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不對的變化_心理谘詢室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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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不對的變化(1 / 2)

我看著秦空眉宇間那揮之不去的疲憊,以及身上那股若有若無、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源於他自身生命力被悄然汲取後殘留的虛乏陰氣,決定不再繞圈子。

我嘬了一口劣質香煙,讓辛辣的煙霧在肺裡轉了一圈才緩緩吐出,開口問道:“老秦,咱們也算老熟人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最近這狀態,看起來很不對勁。是不是經常性的失眠多夢,睡著了比醒著還累?白天渾身不得勁,像是跑了場馬拉鬆沒恢複過來?法力運轉也隱隱有些滯澀,不如以前圓融?”

秦空正準備端茶杯的手頓在了半空,他猛地抬眼看向我,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化為更深的疲憊和無奈。他放下茶杯,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點了點頭:“……你看出來了。沒錯,最近這一個月尤其明顯。但是…”

他頓了頓,帶著一絲屬於“業內人士”的自信和困惑,“你也知道,我好歹也算是個異人,雖然比不得你們這些能上天入地、跟神仙掰腕子的怪物,但自查的本事還是有的。我反複檢查過,身上絕對沒有被任何鬼物、陰魂附身的跡象,體內也沒有殘留的詛咒或者邪術印記。思來想去,估計就是最近壓力太大,各處跑,處理各種爛攤子,沒休息好,身體透支了吧。”

他試圖給出一個合理的、符合他認知範疇的解釋,這是人的本能,尤其是他這種身處特殊位置、習慣掌控局麵的人,更不願意承認自己遭遇了無法理解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煙灰隨意地彈落在一次性的塑料煙灰缸裡:“老秦,你這就是典型的‘經驗主義錯誤’。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正因為你是異人,對自己的能力自信,反而更容易燈下黑。”

我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繼續道:“你自查沒錯,你身上確實沒有常規意義上的‘鬼物陰氣’,也沒有被附身的痕跡。但是,這並不代表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你的精氣神,確實在持續地、緩慢地被某種東西吸收抽走。這種抽取非常隱蔽,手法也極其高明,繞過了你慣常的警惕機製,所以你才自查無果,隻能歸咎於疲勞。”

秦空臉上的疲憊瞬間被震驚取代,他身體下意識地前傾,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有東西在持續吸收我的精氣,我不可能毫無察覺!任何法術、邪術、甚至精怪汲取,都會留下能量擾動的痕跡!我的靈覺不可能…”

“所以我說你犯了經驗主義錯誤。”我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你習慣了你所認知的那些‘妖魔鬼怪’的手段。但如果,吸收你精氣的,根本就不是你認知裡的那些‘山精野怪’或者傳統邪術呢?如果它是一種全新的、你從未接觸過、甚至其存在形式都超出你理解範疇的東西呢?”

我指了指他:“你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個習慣了防範刀劍的武士,卻被人用極其細微的毒針,每天紮一下,毒性緩慢累積,等你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深中其毒了。毒針太小,傷口太隱蔽,以至於你根本察覺不到攻擊來自何方。”

秦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我的話顯然擊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疑慮。他沉默了幾秒,才聲音乾澀地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嗎?能解決嗎?”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我笑了笑,語氣輕鬆下來,“你這情況目前來看還不算太嚴重,隻是消耗比較大,根基未損。真要解決,不算太難。”

秦空聞言,剛鬆了口氣,卻聽我話鋒一轉:“但是,我現在不準備給你治。”

“為什麼?”秦空愣住了,不解地看著我,“李安如,你…”

我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因為此事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老秦,你仔細想想,你這種狀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和你們第七處內部出現‘狀況’的時間段,大致重合?”

秦空眼神一凝,沒有立刻回答,但緊繃的下頜線顯示他正在飛速思考。

我繼續壓低聲音,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塊巨石:“你們第七處,現在的領導層,還是很奇怪,對吧?那種…管得很緊,但又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的奇怪感覺?”

秦空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一種被我說中的凝重。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如同耳語,卻帶著一種冰冷的寒意,“現在的那些‘領導’,到底還是不是你曾經認識、並肩作戰過的那些‘人’了?”

秦空的眉毛猛地挑高,瞳孔微微收縮:“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又點燃一根煙,火星在指尖明滅,“他們,會不會已經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或者,更可怕一點…”

我頓了頓,吐出一口煙,煙霧模糊了我和他之間的視線,“…已經被悄無聲息地‘替換’掉了?就像…就像電腦文件被覆蓋了一樣。外表看起來還是那個文件,名字也沒變,但裡麵的內容,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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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空驟然變化的臉色和眼中翻湧的驚濤駭浪,我沒等他消化這個恐怖的想法,直接將張軒那詭異的“橡皮筋脖頸”鬼和林曉那更加毛骨悚然的“存在侵蝕”、“鏡中異我”事件,詳細地、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尤其是重點描述了林曉體內那股試圖“偽裝”和“排斥”一切探查的詭異力量,以及其開端可能僅僅源於一個老式鐵皮垃圾桶的劃傷。

“……這種手段,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鬼怪害人或者邪術操控。它更像是一種…針對‘存在’本身的侵蝕和覆蓋。悄無聲息,極其隱蔽,甚至能騙過受害者自己的感知和記憶,直到某個臨界點…”我描述著,自己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秦空聽完,臉色已經徹底變了。之前的疲憊被一種巨大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所取代,甚至隱隱帶著一絲恐懼。

他不再嫌棄我的劣質香煙,直接伸手從我放在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動作甚至有些急促。我遞過火機,他湊過來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卻被嗆得連連咳嗽,顯然他平時並不怎麼抽這種劣質煙。

但他沒有停下,又狠狠吸了兩口,然後靠在塑料椅背上,夾著煙的手撐住了額頭,另一隻手無意識地用力捏著一次性塑料杯,杯裡的茶水晃蕩著,幾乎要灑出來。

他不再說話,隻是沉默地抽著煙,眉頭死死擰成一個疙瘩,眼神放空地看著麵前粗糙的桌麵,顯然正在進行一場極其劇烈和顛覆性的頭腦風暴。

我知道他需要時間。我需要他仔細地去回想,去審視,去發現那些被他之前歸咎於“壓力”、“內部調整”、“領導風格變化”的細微異常。

我也不再說話,隻是端起我那杯已經溫吞的廉價綠茶,抿了一口,目光投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江麵。江風吹拂,帶來濕潤的氣息,岸邊柳條輕擺,遠處的遊輪拉響汽笛。壩壩茶攤依舊喧鬨,人們依舊在談笑風生,打牌下棋,享受著平凡的午後。

這一切的祥和,與我和秦空之間談論的、那潛藏在現實表皮之下的、冰冷而詭異的恐怖真相,形成了令人窒息的對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空指間的煙慢慢燃儘,煙灰簌簌落下。他又沉默地從我煙盒裡拿了第二根,點上。

我知道,他心中的世界,正在經曆一場翻天覆地的地震。那些看似不合理、卻被強行合理化細節,此刻正一件件、一樁樁地在他腦海中浮現、串聯。

我不急。我必須讓他自己想清楚,隻有他自己確認的東西,才會真正讓他警醒,才會讓他下定決心,做出選擇。

這場沉默的對坐,本身就是一場博弈,一場與未知威脅的博弈,也是一場與自身認知和恐懼的博弈。

而答案,就藏在秦空接下來那艱難開口的話語之中。

秦空指間的第二根煙也燃到了儘頭,煙灰積了長長一截,搖搖欲墜。他終於不再沉默,聲音沙啞而乾澀,帶著一種強行壓抑的震動,開始低聲敘述:

“……大概…就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吧。先是老處長,他以前雖然嚴肅,但開會時偶爾還會開個玩笑,點評一下我們提交的報告,雖然犀利但總切中要害。但現在…他幾乎不怎麼看報告細節了,隻是反複強調‘紀律’、‘服從’、‘保密’,眼神…很空,有時候看著我們,又好像透過我們在看彆的什麼。有一次我彙報一個涉及民間異人團體的小衝突,以前他肯定會問清楚前因後果再做判斷,但那一次,他直接打斷我,說‘凡乾擾秩序者,皆須從嚴從速處理,無需贅言’…這不像他。”

他又深吸了一口快要燙手的煙蒂,繼續道:“還有副處長老劉,他是搞技術出身的,以前最喜歡泡在實驗室或者檔案室,對各種奇奇怪怪的法器、符咒原理追根究底。現在…他幾乎不去那些地方了,整天就坐在辦公室裡,對著電腦…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我上次拿一份需要他技術鑒定的殘留能量報告給他,他掃了一眼就簽了字,看都沒仔細看…這絕對不正常。”

“後勤部的王主任,以前摳門得要死,批點經費跟要他命一樣,但每一筆賬都算得清清楚楚。上個月,他卻突然大手筆地批準了好幾筆用途模糊的‘特殊設備采購’和‘外部谘詢費’,金額不小,我問過他一次,他隻是含糊地說‘上麵有新指示,配合執行即可’…這太反常了。”

他一樁樁,一件件地說著,語氣從最初的困惑,逐漸變得確定,最後染上了一絲冰冷的恐懼。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單獨拎出來或許都能用“壓力大”、“心情不好”、“政策變動”來解釋,但當它們密集地、幾乎同步地發生在幾乎所有高層領導身上時,其背後隱藏的真相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所以,”秦空抬起頭,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看著我,“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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