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城冬夜北風怒號,椒房殿暖閣內獸炭燒得通紅。孫峻與孫魯班交纏於鸞帳,金絲錦被滑落榻下。孫魯班玉臂環住孫峻脖頸,朱唇輕咬其耳:“子遠可知,當年周循便是這般死在本宮榻上?”
孫峻邪笑翻身,不慎打翻鎏金燭台。火舌舔上紗幔,霎時燎原!濃煙中,孫魯班赤足奔逃,胸前鳳紋肚兜竟被火舌卷去。孫峻胡亂裹著錦袍,抱起美人破窗而出,正撞見聞訊趕來的丁奉。
“將軍救我!”孫魯班蜷在孫峻懷中,雪膚映著火光。丁奉急解大氅相裹,忽見回廊轉角人影憧憧——呂據、滕胤率百官正來救火!
“好個忠臣救主!”全琮舊部朱異冷笑,火把照亮孫峻臂上抓痕:“原來冠軍將軍救的是這般‘火’!”
五更時分,太極殿鴉雀無聲。孫峻赤膊負荊,背脊鞭痕猶滲血珠。孫魯班卻鳳冠霞帔,端坐龍椅之側:“本宮與孫將軍情投意合,今日便效仿漢室平陽公主故事,招其為駙馬!”
老臣張昭之孫張承顫巍巍出列:“公主三思!孫將軍已有妻室……”話音未落,孫峻佩劍已架其頸:“張公莫非要學令祖死諫?”殿外忽傳來戰馬嘶鳴,丁奉率三千甲士圍住宮門,鐵甲鏗鏘如催命符。
潘淑在珠簾後攥緊劉忠衣袖:“這般禽獸,怎配監國?”劉忠卻見諸葛恪微微搖頭——殿角暗處,陸抗正以三指按劍,那是“暫避鋒芒”的暗號。
當夜,潘淑寢宮冰盆森森,卻難消心頭燥熱。劉忠撫弄著她腰間玉帶,忽被抓住手腕:“先生當真要棄我母子?”淚珠墜在劉忠胸膛,燙得他長歎一聲。
“非棄也,乃以退為進。”劉忠蘸著胭脂在銅鏡上勾畫:“孫峻欲掌建業,便給他個空殼。太後攜少主遷都武昌,諸葛恪練水師於夏口,陸抗屯精兵於西陵。”手指猛然劃過鏡麵:“待魏軍來犯,孫峻首尾難顧……”
潘淑忽然轉身,羅衫半解:“若那禽獸追來武昌?”劉忠咬破指尖,在她雪背畫符:“吾可令從一千親兵控扼柴桑隘口,便是十萬大軍也難越雷池!”
潘淑大驚,“先生隻身前來東吳,哪來親兵?”
劉忠如實相告,“吾在曹魏已是監軍,領征南將軍俸祿,在東興之敗時負責殿後,卻被司馬師算計,不得已侵入東吳,所率之一千親兵現隱匿於會稽山中,受山越嚴白虎後人庇護。”
潘淑對劉忠欽佩不已,以玉蔥指劃過其胸膛,嗔怒道,“將軍這翻邊之術可真是玩得爐火純青。他日可要將我們母子一起送往曹魏領功!”
劉忠握住其柔荑,“吾既為漢王劉民轉世,定當以複興漢室為己任,收曹魏、滅司馬老賊乃是吾平生之誌!”
潘淑嬌臥劉忠之懷,感慨,“將軍鴻鵠之誌,妾身當鼎力相助。隻是妾身這不白之軀可入得將軍法眼?”
劉忠撫其臉頰,“勿憂,漢室再興之日,後宮必有妹妹一席之地。”
潘淑嬌羞,纏在劉忠身上......
朝會上,諸葛恪捧出龜甲:“昨夜卜得‘澤火革’卦,當應‘改命易都’之象!”孫峻拍案而起:“武昌窮山惡水,豈配帝都?”
陸抗緩步出列,劍穗懸著孫策舊玉:“先主討逆將軍曾言:‘武昌扼江漢之喉,當為江東門戶。’”轉身直視丁奉:“丁將軍當年雪夜短衣奪東興,可知長江之險?”
丁奉握刀之手青筋暴起。忽聞殿外馬蹄聲急,信使血染征袍:“報!魏將王昶率五萬大軍攻江陵!”
孫峻仰天大笑:“此乃天助!太後與少主速往武昌避難,臣當親征退敵!"劉忠暗扯潘淑衣袖,婦人會意垂淚:"全賴大將軍了……"
西遷那日,建業碼頭千帆競發。孫休立在龍舟雕欄旁,忽見水下黑影遊弋——竟是孫峻派的死士!諸葛恪佯裝跌倒,玉笏墜江時,數十條鱷魚突然躍出水麵。
“好侄兒莫怕。”潘淑將孫亮摟在懷中,指尖輕點船舷:“此乃漢王馴的靈鱷,專食奸佞。”話音未落,江麵泛起血花,幾聲慘叫被浪濤吞沒。
陸抗立於樓船之巔,忽見西陵峽口升起狼煙——典滿、許儀、張虎、夏侯霸發出的信號。他轉身對劉忠深揖:“先生連環計,不遜當年臥龍!”
武昌行宮內,潘淑對鏡梳妝。銅鏡忽映出劉忠身影,驚得金簪落地:“先生如何進來的?”
劉忠自袖中取出一支並蒂蓮:“親兵挖通密道,直抵寢宮。”說著將蓮莖折斷,蜜液滴入酒盞:“此乃‘同心釀’,飲者可心意相通……”
忽聞窗外異響,潘淑急吹滅燭火。月光下,但見幾道暗影掠過簷角,手中竟握著與孫峻通信的鴿哨!劉忠冷笑:“且讓這小狐狸多蹦躂幾日。”
江風卷起紗帳,案上並蒂蓮悄然綻放,暗香中混著血腥氣——新的殺局已在武昌城下鋪開。
正是:烈火焚宮露醜顏,劃江分治藏機玄。且看靈鱷吞奸佞,武昌城頭換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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