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來青州,是想身臨其境了解一下青州黃巾之亂下的真實情況。
這個時候,因漢靈帝為鞏固統治,設置西園八校尉,曹操因其家世被任命為八校尉中的典軍校尉。
他帶著卞氏在洛陽城內任職並生活著。
趙劍可不想讓曹操在日後收編了青州黃巾,據說約百萬之眾,其中精銳被編為“青州兵”。
深秋,青州北海郡以西的枯河原,殘陽把衰草染得猩紅。
趙劍勒住馬韁,典韋和四名護衛在身後。暮色裡,主仆六人看著前方衝天的喊殺聲。
前方廢棄的村落裡,數百黃巾軍正像潮水般圍攻一支縮在斷牆後的車隊。
黃巾兵們舉著鏽刀、木矛,踩著同伴的屍體往斷牆裡撲,牆下已堆起數百具屍體,鮮血流進乾涸的河溝,彙成蜿蜒的紅蛇。
而斷牆內,三十餘名甲士背靠著三輛包裹的馬車,以長戟結成圓陣,每一次齊刺都精準挑落前排的黃巾兵,陣型竟絲毫不亂。
“好硬的骨頭!”典韋甕聲甕氣地說,“這夥人快拚光了,還能守住?”
趙劍眯眼細看,隻見圓陣中央立著個青袍將,頭盔已被劈裂,左臂滲著血,卻始終握著半截斷槍指點方位。
每一聲令下,甲士們便如木偶般聯動,硬生生把黃巾兵的攻勢逼退半尺。
“此人指揮有方,陣形章法…”話未說完,黃巾軍陣後忽然響起號角,數千援軍正從東側山道湧來,斷牆內的甲士們齊齊抬頭,臉上終於露出絕望。
“典韋!”趙劍拔劍出鞘,“劈開口子,彆讓他們死絕了!”
典韋早已按捺不住,大吼一聲縱馬衝入黃巾側翼,雙戟掄開如輪轉,瞬間掃倒一片,硬生生在人牆中砸出個缺口。
趙劍率親衛緊隨其後,劍刃翻飛間,黃巾兵本就被牆內甲士耗得精疲力竭,突遭生力軍衝擊,頓時亂了陣腳,紛紛往後潰散。
盞茶功夫,黃巾兵退至百步外,遠遠地叫罵,等待著援軍殺來。
趙劍勒馬到斷牆下,翻身下馬時,那青袍將正拄著斷槍站起身,臉上濺滿血汙,眼神卻如寒星般銳利,冷冷盯著他:“來者何人?”
“在下趙劍,自雲州來,路過此處,拔刀相助。”
趙劍看著此人,見他甲胄雖破,卻無一處歪斜,麾下甲士即便帶傷,也都挺直腰杆,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青袍將沉默片刻,抬手抹去臉上的血:“在下陳留人高順。”
“高順?!”趙劍猛地睜大眼睛,心裡突突直跳,這個名字太誘人了,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不是那位載於史冊的陷陣營統領?
寧可相信!
“高將軍,賊兵援軍已至,你我攜手先擊退賊兵。我等在外截殺,高將軍繼續守住車輛。”
高順點點頭。
趙劍提劍在手,典韋雙戟高舉,四名親衛環首刀斜指地麵。
六人如六具鐵塔,提馬列於斷牆前。
千餘名黃巾援軍如蟻群般湧來,與先前退後殘部彙合,瞬間呐喊著衝殺而來,他們舉著刀槍、木矛,甚至有人扛著削尖的樹乾,嘶吼聲壓得空氣都發沉。
趙劍劍尖一指前方,大喊一聲:“典韋在後,親衛跟緊,護好側翼。
殺!”
“殺!”六匹馬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趙劍霸王劍左右翻飛,如白蛇吐信,劍尖點處,黃巾兵的脖頸、心口接連飆出血花,竟無一人能在他馬前撐過一合。
典韋雙戟掄開如車輪,左戟磕飛劈來的長刀,右戟順勢砸爛一名黃巾兵的腦殼,血混著腦漿濺了他滿臉,卻渾然不覺。
四名親衛分左右護住中間,環首刀劈砍帶起的風聲與黃巾兵的慘叫混在一起,硬生生在人潮中鑿出一道血路。
他們沒走直線,而是順著人群走了道弧線。這是雁門軍將領常用的衝殺路線,弧線衝鋒能不斷攪動敵方陣型,讓他們前後隊自相踐踏。
衝在最前的黃巾兵被趙劍挑飛,後隊卻收不住腳,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前湧,陣型很快亂成一鍋粥。
“往左邊殺!”趙劍忽然調轉馬頭,劍身指向黃巾兵最密集的左翼。
那裡多是剛趕來的援軍,陣型尚未站穩,被六匹馬猛地撞入,頓時如被巨石砸中的蟻穴般潰散。
典韋一戟挑飛個舉著樹乾的黃巾兵,反手砸中另一人的頭顱,腦漿迸裂濺了馬首一身。
四名親衛則結成小陣,揮刀互護,每一次劈砍都砍向黃巾兵的手腕,逼得他們握不住兵器,隻能用身體去撞馬腹,卻被馬蹄踏得骨裂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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