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醉酒_心理谘詢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66章 醉酒(1 / 2)

黑色的越野車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再次停在了“銀座星光酒店”那依舊閃爍著廉價霓虹的門前。破碎的玻璃幕牆已經被臨時用巨大的防水布遮擋起來,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混合著玻璃粉塵和清潔劑也掩蓋不住的血腥味,依然固執地彌漫著。

警戒線雖然撤了,但氣氛明顯比之前緊張了許多,幾個穿著便裝、眼神警惕的暗河成員如同釘子般散布在入口周圍。

我剛下車,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身形精乾的暗河成員立刻迎了上來,微微躬身,聲音低沉:“老板,林風組長在五樓等您。這邊請。”他側身引路,步伐沉穩,對周圍的緊張氛圍視若無睹。

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步履從容地穿過略顯冷清的大堂。電梯直達五樓。電梯門打開,是一條鋪著厚地毯的走廊,光線柔和但略顯壓抑。引路人推開走廊儘頭一扇厚重的、隔音效果極佳的紅木門。

門內是一個布置得頗為奢華的小型會議廳。巨大的水晶吊燈灑下明亮卻冰冷的光,照著一張能容納十幾人的長條形紅木會議桌。空氣裡彌漫著昂貴的雪茄味和一種緊繃的、幾乎要凝滯的憤怒。

林風就站在靠近門口一側的陰影裡,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看到我進來,他隻是微微頷首,眼神平靜無波。而在會議桌的主位方向,站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昂貴套裙、妝容精致卻難掩憔悴和怨毒的中年婦人,她雙目赤紅,正死死地盯著我,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撕咬。她旁邊,一個穿著深色和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麵容陰沉、眼神如同毒蛇般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寬大的真皮老板椅上。他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死死地盯著走進來的我。

不用介紹,這兩張臉,尤其是那婦人眼中刻骨的仇恨和男人眼底壓抑的陰鷙,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那個被我捏死的少東家的父母,這家“銀座星光”的實際掌控者。

我臉上瞬間掛起一個極其浮誇、甚至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隨意地掃過那對怨毒的夫婦,像逗弄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輕鬆地揮了揮手:

“喲!兩位老板,晚上好啊!這麼急著找我‘談生意’?真是榮幸之至!”

說完,我根本不等他們反應,徑直走到會議桌靠近門口這邊,拉開一張椅子,大喇喇地坐了下去,身體放鬆地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仿佛這裡不是仇敵的談判場,而是自家客廳。

“你!!”那婦人被我這輕佻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猛地一巴掌狠狠拍在厚重的紅木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她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臉上,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悲痛而尖銳得刺耳:“你這個殺人凶手!魔鬼!你殺了我兒子!你還敢坐在這裡?!我要你償命!我要你下地獄!!我哥哥是神禺社的紅衣主教,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咆哮在隔音良好的小廳裡回蕩,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我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帶著一絲無辜的困惑:“是啊,我殺了。那又如何?”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個垃圾而已,順手清理了,不用謝。”

“你……!!”婦人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幾乎要背過氣去,指著我的手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夠了!”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婦人的嘶吼。他銳利的目光如同手術刀般落在我臉上,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位……先生。我承認,犬子頑劣,有調戲女孩的缺點。但,這終究是我家事。要管教,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來管教!輪不到外人插手!更輪不到你——來取他性命!”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自以為是的“道理”,仿佛他兒子犯的錯隻是小孩子不懂事,而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破壞者。

我聽完,忍不住嗤笑出聲,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桌麵上,十指交叉,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位“嚴父”,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管教?這位老板,你誤會了。我可沒想管教他。管教是留給活人的。我隻是單純地想——殺了他。僅此而已。就像看到一隻嗡嗡叫、還帶毒的蒼蠅,順手拍死,圖個清淨。”

我攤了攤手,一臉的無所謂,“他不值得我‘管教’?您太高看他了。”

“你!!!”男人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眼底的陰鷙瞬間化為暴戾的殺機!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幾乎要失控的怒火,聲音變得更加冰冷,如同淬毒的寒冰:“好!很好!看來是沒得談了。”

他緩緩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目光掃過站在我身邊的林風,以及門口那幾個如同影子般沉默的暗河成員,最後落回我臉上,一字一頓,充滿了刻骨的怨毒和威脅: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就在這裡,用這把刀——”他猛地從桌下抽出一把寒光閃閃、裝飾華麗的肋差短刀),“啪”地一聲拍在桌麵上!“自己剖腹!給我兒子賠命!此事,我既往不咎!”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更加陰森恐怖,手指猛地指向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林風和門口的手下:

“否則!今夜!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你!還有那個躲在酒店裡的賤丫頭!都會為我兒子陪葬!我保證,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的威脅如同冰冷的毒蛇,在安靜的房間裡蜿蜒爬行。

然而,預想中的恐懼和慌亂並沒有出現。

短暫的、死一般的寂靜之後——

“噗嗤……”站在我身後的一個暗河成員,突然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笑聲,隨即像是觸發了連鎖反應。

“噗……哈哈哈……”

“陪葬?哈哈哈哈哈!”

“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哈哈哈哈……哎喲我的媽……”

站在門口的幾個暗河成員,包括一直如同影子般的林風在內,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極其配合地開始“表演”——他們臉上先是露出極其誇張的“驚恐”表情,雙手抱頭,身體顫抖,嘴裡發出“哎呀好怕怕”、“完了完了死定了”之類的搞怪聲音,動作浮誇得如同蹩腳的舞台劇演員。

這突如其來的、荒誕到極點的“表演”僅僅持續了不到三秒,緊接著,就是再也抑製不住的、如同山洪暴發般的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哎喲臥槽!不行了!肚子疼!哈哈哈哈!”

“陪葬……哈哈哈……這老東西……哈哈哈……想象力挺豐富啊!”

林風雖然沒像其他人笑得那麼誇張,但嘴角也抑製不住地向上勾起,肩膀微微聳動,看向那對夫婦的眼神,如同在看兩個滑稽的小醜。

而我,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指著對麵那兩張因為震驚、憤怒和難以置信而徹底扭曲變形的臉:“哈哈哈……剖腹謝罪?哈哈哈哈……還活不過子時?哈哈哈哈……你們兩口子是剛從哪個戰國大河劇片場跑出來的嗎?哈哈哈……”

這放肆的笑聲如同鋼針,狠狠刺穿著對麵夫婦的神經。男人臉色鐵青,婦人更是氣得嘴唇哆嗦。

笑了好一陣,我才勉強止住,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身體重新靠在椅背上,臉上依舊帶著濃得化不開的笑意,但眼神卻驟然變得冰冷刺骨,如同極地的寒冰。

“好了好了,笑夠了。”我收起笑容,語氣變得極其平淡,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目光如同實質般釘在那對夫婦臉上:“該說正事了。”

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你們剛才提到了‘猴神’?還有底氣讓這麼多人陪葬?”

我目光銳利地釘在婦人臉上:“你之前說,你哥哥是‘神禺社’的紅衣主教?這‘神禺社’……是個什麼東西?拜猴子的?”我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和一絲玩味。

那婦人被我點破,怨毒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夾雜著恐懼和狂熱的光芒,她剛要開口,卻被旁邊的男人厲聲打斷:“住口!神禺社的威名,豈是你這等凡俗螻蟻能妄加揣測的!”他死死盯著我,眼神深處似乎有一絲對那“神禺社”的忌憚,但更多的是被逼到絕境的瘋狂:“你隻需知道,若你不按我說的做,今夜,便是爾等的死期!神威降下,無人可擋!”

“神威?”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充滿興味的弧度,“聽起來……有點意思了。”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聲音清晰地回蕩:

“行。既然你們這麼有底氣,那我就給你們機會,讓你們的神……顯顯靈。”

“聽著,老東西。我呢,時間很寶貴,沒空陪你們玩這種過家家的威脅遊戲。天氣也挺冷的,不想在這兒多待。”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慢悠悠地說:

“這樣吧。現在是晚上九點十分。我給你們時間,去準備你們所謂的‘猴神’也好,詛咒也好,或者彆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行。”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小廳裡:

“今夜淩晨十二點整,我會在離這兒不遠,大概步行十分鐘的那個小公園裡等著。我和我的人,都會去。”我指了指林風和門口的手下。

“但是——”

我的語氣陡然轉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隻等半個小時。十二點半一到,如果我和我的人,還有那個你所謂的‘賤丫頭’小野葵……”我刻意加重了這三個字,眼神銳利如刀,“都還活蹦亂跳地站在公園裡……”

我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冰冷到極致的、毫無溫度的笑容:

“那麼,我會親自回來。把你們這對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碎屍萬段。聽懂了嗎?”

說完,我根本不再看他們是什麼反應,也懶得再聽一句廢話。轉身,對林風他們隨意地一揮手:“走了,兄弟們。跟這種蠢貨待久了,空氣都變蠢了。”

在老板夫婦驚怒交加、怨毒欲狂卻又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目光注視下,我帶著林風和那幾個依舊帶著戲謔笑意的暗河成員,旁若無人地走出了這間壓抑的小廳。厚重的紅木門在我們身後關閉,隔絕了裡麵那兩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

下到一樓,走出酒店大門,夜風帶著寒意吹在臉上,卻吹不散剛才那場鬨劇帶來的荒誕感,也吹不散心頭那絲因“猴神”而升起的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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