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地裂般的怒吼瞬間爆發!壓抑了許久的戰意如同火山噴湧!千名奇兵如同掙脫鎖鏈的猛虎,順著陡峭的山坡,朝著下方的黑風穀核心,發起了決死的衝鋒!沒有陣型,沒有試探,隻有最狂暴、最直接、最致命的突襲!
從斷魂嶺到穀底,不過數十裡之遙,但在叛軍反應過來之前,這支從天而降的死亡之刃已經狠狠楔入了他們最柔軟的腹部!
張散、李迷率領的死士營衝在最前,如同燒紅的烙鐵插入牛油!他們根本不與外圍零星的叛軍糾纏,以最冷酷高效的殺戮撕開道路!淬毒的骨刃、燃燒的符籙、精準的弩箭,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殘肢斷臂橫飛!叛軍的驚呼、慘叫、警報的骨哨聲瞬間響徹穀地,卻淹沒在奇兵們震天的喊殺聲中!
王綸帶著數百悍卒,如同分叉的毒蛇,直撲穀地後方的糧秣營地。火油罐、燃燒符如同雨點般落下!瞬間,火光衝天而起!堆積如山的糧草、輜重車輛、甚至囤積的“怨念骨刺”半成品,都化作了衝天的烈焰!濃煙滾滾,遮蔽了小半個天空,更在叛軍後方引發了巨大的混亂和恐慌!
而我,與鐵戰並肩,率領著最核心的突擊力量,如同離弦之箭,無視了沿途任何阻擋,目標直指穀地中央那座最為高大、守衛最為森嚴的黑色營帳!以及營帳前那杆在火光映照下獵獵作響的巨大叛旗!
“攔住他們!”
“是奇兵!鐵壁堡的奇兵!”
“保護大帥!保護堡主!”
叛軍終於反應過來,核心大營的千餘精銳親衛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出,試圖組成最後的防線!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眼神中帶著困獸猶鬥的瘋狂!
“擋我者——死!”鐵戰須發皆張,重甲上沾滿叛軍的魂血,手中門板巨刃掀起腥風血雨,每一次揮砍都帶起一片殘肢斷臂!他如同人形凶獸,在敵陣中硬生生犁開一條血路!
而我,速度更快!身形如同鬼魅,在密集的刀槍箭雨中穿行,留下道道殘影!骨刃並未出鞘,雙手便是最致命的武器!每一次揮掌,每一次點指,都蘊含著淵海境人皇氣的恐怖力量!金色的罡氣如同實質的怒濤,轟然爆發!
擋在麵前的叛軍精銳,無論是厚重的骨盾,還是堅固的鎧甲,在這絕對的力量麵前如同紙糊!成片的叛軍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慘嚎著倒飛出去,魂體在半空中便已崩解潰散!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真空地帶和滿地狼藉的殘骸!
距離那巨大的黑色營帳,僅剩百步!叛軍的抵抗達到了頂點!數名氣息強悍、明顯是頭目的鬼將嘶吼著撲了上來,其中一人赫然是當初在黑風穀有過一麵之緣的黑岩堡督戰軍官!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怨毒,揮舞著一柄燃燒著黑焰的長刀,合身撲來:“趙鐵柱!給我死——!”
“跳梁小醜!”我眼中寒芒爆射,殺意凝如實質!麵對數名鬼將的圍攻,我不退反進!體內淵海境的力量再無保留,混合著一絲被刻意壓製的血晶邪力,轟然爆發!
“破!”
一聲低喝,如同九幽驚雷!
以我為中心,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金色衝擊波呈環形轟然擴散!空氣被擠壓出肉眼可見的漣漪!
轟!轟!轟!
撲上來的數名鬼將如同撞上了無形的銅牆鐵壁!護體煞氣瞬間崩碎!手中的兵器扭曲變形!他們連慘叫都未能發出,魂體便在狂暴的金色罡氣衝擊下寸寸碎裂,化為最精純的魂力光點消散在空氣中!連那黑岩堡的督戰軍官,也僅僅多支撐了半息,便在絕望和不甘中徹底湮滅!
百步距離,一步跨越!
在無數雙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我已如同魔神般降臨在那巨大的黑色營帳之前!營帳門口,最後幾名叛軍高層和那幾名臉色慘白、抖如篩糠的叛變堡主正試圖在親衛的簇擁下倉惶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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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我冷笑一聲,目光鎖定那麵近在咫尺、象征著叛軍最後尊嚴的巨大鬼首軍旗!
腳下發力,堅硬的地麵轟然炸裂!身體如同炮彈般衝天而起!瞬間便超過了那高達十餘丈的旗杆頂端!
人在半空,右手並指如劍!一道璀璨奪目、凝聚了浩瀚人皇氣與模擬神氣威嚴的金色劍罡,如同開天辟地的神罰之刃,自我指尖轟然爆發!長達數丈!光芒之盛,瞬間壓過了穀中衝天的火光和廝殺的喧囂!將整片核心區域映照得一片金黃!
“斷!”
劍罡帶著斬斷因果、破滅萬法的無上意誌,淩空斬落!
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聲如同裂帛般的輕響!
那粗壯的、由陰鐵木打造、刻滿符文的巨大旗杆,連同那麵猙獰的鬼首叛旗,如同熱刀切牛油般,被金色的劍罡從中一分為二!光滑的斷口處,甚至還有金色的能量在滋滋作響!
轟隆!
半截旗杆連同巨大的叛旗重重砸落在地,激起漫天煙塵!那象征著叛軍意誌的核心,就此崩塌!
“叛旗已倒!魁首伏誅!降者不殺——!!!”
我穩穩落在那半截旗杆的斷口之上,腳踏叛旗,衣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周身金色的人皇氣輝光尚未完全散去,如同神隻臨凡!冰冷而威嚴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霆,瞬間傳遍整個殺聲震天的黑風穀!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無論是正在瘋狂抵抗的鐵壁堡奇兵,還是陷入混亂和恐慌的叛軍,亦或是遠處正與厲魄主力激戰的叛軍部隊,所有廝殺中的身影都下意識地停頓了一瞬!
無數道目光,穿越燃燒的營帳、彌漫的硝煙、堆積的屍骸,聚焦在那道腳踏叛旗、沐浴金光的身影之上!
震撼!敬畏!恐懼!狂熱!種種情緒在每一張沾滿血汙的臉上交織!
鐵戰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猛地將巨刃插在地上,單膝跪地,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聲音激動得發顫:“神君威武——!!!”
“神君威武——!!!”
“神君威武——!!!”
下一刻,山呼海嘯般的呐喊聲從奇兵隊伍中爆發,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整個戰場!張散、李迷、王綸…每一個鐵壁堡的士兵,每一個酆都的精兵,都狂熱地看向那道身影,聲嘶力竭地呐喊!那是發自靈魂的崇拜和敬仰!
而叛軍,最後的抵抗意誌,隨著那麵倒下的叛旗和那道如同神魔般的身影,徹底崩潰了!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
“叛旗倒了!大帥死了!”
“逃啊!快逃!”
“投降!我們投降!”
兵敗如山倒!核心大營的叛軍精銳瞬間土崩瓦解,跪地求饒者不計其數!那幾名試圖逃跑的叛變堡主,也被鐵戰如同拎小雞般抓了回來,麵如死灰,抖如糠篩。
遠處的正麵戰場,厲魄也敏銳地捕捉到了穀地核心的劇變和那震天的“神君威武”之聲。他臉色複雜,有震驚,有嫉妒,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立刻抓住戰機,揮動令旗,厲聲咆哮:“叛軍核心已破!全軍壓上!殺——!”
失去了指揮和鬥誌的叛軍主力,在厲魄主力和後方奇兵的雙重夾擊下,徹底崩潰。黑風穀,這座淪陷多時的地府重鎮,在衝天的火光、震天的喊殺和無數魂血浸染中,宣告光複!
當硝煙稍稍散去,鐵壁堡的玄色戰旗和酆都的森嚴鬼旗,並排插在了黑風穀的最高處。穀中屍骸遍地,魂火飄零,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和焦糊味。
我站在那半截倒下的叛旗之上,俯瞰著這片剛剛經曆血火洗禮的戰場。腳下,是象征著敵人徹底失敗的殘骸。周圍,是無數道狂熱、敬畏、仰望的目光。鐵戰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如同最忠誠的衛士。厲魄帶著一眾酆都將領匆匆趕來,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複雜和深深的忌憚。
“趙…趙先生…”厲魄的聲音乾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黑風穀已複,叛軍主力潰散,首惡已擒!接下來…?”
我沒有看他,目光投向黑風穀之外,那幾座依舊被叛軍占據的堡壘方向,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誌:
“整軍,休整兩日。”
“後日拂曉,兵發蒼林堡、黑岩堡…”
“凡叛逆之地,皆需以血洗之,以彰地府法度!”
“這地府的汙穢,該徹底清一清了。”
我的話語落下,如同最終的裁決。鐵戰第一個躬身應諾:“謹遵先生神君)之令!”他下意識地改了口。緊接著,是張散等人狂熱的應和,然後是厲魄和一眾酆都將領複雜的、卻不得不低下的頭顱。
黑風穀的勝利,隻是開始。而踏著叛軍的屍骸和萬眾的敬仰,我已執掌了這支平叛大軍的真正權柄。收複失地的征途,將以我的意誌為方向,滾滾向前!血晶在額間傳來一絲滿足的搏動,仿佛在品嘗著這掌控一切、被萬眾矚目的甘美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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