數千裡內,也就這城郊西部的亂葬崗,還有些合格的藥材。
畢竟這裡受血肉,陰魂滋潤,倒是意外地是個種植藥材的好地方。
這事關塗山集團的貨源,她作為一家之主,往往也是親力親為,時不時就過來巡視她們在這裡種下的藥田。
一來二去,就跟這山崗的褒姒見得多了,也熟識起來。
塗山月華笑眯著眼:“褒道友,雨下得這麼大,你不回洞裡邊多歇息,在這站著,就不怕濕氣入體,染上些風寒?”
褒姒頭也不回:
“月華妹妹說笑了,不過區區雨水,如何有這麼嚴重?倒是您方才不是說要先回去了麼?”
褒姒經曆人間萬萬年,按照歲數,把塗山月華稱作妹妹,乍一聽倒是不奇怪。
可若是聯合著兩人的體型,塗山月華身材高挑,又有一身豐韻的熟美婦人身。
可褒姒不過一米六剛出頭,身材纖柔,要不是她那胸前兩座山巒倒是不小,這才不至於讓她看起來像根竹竿。
此番她作姐姐,塗山月華作妹妹,倒是好生奇怪。
不過塗山月華也不在意,隻是輕歎一聲:
“這雨下得突然,這世界的麵料又不防水。本宮這身蓬毛軟衣,怕是沒沾幾滴水,就穿不得第二次了。”
塗山月華望著雨,好似是發了愁。
但愁的其實不是雨。
這些時日,她發現自個生出來的女兒有雪,不再像從前那般對她親昵。
昨日要她回家吃飯,不曾想她連家都不回了,隻是回她一句:
“娘親,孩兒這些時日又有感悟,短時之內不再返家。”
借口,完全就是借口...
在這麼個靈氣稀疏的地,能有什麼感悟?
褒姒自然不知道塗山家裡的事。
“月華,我這有一把大傘,若是你愁這雨下得大,不如就讓我撐傘送你出去?”
“無妨,如此一來,倒是太過麻煩褒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