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這都是葛玄道長的旨意!”司馬懿哀嚎著。
“胡說!葛玄師弟雖多次提醒我,莫要突破係統限製,但他絕不會有如此陰狠毒辣的手段,將我大漢王朝一乾人傑全部坑埋於地宮之下!”劉忠氣得直打哆嗦。
司馬懿目光如電,盯著劉忠手中那塊泛黃的絹帛,額間青筋隱隱跳動。那上麵密密麻麻的小楷,正是他苦心籌劃多年的高平陵之變全盤計劃。酒窖內昏暗的燈光下,司馬懿的臉色陰晴不定。
“劉公子,”司馬懿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如古井,“此物從何而來?”
劉忠將絹帛收入袖中,嘴角微揚:“太傅何必明知故問?這雪鹿本是遼東公孫康贈予漢王劉民之物,耳中藏此機密,想必是天意使然。”
司馬懿眼角抽搐,目光掃過跪坐在一旁的劉晴。這女子雖作村姑打扮,卻掩不住一身貴氣,與傳聞中漢王身邊那位龐皇後何其相似!
“既如此,”司馬懿忽然展顏一笑,皺紋裡藏著刀鋒,“老夫有三事相求,若公子應允,今日之事便當從未發生。”
劉忠與劉晴對視一眼,心知這老狐狸要攤牌了。
“太傅請講。”劉忠不動聲色。
司馬懿伸出枯瘦的手指:“其一,公子需助老夫誅除曹爽一黨;其二,廢曹芳,立曹髦為新帝;其三......”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劉晴,“此女需入我司馬府為妾。”
酒窖內霎時寂靜,隻聞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劉晴俏臉煞白,素手緊握成拳。
劉忠仰天大笑,聲震屋瓦:“太傅好算計!第一條尚可商議,第二條恕難從命。曹芳年幼卻非昏聵之主,何必急於更替?至於第三條......”他猛地收住笑聲,眼中寒光乍現,“劉晴乃我摯友,豈能任人擺布?太傅年近古稀,竟要奪子之婦,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司馬懿不惱反笑:“公子差矣。此女既非你妻妾,老夫納之有何不可?再說我那兒子元並無生育能力,娶再多有何用。若公子應允,老夫可保你榮華富貴,否則......”他輕撫腰間佩劍,“這酒窖幽深,死個把人......”
話音未落,劉晴突然起身,廣袖一揮,酒壇應聲而碎。她杏眼圓睜:“老賊!你可知我是何人?當年蔡文姬之女是也!若非誤打誤撞投入酒仙劉伶門下,豈容你在此放肆!”
司馬懿聞言大驚,連退三步:“你......你的前世是那被埋地宮的新安帝皇後?”
劉忠趁機上前一步:“太傅既知我等來曆,當明白強求無益。不如各退一步——我助你除曹爽,但曹芳需再在位十年。至於劉晴......”他略一沉吟,“絕無可能入你府中。”
司馬懿眯起眼睛,似在權衡利弊。這時,酒窖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司馬昭匆匆而入,在父親耳邊低語數句。司馬懿麵色陡變。
“曹爽已調集三千禁軍圍了太傅府!”司馬昭急道。
劉忠見狀,心知時機已到:“太傅,此刻除了與我合作,你彆無選擇。”
司馬懿長歎一聲,眼中精光閃爍:“罷了!曹芳之事可暫緩,但劉晴必須入我司馬家!此乃底線!”
劉晴突然冷笑:“要我入司馬家可以,但不是給你這老匹夫做妾!”她轉向司馬昭,“聽聞令郎司馬炎年方十四,尚未婚配,我願嫁他為妻!”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司馬昭愕然:“這......犬子年幼......”
“怎麼?嫌我年紀大?”劉晴挑眉,“彆忘了我的身份!蔡中郎後裔下嫁你司馬家,是抬舉你們!”
司馬懿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若如此,老夫需再加一個條件——劉公子需將雪鹿歸還於我。”
劉忠斷然拒絕:“此神鹿與我有先天機緣,豈能拱手讓人?”
雙方再度僵持。忽然,劉晴輕啟朱唇:“不如這樣——我嫁司馬炎,但司馬太傅需將愛妾柏荷夫人送給劉忠侍寢三日,以表誠意。”
司馬懿勃然大怒:“荒唐!柏荷乃老夫心頭之肉!”
劉忠也愣住了,轉頭看向劉晴。隻見她眸中含淚,卻倔強地抿著嘴唇。他頓時明白,這是劉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