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道:“這麼急?”
嚴鬆輝歎了口氣:“不急不行啊,你剛把曹彬那個王八蛋揍了一頓,消息很快就會傳到東廠,這謝乘風老奸巨猾,肯定能猜出老子的意圖,去晚了彆說肉了,湯都快喝不上。”
說完,他拍了拍陸羽的肩膀:“若是能順利找到汪祺瑞留下來的寶藏,你再回來就是咱們錦衣衛的指揮僉事了。”
“???”
陸羽滿臉黑線,腦子裡全部被“說好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這句話填滿。
要知道,嚴鬆輝當初讓他去景州抓秦楠,用的就是這個理由,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敢情這老登是在給自己畫大餅啊!
“嚴叔,你這話就有點不地道了,把你侄兒當猴耍呢!”
“什麼話,你就是我親兒子,老子偶爾坑坑兒子也很正常吧。”嚴鬆輝打著哈哈,“而且你真以為我之前就是說說的,任命你指揮僉事的奏折我已經遞了上去,就差陛下蓋個印了,興許你辦完此事,直接就從指揮僉事跳到指揮同知了,你說對吧!”
陸羽道:“對你娘——”
“嗯?”
嚴鬆輝冷哼一聲。
“對你娘好點,現在雖然是酷暑,偶爾也會有寒流襲身,切莫生了病。”
陸羽沒好氣道。
他雖然知道嚴鬆輝有坑自己的嫌疑,但沒辦法,誰讓自己這條命都是這位指揮使給的呢,更何況回了京還得同各種牛鬼蛇神虛與委蛇,還不如去江州走一遭,也算是落得清閒。
“這還差不多。”
嚴鬆輝咧嘴笑道,似是想起了什麼,故作憂慮,“魔門一案雖然已經結束,但還有不少細節上的東西需要完善,張肅山和陳廣須得跟著一道回京交差,還得給你安排個得力幫手才是,找誰好呢?”
看他羅裡吧嗦的說了一通,陸羽就知道這個老狐狸又開始設套了,而且這個套設的可以說是相當明顯。
這間屋子裡就他們三個人,讓誰去已經顯而易見。
宋凝霜這才後知後覺,為什麼他們錦衣衛之間的密謀,會讓自己旁聽,她稍作沉忖,坦然道:“嚴大人,在下願意陪陸羽前往江州。”
“唔。”
嚴鬆輝裝模作樣地思量一番,“宋捕頭本就是江州人士,對此地想必也尤為了解,你去再合適不過。”
宋凝霜又道:“不過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嚴大人能夠應允。”
嚴鬆輝笑道:“你說的應該是鐵戰和魔教勾結一事吧,這點你放心,我出京之前已經和陛下言明,不會牽連到你們大理寺。”
宋凝霜一怔,心道:原來嚴鬆輝早就拿定主意了。
不過他既然允諾了不會牽連大理寺,心中懸起的石頭終於可以落地。
“行了,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清,小陸,到了那邊有什麼困難隨時和老家聯係。”
嚴鬆輝隨後站起身,推門走出,指著守在門外的兩個青年:“你們兩個,跟我回京。”
張陳兩人打了個照麵,不約而同地看向屋內。
陸羽則是擺了擺手,張陳兩人旋即開口:“是!”
霎時間,走廊內已經人去樓空。
宋凝霜眉頭微蹙道:“陸羽,嚴指揮使為什麼帶走張肅山和陳廣,選擇讓我與你同行?”
陸羽輕搖著折扇:“神骰密寶的差事已經落到了東廠手中,錦衣衛自然不能強行插進去,自然是去的人越少越好。”
“至於為什麼是你,多半是想借你宋家嫡女的身份,謀些便利。”
宋凝霜點了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