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同,一切的意義就不一樣。
同時,李承乾要他自立一宗,反過來掌控佛門。
並且要按照李承乾的要求,去改革佛門。
改成對皇權沒有威脅,對天下百姓有用的佛門。
如果不改,很顯然,他什麼都彆想乾。
如果改了,就可以讓佛門再次興盛起來。
一切種種,玄奘全都想清楚了。
“阿彌陀佛……”
玄奘喧了一聲佛號,緩緩起身離去。
本來按照玄奘的想法,回來之後首先‘報備’,然後修書,同時聚集天下佛門同道。
在修書的同時,提升自己的威望。
之後,自然是成宗作祖,好好帶佛門走下去。
和他們的生死對頭,道教好好比劃比劃。
現在看來,唯有一點需要變,就是不能再讓皇權感受到威脅。
否則,現在人道的力量碾壓下來,佛會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李承乾不把佛門一竿子打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道教。
任何東西,一家獨大都是不可取的。
君不見儒家一家獨大之後,對自家的內核各種改改改,改到最後扭曲又變態,這就是沒有敵人的後果。
所以,佛道隻能打擂台,同時還必須得聽話。
佛教傳入中原大地以來,經過曆朝曆代的本土化,已經算是徹底的本土教派,跟那天竺發源地是不同的。
就像佛教進入曆史上的吐蕃之後,也改變了很多內核,多了好幾個宗派。
其他的那些純粹的外國教派,他們沒有融入中原的文化,沒有進行本土化,他們不配讓李承乾看在眼裡。
就連後世動亂那會兒,除了一些附庸風雅的黃皮白心之人,就算是無知的老百姓,他們也隻看教堂發不發雞蛋。
發的那天是信徒,沒發的那天就是狗屁。
佛道這兩家,平時可以不信。
遇到危險的時候,誰都會念叨個滿天神佛保佑,這就是根子裡的不同。
玄奘離開皇宮之後,安靜的住在了大慈恩寺之中,沒有像曆史上那樣大張旗鼓,搞什麼翻譯經書,甚至還修塔來保存經書。
雖然他依舊找了一些人,用來翻譯和修改經書,但卻不像曆史上那麼高調,甚至百姓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他自己,除了檢查成果之外,更多的就是著作他的西域遊記。
因為他知道,李承乾在等著他的‘情報’。
鑒法心中很著急,他還以為玄奘安全回來之後,能夠讓佛門大勢興起,結果玄奘卻毫無動靜。
明裡暗裡的催促過幾次之後,玄奘隻給了他一句話:緣起性空,萬法唯識,莫要著相!
玄奘已經明白,佛已經深入民心,不如順其自然,有需求自然就會昌盛。
反過來,就自然會沒落。
佛,已經沒有必要去主動爭奪什麼。
當人道需要佛門的時候,不需要去做什麼,佛門自然就會昌盛。
當人道不需要佛門的時候,強行去爭奪,隻會被一次次打壓。
每一次,伴隨的都是流血犧牲,是不可承受之重。
不如安安心心,吃齋念佛。
反正納入統一管理之後,香火前也有預留他們的吃喝,隻要自己不貪,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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