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抱拳:“趙劍布局乃為天下蒼生,青州如此之亂,朝廷一時無力平息,州郡也是自身難保。
趙劍本應光明正大,但我現在是一介平民,不得已而為之啊!”
鄭玄點點頭:“侯爺用心良苦啊!聽聞侯爺辭官為民,老夫當時甚是惋惜。
看來,侯爺依然是心係百姓啊!”
“先生不必如此稱呼,趙劍是一介平民,已沒有侯爺的身份了。”
“侯爺隻是龍行潛底,他日還會一飛衝天的!老夫如此稱呼,是替東萊百姓,也是替老夫上百弟子感謝侯爺啊!
若不是侯爺穩定了東萊郡,這個冬季老夫和上百弟子恐怕就要啃樹皮了。”
最後的話,鄭玄說的很是誠懇、鄭重!
趙劍也是鄭重的點點頭,據史料記載,鄭玄與門人數百人遷至不其山避難,後因糧食匱乏,不得不解散諸生。
趙劍神情嚴肅說道:“可歎的是,天下度不過這個冬季的地方還很多!”
“先生,趙劍此來一是久仰先生大名,特來拜訪,想聆聽先生的教誨。
二來,平定東萊之亂容易,但要長治久安,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趙劍是一武人,能護鄉裡,卻不知如何讓倉廩實、教化行。
先生博通古今,弟子遍布天下,能否為東萊薦一位太守?
不必有經天緯地之才,隻要肯實心為民,趙劍保他政令通行。”
屋內靜了片刻,隻有窗外的雪簌簌落著。
鄭玄忽然笑了:“侯爺倒是敢想。郡守是朝廷任命官員,你我都是一介布衣,豈能任命,又豈能舉薦?
豈不是逆君之舉?”
趙劍搖搖頭:“趙劍也曾為官,始終是忠君之臣。但,無以依靠朝廷時,趙劍願背負這‘逆君’罵名!”
“侯爺有如此為民之心,老夫豈能辜負!北海人王修修讀作xiu),字叔治,以好學、品行端正聞名,曾在北海郡當地講學,與孔融交好。
孔融任北海相後,多次征召他為官,他起初推辭,此次因戰亂出任孔融麾下主簿,參與治理地方。
今年夏時來不其山,與我論《春秋》,說‘政在去私’,語氣雖烈,眼裡卻有悲憫。
此人可當。隻是他如今在孔北海手下,就看侯爺能否說動了?”
趙劍一笑:“先生這是給我出題呀?孔融請出的人,我豈能去挖牆腳。
先生莫非再無人選?”
鄭玄笑了笑:“北海朱虛人管寧、邴原,平原人王烈,樂安蓋縣人國淵,皆有治世之才,可皆在遼東避亂。”
趙劍點點頭,也笑了笑:“這幾位趙劍都有耳聞,也的確都是大才。
國淵應該還是先生的弟子吧?”
鄭玄點點頭:“國子尼能‘以經術致實用’,侯爺若請他主掌文書、編戶齊民,可保地方錢糧、人力一目了然,此乃治政之本。其治理一方之才,務實、清廉、仁政。
老夫可給他修書一封,子尼願不願出仕?就看侯爺的造化了。
邴根矩品性剛直,有‘急民之困’之心,侯爺若以‘收撫流民、重建鄉校’相托,再言明北海好學者多有散亡,需他出麵召集,他或許應允。
王彥方能‘化惡為善’,又懂農事,若讓他主掌一方勸農、治安之事,百姓定能安居,此乃亂世根基。但他拒絕卷入政權紛爭,隻想隱居深山,專注於授徒、著述。
此人難請。
管幼安曾與我論學時言及,亂世之中,‘民不安居,讀經無益’。但他始終不小參與政治,隻小講學授徒,教化民眾。
侯爺若能以安撫鄉梓、興修水利之事相托,再備上他故裡那幾畝被豪強強占的薄田文書。那是他當年被迫離鄉的根由,或許能撬動他幾分心意。”
趙劍一聽,看來得去遼東跑一趟了。
“先生舉薦之人皆是大才,趙劍親自往遼東走一遭。”
“侯爺眼下是急需這治理之人,若去遼東,且不說能否請到,單是路程恐怕就是來年了。
侯爺不如先去北海見見王修和孔融,老夫各寫一信,看能不能有效?”
趙劍聞言,起身深施一禮:“先生所言極是!遼東遠在千裡之外,一來一回確是耗時。
眼下郡中流民漸多,糧草、治安都等不得。”
鄭玄立馬寫好兩封信函,封皮上分彆題著“王彥章親啟”、“孔文舉親啟”。
“有先生的親筆信,想必王修先生與孔北海不會推辭吧?”
鄭玄將信箋仔細折好,放入錦袋遞過去,指尖在袋口輕輕一按:“王修素重實務,你可將郡中戶籍、田畝賬冊帶去,讓他親眼看看民生困局。
他見不得百姓流離,定會應承。
至於孔文舉,雖好清談,卻最重鄉梓情誼,看在老夫的麵上,至少不會為難侯爺。”
趙劍接過錦袋,再次施禮:“先生思慮周全,晚輩這便往北海去一趟。”
鄭玄頷首:“去吧,亂世之中,能得一才,便抵得過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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