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以後說話做事可千萬得當心,不可無禮無狀。”
我看了看於謙的樣子,好像確實是發自內心所說的話。我急忙起身站的端端正正的,隨後給他深深的行了一禮:“小弟多謝賢兄提醒。”
於謙見我如此認真行禮,反倒是把他給驚了一下,也是匆匆起來整理衣衫,對我回禮,隨後牽著我坐下。
“賢弟你不知,自從你大鬨朝堂之後,如今從內閣往下,幾部尚書,侍郎,以及在下麵各官職所在,皆對你有大不滿,此種情況下你更需要謹言慎行,切莫被他們抓住把柄,就今天此事,如若被他們瞧見,指定會給你扣上一個禦前失儀的罪名。”
我知道,這群文官如今已經將我視為生死仇敵不共戴天。如果是在彆的事情上麵,我也樂得跟他們交好,但是現如今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關係著我能否回到現代。所以我沒有辦法跟他們妥協,哪怕一丁點。
“小弟多謝賢兄仗義執言。”
“孺子可教也。”,於謙說罷,自己端起茶壺斟了杯茶水分於我:“不過為兄還是想問一下,賢弟為何今日語出驚人,莫非其中有何隱情?”
於謙這小子搞了半天,繞來繞去最終還是沒壓製住心中的疑惑。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小弟最近遇見一位美人,家境殷實,長相美豔,自小飽讀詩書,可謂是絕代佳人也,她的長輩前段時間托我給他說一門好夫家,小弟日夜冥思苦想,才發現身邊好男兒隻得賢兄一人,所以今日才如此興奮,還望賢兄見諒。”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於謙的眼睛都變得閃亮了起來。隻見他嘴角的胡須不停的抖動著,眼皮子也一直在不停的跳,一副迫不及待又強裝忍耐著的樣子。
看到此場景我也不說話,就等著他自己開口,同時我心中也沒有想到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於少保聽見美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實在是讓我不能將他跟曆史書上所描述的偉岸的樣子,聯想到一塊兒。
“沒想到為兄在賢弟心目中竟然如此地位,倒是讓為兄自慚形穢了,不過為兄雖然自知不能稱為君子,慎獨不欺暗室之輩,可最基本的忠孝信悌,禮義廉恥為兄斷然不缺,如若真能成就此番良緣,倒也不負這近三十載歲月的磨礪。”
我發現於謙這小子說話還真是一套接著一套的。就連誇自己都來了一個先抑後揚,完全掌握著說話的藝術,看來確實是久經官場的老油條了。
“賢兄莫要著急,此事小弟還得看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呢,而且您說巧不巧,他的長輩拖我找夫家的時候,專門叮囑過,一定不能找那種忠孝信悌,禮義廉恥,掛在嘴邊,踩在腳底之徒,賢兄這麼一說,倒讓小弟有點兒心悸了。”
看著於謙這麼猴急的樣子,我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雖然我很急迫的想把朱寧靜這個麻煩甩出去,但是於謙之前在朝堂上沒有挺身而出,支持北伐,也讓我心裡有一點不爽。
所以我決定先吊他一下,磨一磨他的脾氣。誰叫他表現的如此的興奮跟急切呢?
於謙被我的這番話頂的支支吾吾,腦袋一下子不靈光了,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恰巧這時候我們的麵上來了,我也不理會他,大口吃起了麵。
於謙見我這副流氓樣子,也沒啥辦法,隻得瞪了我一眼,之後也自己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倆人都進食完畢,於謙付完賬之後,正想跟我繼續搭話的時候,我看準時機突然問到。
“賢兄,小弟今日從皇上那裡得到一個訊息,皇上似乎想把你從禦史台調任至兵部出任左侍郎,不知賢兄可有異議?”
其實今日跟朱瞻基交談之後,我心中便打定主意,最好將於謙送入兵部,一是讓他能夠全方麵了解明朝軍隊序列以及各種軍隊瑣事,包括糧草物資運送征兵,民夫以及軍屯等各方麵,二也是等他跟朱寧靜定終身之後能夠在兵部當中為武勳集團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相信朱瞻基在思考之後應該也會明白,兵部侍郎是於謙現在最適合的官職。至於為何是左侍郎而不是右侍郎。則是因為左侍郎上邊兒就隻有尚書,而幼師郎跟尚書之間還夾雜著一個領導,這樣辦起事來會多一層阻力。
不過於謙的年齡算起來還不過三十左右,左侍郎這個職位對他來說可能有一點早,但是我相信朱瞻基都會把這些事情安排好的。
“賢弟,為兄沒聽錯吧?你是說皇上項目把我提到兵部當左侍郎?文胸如今也隻不過是一名禦史而已,一沒政績,二沒人脈,如何能擔當此大任?更何況為兄從未進入此等執行衙門當值,怕是會負皇上所期望。如果皇上真有此意,還請賢弟代為兄勸諫皇上,此事萬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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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兄真是太高看小弟了,在此事上麵,皇上都是說一不二的,更何況皇上才在朝會上打了一個勝仗,此時正是皇上散發龍威的時候,小弟估計您這官兒是穩穩當當的會升了。”
我話音剛落於謙變,一副誠惶誠恐的要重返皇宮,讓朱瞻基取消掉此事,一副忠心凜然,生怕會辜負皇帝希望的模樣。
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覺得自己德不配位,還是在我麵前所裝出來的。不過我無暇計較這些,趕緊將他攔了下來,因為我跟朱瞻基商討之時,還沒有確定給他哪一個職位,現在最多算是心照不宣,想到一塊兒去了。
要是他現在冒冒失失的麵見朱瞻基,請求撤銷這個決定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假傳聖旨的人?就算我有朱棣的虎符,估計朱瞻基心裡也不太舒服。
所以我先是給他解釋了一番,黃帝現在隻是有這種想法,但是自己也知道實行起來太過於困難,所以還在考慮當中,讓於謙不要太激動,一切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都是假的。
一番口舌之後,於謙終於是穩定了下來,我見到他已經沒啥大問題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最後我們倆行禮之後便就此分開,各回各處。
不過在行禮的時候,我分明看見他的眼中有一絲不甘心,心中大概有了計較,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可以標榜自己是清官,是一個願意做實事的官,但是誰不想做更大的官呢?
所以我剛剛給他透露的這個消息也是我故意的,沒錯,我就是要勾起他心中往上爬的欲望。這個欲望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中種下,天天忙碌的時候可能不會察覺有什麼異常,但是在閒下來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權力的種子,就會在他的心中茁壯成長,讓他抓耳撓心。
其實我不想去試探人性的善惡,其實我隻想事情是他本來的那個樣子。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在這個朝代浪費更多的時間了,我想回家,所以說沒辦法,我隻能做一個玩弄人心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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