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怎能叫偷?_心理谘詢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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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怎能叫偷?(1 / 2)

趙雲的到來,像一塊沉穩的基石,嵌入了我們這間小小的心理谘詢室。日子在看似尋常的節奏下流淌,卻又因他的存在和暗河流淌的低語,多了幾分不同。

客廳那張沙發,最終還是成了趙雲的臥榻。他對此毫無怨言,甚至覺得比記憶裡任何一張行軍床都要舒適安穩。

適應現代生活的過程,在他身上顯得格外有趣。得益於腦中灌輸的龐大信息庫,他對電器、網絡這些基礎應用上手極快,仿佛天生就該生活在這個時代。

隻是偶爾,一些細節會暴露出他骨子裡那個來自漢末的靈魂。比如第一次見到蘇雅用微波爐加熱牛奶,那“嗡嗡”的低鳴和轉盤旋轉的景象,讓他瞬間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地手按向腰間——那裡空空如也,但他警惕的眼神,如同麵對某種未知的機關法器,逗得蘇雅掩嘴輕笑。

我偶爾還是會忍不住代入一下“劉皇叔”的角色。吃飯時,故意把最大一塊紅燒排骨夾到他碗裡,煞有介事地說一句:“子龍辛苦,多吃些。”趙雲每次都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搖頭,認真道:“安如兄,莫要再戲言了。”可他眼底那抹溫和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蘇雅在一旁看著,總忍不住調侃我們是“魔改版三國劇組,經費不足,主演親自下廚”。

齊天依舊沒回來,工地那邊似乎又有了新的鋼筋要扛,他發了個信息說“出去找點碎銀子花”。黑疫使也杳無音信,不知又潛入了哪座城市的夜場,用他那寂滅蓮華汲取著都市人複雜駁雜的願力。谘詢室裡,便隻剩我、蘇雅和趙雲,守著這份奇特的日常。

暗河的情報,如同永不乾涸的溪流,悄無聲息地滲入。陳九很謹慎,沒有直接聯係,而是將篩選過的、適合“新人練手”的低烈度異常事件,加密後發到了我的專用渠道。第一個任務,指向了城西老紡織廠家屬院深處的一棟廢棄筒子樓。

情報說,那裡連續三晚傳出淒厲的女子哭聲,聲源飄忽不定。有拾荒者賭咒發誓在三樓窗口瞥見過白影。派出所接了幾次警,但警察巡邏時一切正常,初步判斷是惡作劇或者某個精神異常者的獨角戲。然而暗河的能量監測儀卻捕捉到了微弱但持續的死靈怨氣波動,源頭就在那棟陰森的筒子樓裡。

深夜,我和趙雲避開巡邏的警車和昏黃的路燈,翻過破舊的磚牆,潛入廢棄的廠區。月光慘白,給殘破的廠房和那棟孤零零的筒子樓鍍上一層冰冷的銀霜。樓內灰塵厚重,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黴味和灰塵的氣息。

剛踏入樓道,一股陰冷潮濕、夾雜著淡淡鐵鏽腥氣的怨氣便撲麵而來,比外麵濃重許多。那哭聲果然如情報所言,飄忽不定,時而像是從頭頂的天花板縫隙裡滲下,時而又似貼著你的後頸在幽幽低泣,攪得人心頭發毛。

循著怨氣最濃烈的方向,我們在三樓一間布滿塗鴉、窗戶破碎的廢棄房間裡,找到了源頭。一個穿著八十年代那種深藍色工裝的女工怨靈,麵容扭曲模糊,身體半透明,在月光無法照亮的角落裡無聲地哭泣、顫抖。她並非厲鬼,身上沒有強烈的煞氣,隻有一股化不開的悲傷和怨恨,如同藤蔓般纏繞著她,讓她無法離開這方寸之地,隻能一遍遍重複著死前的痛苦片段。

我示意趙雲在旁邊掠陣。自己上前一步,掏出蘇雅畫的安魂符,嘗試溝通。符籙亮起微弱的白光,靠近那怨靈。“姑娘,安息吧…”我低聲說道。那怨靈似乎被驚動,猛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窩“望”向我,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負心漢…還我命來…”聲音裡充滿了痛苦和迷茫。安魂符的光芒隻能讓她稍微平靜一瞬,下一刻,被刺激到的怨靈身上黑氣翻湧,猛地幻化出尖銳的利爪,帶著一股陰風朝我麵門抓來!

我眼神一凝,正欲調動一絲血晶之力抵禦,身旁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切入!

沒有炫目的光影,隻有快如奔雷的速度和千錘百煉的精準!趙雲手中的實心鋼管這是他堅持在廢品站找到的臨時“兵器”),帶著撕裂空氣的破風聲,精準無比地點在怨靈虛幻胸口的能量核心位置!並非物理的打擊,而是他自身那股曆經沙場淬煉、沛然莫禦的剛正氣血和凜然戰意,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刺入一塊寒冰!

怨靈發出一聲尖銳到幾乎撕裂耳膜的慘嚎,虛幻的身體劇烈地扭曲、波動,黑氣瘋狂逸散,眼看就要徹底潰散!

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迅速將一張安魂符虛按在她額頭,口中低聲念誦蘇雅教的安魂咒文。符籙上的白光驟然明亮了幾分,柔和的光暈籠罩住怨靈。

她身上翻騰的黑氣像是遇到了克星,迅速消融退散。那張扭曲模糊的臉龐,在柔和的白光中漸漸舒展,露出了一個年輕卻飽含無儘悲傷的輪廓。最終,她化作點點細碎的、帶著微光的塵埃,徹底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盤旋在房間裡的陰冷怨氣也隨之消散無蹤,隻剩下灰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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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默默地看著那些消散的微光,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怨氣凝而不散,亦是苦命之人。願其安息。”他的第一次現代“除靈”,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花哨,卻帶著一份古人對生命的尊重與悲憫。

沒過兩天,暗河的第二份情報送達。這次是在城鄉結合部的一家老字號紙紮店。店主是個老實巴交的老頭,報案時聲音都在抖,說他這幾天快被嚇瘋了。

每到深夜,他紮好的、還沒來得及點睛的紙人童男童女,就會自己“活”過來!在店裡僵硬地“跳舞”,或者在店門口的空地上機械地“行走”,直到天亮才恢複原狀。監控拍到了模糊晃動的影子,證實了老頭的話。暗河的分析報告顯示,有微弱的精怪氣息——可能是附近墳地裡剛開了點靈智的“魘”或者“影魅”之類的東西——附在了未點睛、空有軀殼的紙人上,借著夜間陰氣修煉。這東西暫時沒傷人跡象,但再這麼鬨下去,恐慌是免不了的。

這次蘇雅也加入了。我們趁著夜色,潛伏在紙紮店對麵堆放雜物的陰影裡。蘇雅身手敏捷地在店門周圍幾個不起眼的角落貼上了她畫的“驅邪符”,符紙上的朱砂紋路在黑暗中微微一閃便隱去,布下了一個簡易的困陣,防止那東西見勢不妙溜之大吉。

子夜時分,陰氣最盛的時刻到了。紙紮店緊閉的店門內,先是傳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像是紙張在摩擦。接著,店門無聲地開了一條縫。

一個塗著紅臉蛋、穿著花花綠綠紙衣的童男紙人,以一種極其詭異、關節完全不自然的姿態,“走”了出來!它站在店門口的空地上,月光照在它慘白的臉上,雙臂開始僵硬地、一卡一卡地擺動起來,像是在跳一種無聲又滑稽的死亡之舞。緊接著,一個同樣打扮的童女紙人也跟了出來,動作同樣僵硬詭異。

我看向趙雲,示意他可以動手了。趙雲沒有像上次那樣立刻衝上去。他微微眯起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過兩個動作僵硬的紙人,又看向它們腳下那片被月光拉長的、微微晃動的陰影。

他劍眉微蹙,伸手指了指紙人空洞無神的眼睛和它們紙糊的、似乎比彆處更“鼓脹”一點的腹部區域,壓低聲音對我說:“安如兄,其‘神’在腹,雙目無光,形同空殼。那附體之物…似藏匿於其影中?”

我心中暗讚一聲好眼力!立刻集中精神,調動一絲微弱的神識掃視過去。果然!在童男童女紙人各自腳下的陰影裡,都藏著一團極其淡薄、顏色比周圍夜色更深、如同墨汁滴入水中般緩緩扭曲蠕動的陰影!它們正貪婪地吸收著月華和空氣中遊離的陰氣。

確認無誤,我對趙雲點了點頭。趙雲眼神一凝,不再猶豫。他沒有去攻擊紙人本身那會毀掉店主的財產),而是深吸一口氣,胸腔微微鼓起,猛地發出一聲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斷喝:“呔!”

這聲音並不算震耳欲聾,卻如同沙場之上破陣的號角,蘊含著千軍萬馬衝殺的無畏氣勢和一股剛猛無儔、驅邪破煞的沛然正氣!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狠狠炸響在這寂靜的午夜!

那兩團藏匿在陰影裡的精怪,仿佛被滾燙的烈油當頭澆下,猛地劇烈扭曲、翻騰起來!雖然沒有聲音傳出,但我似乎能“感覺”到它們無聲的尖嘯和極致的恐懼!它們瞬間脫離了紙人的影子,如同受驚的兔子,慌不擇路地就要向四周的黑暗深處逃竄!

然而,就在它們撞向黑暗邊緣的瞬間,蘇雅布下的驅邪符陣亮了起來!數道微弱的金光從不起眼的角落射出,瞬間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光網屏障。兩團陰影狠狠撞在屏障上,發出“滋滋”如同燒焦般的聲響,被那蘊含破邪力量的金光灼傷,痛苦地縮了回來!

趙雲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身形如電,一個箭步上前。他手中的鋼管並未砸下,而是猛地往堅實的水泥地上一頓!

“咚!”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一股無形的、如同實質般的衝擊波以他為中心轟然擴散!那是純粹的、曆經百戰淬煉出的沙場殺伐之氣,至剛至陽!這股氣勢狠狠撞在兩團被符陣困住、無處可逃的陰影上!

如同沸湯潑雪!兩團陰影發出一陣劇烈的、無聲的哀鳴波動,再也無法維持凝聚的形態。它們像被狂風吹散的黑色煙霧,又像是被強光照射的薄薄墨跡,迅速變淡、潰散,轉眼間便徹底消融在清冷的夜風中,再無半點痕跡。

失去了附體的精怪,門口那兩個僵硬“跳舞”的童男童女紙人,像被抽掉了骨頭,“噗通”兩聲軟倒在地,變回了普通的、毫無生氣的紙紮。蘇雅這才從藏身處走出來,手指掐訣,撤去了周圍的符陣光芒。

月光重新灑滿空地,仿佛剛才那詭異的一幕從未發生過。隻有倒地的紙人,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覺。

回去的路上,趙雲若有所思。他看著遠處城市邊緣閃爍的燈火,低聲道:“此等精怪,若在軍陣之中,以戰鼓金戈之烈氣,或可輕易破之。”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種跨越時空的戰場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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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谘詢室時,天邊已透出微弱的晨光。蘇雅默默地熬了一小鍋清粥,米香在小小的空間裡彌漫開來。趙雲安靜地坐在桌邊,姿態依舊端正,慢慢地喝著溫熱的粥。初升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年輕卻堅毅的側臉上,將他昨夜沾染的一絲夜露的微涼和經曆非常之事的肅殺氣息悄然驅散,隻留下一片平和。

“感覺如何,子龍?”我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問道。

趙雲放下碗,認真地思索了片刻,才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此世之‘魑魅魍魎’,形態雖異,然其‘邪’之本質,與雲所知妖邪並無二致。隻是…手段更為詭譎多變,藏匿更深,更需謹慎洞察。”他頓了頓,目光透過窗戶,望向外麵漸漸喧囂起來的街道,帶著一種深沉的感慨,“而此世之‘人’,雖無刀兵之禍,卻也各有其憂、其怖。安如兄、蘇雅姑娘…二位所為,護佑一方之安寧,亦是…功德無量。”

蘇雅聽得眉眼彎彎,盛粥的手都輕快了幾分。我心中也是一暖。是啊,掀翻那高高在上的“天”,不僅僅是為了複仇和反抗,也同樣是為了守護這人間煙火裡,平凡人的安寧。趙雲的存在,像一麵鏡子,映照著我們這份初衷。

暗河的情報網絡依舊在寂靜中運行,等待著下一次的低語。而藏鋒的日子,就在這粥米的香氣與夜行的暗影交織中,緩緩流淌。力量在積蓄,新的夥伴在成長,未來那場掀天之戰的輪廓,似乎也在日常的縫隙裡,悄然變得清晰了一分。

齊天依舊杳無音信,大概在哪個工地的鋼筋水泥裡揮灑著過剩的精力,或者追著某塊金箍棒碎片的線索跑到了天涯海角。黑疫使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偶爾加密頻道裡傳來一句沒頭沒尾的“枯寂反噬加劇,覓地閉關”,便再無動靜。

這天下午,難得的清閒。蘇雅接到她之前領導的電話,去考古所處理一些辭職的善後工作。我癱在辦公椅上,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房貸賬單愁眉苦臉。趙雲則坐在窗邊的舊沙發上,姿態端正,手裡捧著我淘汰下來的舊手機,眉頭微蹙,手指略顯笨拙地在屏幕上滑動。他正在努力適應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從本地新聞看到國際局勢,從美食攻略看到…呃,遊戲廣告。

忽然,他滑動的手指停了下來,身體微微前傾,盯著屏幕的眼神變得異常專注,甚至透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銳利。

“安如兄!”趙雲的聲音帶著一種少有的急切,猛地抬頭看向我。

“嗯?咋了子龍?看到啥好吃的了?晚上讓蘇雅做…”我懶洋洋地應著,還在琢磨下個月怎麼從秦空給的“安置費”裡再摳點出來。

“非是美食!”趙雲站起身,拿著手機快步走到我辦公桌前,將屏幕轉向我,“你看此物!”

屏幕上是一條本地新聞推送的圖片,標題是:“驚喜!城郊基建工地驚現古代兵器,疑似三國名槍?”配圖是在一個挖掘機旁邊臨時搭起的簡易帳篷裡,幾個穿著考古背心的人正小心翼翼地清理一件剛出土的器物。

那是一杆長槍。

槍身被厚厚的泥垢包裹,但露出的部分在考古燈下閃爍著一種獨特的、非金非鐵的冷冽銀光!槍頭部分尚未完全清理,但能看出是精良的鍛造,形製古樸而淩厲,即使隔著屏幕和泥汙,也能感受到一股沉澱千年的鋒銳殺伐之氣!

我的目光瞬間被牢牢吸住!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這槍…這感覺…

“亮銀槍…”趙雲的聲音低沉而肯定,帶著一種血脈相連般的悸動,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屏幕上那模糊的槍影,“安如兄,此槍…與雲之舊物,一般無二!”

我猛地抬頭看向他,趙雲的眼神無比篤定,那裡麵燃燒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確認。他不是猜測,是感知!就像齊天能感知到定海神針的碎片一樣,這杆槍,與他的魂魄有著斬不斷的聯係!

“你的…龍膽亮銀槍?!”我失聲叫道,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楊戩這手筆…送人還帶打包裝備的?!可這槍怎麼會被埋在現代的工地裡?還被考古隊給挖出來了?!

“正是!”趙雲用力點頭,眼神灼灼,“雖埋藏日久,泥垢滿身,然其形其意,雲斷不會認錯!”

狂喜瞬間衝上頭頂!趙雲的實力我親眼所見,赤手空拳都能讓齊天認可純武技),要是再配上這杆傳說中的神兵…那簡直如虎添翼!掀天同盟的戰力瞬間飆升!

但狂喜隻持續了半秒,就被現實狠狠砸中。新聞下麵還跟著一行小字:“…目前該兵器已被妥善保護,移交至市文物局下屬的‘古兵器研究與臨時保管中心’,等待進一步清理與鑒定。”

移交了!在官方手裡了!

“麻煩了…”我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蔫了,“在文物局手裡…這怎麼搞?秦空那家夥知道了還不得發瘋?”

“文物局?”趙雲顯然對這個名詞背後的含義有清晰認知感謝信息灌輸),眉頭也皺了起來,“依此世律法…此槍,恐難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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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難!”我苦著臉,“去要?人家問你要證明,你怎麼證明這杆一千多年前的槍是你的?說你是趙雲本人?分分鐘給你送隔壁精神病院去,還是秦空第七處特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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