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林水牛麵前的時候,發現林水牛的雙腿旁邊,已經淌出來不少血,傷的十分嚴重!
林利民連忙從腰間扯下褲腰帶,想要將兒子的傷口先綁定好,防止繼續出血。
“水牛,挺住,爹在呢!”
林利民一邊纏繞,一邊顫抖的說道。
“爹,爹,我的腿是不是廢了?”
身後傳來林水牛的哭嚎聲。
林利民罵道,
“放屁,不就是摔了一下,哪有那麼嚴重!你把心放肚子裡,爹就帶著你去縣城,咱去城裡的醫院看!”
林利民雖然平日裡沒少打罵林水牛,但此時看著兒子如此嚴重的傷,心中也在滴血。
早知如此,他就不帶兒子來這片樹林打什麼野豬了。
現在倒好,野豬沒有打中,兒子反而摔成了這樣!
鮮血還是在不停的流淌,林利民又扯下內裡穿的秋衣和棉襖,裹了好幾層,才堪堪止住。
但林利民心中清楚,兒子傷勢很重,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右腿極可能廢掉!
“水牛,爹帶你離開這裡!”
林利民深呼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擔憂,一把將林水牛拉起來,背到後背上,艱難的朝著山坡上走去。
林水牛的身體極重,父子二人一路跌跌撞撞,足足走了幾十分鐘,方才找到了放馬車的地方。
林利民顧不得身上的寒冷,將林水牛放在板車上,又用棉被蓋上,便拉著韁繩,焦急的催促著伊犁馬,朝著山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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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手電筒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光芒,成為了父子二人唯一的希望。
山裡的晚上凍得人渾身發抖,躺在板車上的林水牛,哪怕身上蓋了一層棉被,依舊冷的渾身發抖。
但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感覺到臉上忽然有東西落下,林水牛方才發覺,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雪花。
“爹,下雪了!”
林水牛呢喃。
坐在前麵的林利民,卻心如刀絞,一邊拉著韁繩,一邊安慰,
“沒事,沒事,水牛,你堅持住,咱很快就出山了。出了山,進城就容易多了!”
山路不好走。
下了雪的山路更加不好走。
父子倆坐著馬車,一路顛簸,也不知用了多長時間,方才走出了大山。
而當他們走到縣城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看到忽然出現的病人,值班的護士也嚇了一跳,連忙將醫生叫了過來。
“你……是病人家屬?”
經過一番檢查,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到了林利民的麵前。
“我是他爹!”
林利民點點頭,神色格外的緊張。仿佛被捆綁的罪犯,等待著法官的判決。
“是這樣。”
醫生歎息一聲,儘量柔聲道,
“您兒子的傷十分嚴重,再加上氣溫很低,被凍的很嚴重,下肢已經壞死……”
林利民腦子亂糟糟的,醫生說了一堆,他也沒聽清楚到底說了什麼,隻知道醫生分析一通,最後說要給兒子截肢……
“截肢?”
林利民整個人都懵了。
兒子才二十來歲,還沒結婚成家,這截了肢以後可咋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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