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舞蝶的話讓沮授三人瞬間一驚,三雙眼睛看著他們的第一夫人,但很快,三人鄭重的點點頭。
黃舞蝶眼底是銳利與沉穩,那種臨事不亂的氣度,那種對全局的了然於胸,甚至連指尖按劍時那份不動聲色的壓迫感,都像極了主公決斷時的模樣。
沮授和田豐的指尖立即在冀州郡縣上輕輕滑動了起來,眼神裡滿是凝重。
兩人能不凝重嗎?第一夫人要深入龍潭虎穴,他們必須得謀劃好路線,確保夫人的安全。
過了一會,沮授說道:“蝶夫人此去,隻要讓袁紹覺得‘處處是火,處處撲不滅’。”
他指尖點向冀州東北部,“第一處,從河間郡與勃海郡交界的鹽澤潛入。此地多沼澤蘆葦,便於隱匿。
夫人隻需三更天摸到南皮縣外的鹽場,不必真燒鹽倉,隻消在蘆葦蕩裡放幾把火,讓火光映紅半邊天,再讓騎士在暗處喊‘劫鹽場’,動靜越大越好。”
田豐接過話,指腹按在勃海郡西南的章武縣:“南皮火起,守將必以為有人要斷海鹽之利,冀州的鹽稅占了三成軍餉。袁紹軍定會急調勃海兵馬往南皮馳援。
等袁紹兵馬動了,夫人立刻掉頭,往東南奔樂陵郡。
樂陵郡的厭次縣外有片萬畝棗林,郡兵多在周邊護林防賊。”
田豐指尖滑向東南,“夫人不必靠近縣城,隻讓騎士在棗林裡縱馬馳騁,踏壞些棗林,再在林間放幾堆火。
然後留幾十具草人假扮的‘降卒’,身上掛塊木牌,寫‘公孫瓚借道討袁’。
厭次縣令必慌報‘公孫瓚遣奇兵襲擾樂陵’,袁紹本就防備公孫瓚,聽聞這話,定會分勃海兵去守樂陵,防公孫瓚襲擊。”
沮授指尖轉向冀州腹地的魏郡:“等袁紹的兵被拖在勃海、樂陵,夫人立刻折向西南,奔魏郡的元城縣。
此城是袁紹老家汝南袁氏在冀州的根基,族田、糧倉都在城外十裡的袁家莊。
夫人帶人馬在莊外三裡處列陣,讓弓箭手往莊內射幾輪火箭,不必真衝進去,隻在陣前插旗呐喊‘袁氏私通外敵,今奉天子令討之’。
元城守將定是袁紹親信,定會瘋了似的向鄴城告急。”
“袁紹聽聞老家被襲,必調魏郡的兵馬馳援元城。”田豐接過話,指尖點向魏郡與趙國交界的斥丘縣,“此時夫人棄元城,轉而向西,奔斥丘。此地是鄴城的一條糧道,驛道上經常會有糧車經過。
夫人選一處山穀設伏,劫下糧車後不卸糧,隻在車轅上插滿‘鮮卑先鋒’的旗幟,再放一把火將車燒了。
火起時讓騎士們學鮮卑語呐喊,動靜鬨得越大,越能讓袁紹疑心是不是魁頭所為。”
田豐冷笑一聲:“若‘鮮卑旗’出現在斥丘,袁本初也怕魁頭反過來咬他一口。
屆時他既要防我軍,又要防魁頭,還要顧著南皮、樂陵、元城的亂子,必然方寸大亂,連夜調鄴城的精銳四下布防。”
“最後一步,”沮授的指尖落在冀州南端的陽平郡,“等袁紹兵馬四處調動,夫人就往南奔陽平郡的館陶縣。
此地挨著黃河渡口,夫人讓騎士們在渡口擺出要搶船南渡的樣子,再讓幾個機靈的兵卒混進縣城,散布‘黑山軍要奪鄴城’的流言。
袁紹最怕黑山軍襲他後路,聽聞這話,定會調兵去守黃河。”
沮授指尖在地圖上頓了頓,忽然轉向钜鹿郡,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若要讓袁紹徹底無暇他顧,還需添一把火。
讓張遼將軍在钜鹿郡佯動。”
田豐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其中關竅:“钜鹿郡離鄴城不過三百裡。張遼帶五千兵馬在钜鹿南部一帶列陣,每日擂鼓操練,擺出要渡漳水攻魏郡的架勢,袁紹必然心驚。”
“正是。”沮授指尖點在漳水北岸,“張遼兵馬一動,袁紹定會以為我軍會攻打冀州。
到那時,他既要防著張遼將軍,又要分兵應付夫人在冀州腹地的襲擾,更得盯著公孫瓚,三麵皆有‘敵’,讓他難以入眠。”
田豐接過話頭,語氣愈發肯定:“如此一來,夫人的壓力便會大減。袁紹的注意力會被張遼將軍吸引大半,各地守將隻會嚴防死守,沒人敢輕易分兵追剿一支‘小股襲擾’的騎兵。
即便有人想追,張遼將軍在钜鹿一有動靜,他們就得立刻回防,根本騰不出手來。”
黃舞蝶盯著地圖,眸中銳氣更盛,忽然問:“在冀州攪個亂局,若調徐晃軍團回來,能否趁亂奪取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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