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治打發到南邊來,雖然李承乾和他說得很清楚。
但是,不妨礙有些人會認為,李治屬於是被流放的。
李承乾沒有殺他,應該是不好下手。
他們根本不知道,李承乾從來沒有把李治當成威脅。
畢竟這一世的他有金手指,也有超越千年的目光。
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裡,也把很多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就好像現在的李象,哪怕他在家裡處理政務,但沒有人會認為,他未來會是太子。
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在他身上投注。
如果真的有,隻能說那人太蠢了。
此時,李治感動的無以複加。
他知道,李承乾是來給他撐腰的。
沒錯,就是撐腰!
他一個上代皇帝的嫡子,而且是唯二的嫡子,因為李泰已經死了,這就導致他的身份很尷尬。
換做任何人當皇帝,都肯定會防著他一手,甚至想要他‘病逝’。
不過,自從那次過年,李承乾跟他說清楚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來這邊十年,他也想要做出一番功績。
反正他知道,無論他做得多麼出色,都不可能對李承乾有任何威脅,沒有功高震主的負擔。
要比功高,他這個和李承乾牙牙學語的晉王,根本就不配。
隻是,他的性格如此,沒辦法像李承乾這麼強勢。
都是一個爹媽生的,但他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自己跟李承乾之間,就像是地上的螻蟻和天上的神龍,差距大到無法想象。
他收集每一份長安發行的報紙,不隻是從報紙上了解現在大唐腹地的發展,同樣也是從報紙上發布的政策,去揣測李承乾的用意。
他覺得自己要學的還有太多太多,根本就沒有跟李承乾比的意思。
隻是,已經十年了,他也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回到長安。
有些事情,他可以想,卻不能做也不能說。
現在,聽到李承乾說他們是兄弟,他那顆因為過了十來年,又開始懸起來的心,重新落回了肚子裡。
“好,就按照陛下說的意思辦!”李治下定了決心。
因為他已經明白,這件事情不再是單純的家事,而是國事。
“行!”
李承乾出門的時候,又帶了幾封加蓋了玉璽的聖旨,隻要在上麵書寫好就可以發布。
時至今日,沒有人還敢阻擋他的聖旨。
說罷,李承乾從懷中摸出那塊玉牌,隨手朝著李治一拋。
李治下意識伸出雙手接住,一眼就看出這是自己的玉牌。
“這……”
他的玉牌,為什麼會在李承乾的手裡?
像這種私人玉牌,其實基本所有權貴人物都有。
他們所找的雕刻大師各有不同,而這一類的雕刻大師,都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他們絕對不敢隨便雕刻。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九族的命都掛在自己雕刻的東西上。
而且,新的玉牌,還有老的玉牌,在被主人把玩後,感受是不一樣的。
玉養人,人養玉,這個說法並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