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羅敗逃,張燕敗逃,兩路兵馬雖然聲勢浩大,最後對雲州隻造成了小小破壞,對雁門軍幾乎沒什麼損傷,反而自己兵馬折損不少。
消息傳到冀州,袁紹是大為惱火!
魁頭那裡他花了不少錢財,對趙劍沒有造成多大打擊。如今,在於夫羅和張燕身上又沒少花錢,更是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我難道真是‘冤大頭’嗎?!!!”
他自然不甘心做這個“冤大頭”的,開始了招兵買馬,積蓄力量,又派人前往兗州和徐州,去兗州安撫曹操,去徐州與陶謙先聯絡感情,達到最終結盟的目的。
初平三年192年)春四月底,涼州的風沙還裹著殘冬的寒意。
涼州敦煌郡西北的曠野中,旌旗如墨浪翻湧。韓遂身披玄色獅麵吞肩鎧,腰懸七星紋長刀,立馬於中軍高旗之下,烏騅馬打了個響鼻,前蹄刨出淺坑。
韓遂的三萬甲士列陣於身後,甲葉相擊的鏗鏘聲震得腳下塵土微顫。
一側,西部鮮卑禿發部五萬騎兵踏起煙塵,統領禿發久明身著軟韌油亮的白羊皮褶衣,腰間勒著鎏金獸首帶鉤的牛皮腰帶,頭戴一頂黑狐皮風帽,腰間懸著的環首刀,刀鞘裹著黑羔皮,鞘身錯金刻著狼逐鹿紋,尾端墜著枚鎏金狼首佩飾。
這刀是他的父親,禿發部首領禿發匹孤親賜的信物。
另一側是西域鄯善國的三千駱駝兵,還有一百統兵大將尉屠耆延外披一件赭色絨麵披風,邊緣縫著細密的駝毛,上身罩著輕便的劄甲,甲片用青黑色獸骨與薄鐵片相間綴成,腰間懸著柄裹著沙狐皮的彎刀,右側掛著鑲銅的皮質箭囊,囊口露著幾支鐵鏃箭,箭羽是罕見的雕翎。
韓遂望著東方,淡淡說道:“涼州,我韓遂回來了。”
五月初一的早晨,晨光剛剛漫過玉門關西門城頭,城垛後密密麻麻的守軍緊握長槍、強弩,甲胄上的霜痕尚未褪去,眼中卻燃著死戰的決絕。
韓遂勒馬於陣前,玄色披風被北風扯得翻飛,目光掃過關牆:“區區玉門關,怎麼能擋住群狼!鮮卑兒郎先擾其陣,我的死士,鑿開這關!”
禿發久明一聲胡哨,數萬鮮卑騎兵如黑雲壓城,前排騎士張弓搭箭,箭雨如密蝗般射向城頭。
守軍忙舉盾格擋,卻仍有箭矢穿透縫隙,濺起血花。後排騎兵則推著十數架簡易衝車,粗木為骨,外包鐵皮,由數十人簇擁著,朝著城門猛撞。
守軍立刻傾倒滾石、熱油,衝車被砸得木屑飛濺,悍卒們被熱油燙得慘叫連連,卻仍有不怕死的往前撲,試圖用彎刀劈砍城門。
城頭上,守將齊封從容指揮:“放箭!扔擂石!絕不能讓他們靠近!”
箭矢、擂石飛泄而下,鮮卑士卒雖然悍勇,身上皮甲雖然能夠擋住箭矢,但血肉之軀是擋不住石頭的。
一波又一波的鮮卑士卒變成了肉泥。
韓遂見狀,拔刀出鞘,寒光映著他眼底的狠厲:“死士上!”
韓遂身後三百死士結成緊密盾陣,玄甲泛著冷光,如同一堵移動的鐵牆,頂著城頭的攻擊,護著粗壯的撞木,往城門急進。
禿發騎兵輪番向城頭射箭,壓製守軍攻擊。
死士接近城門時,城上滾石飛下,砸在盾麵上,震得死士手臂發麻,卻沒人後退;熱油濺到甲胄上,滋滋作響,也隻聽得一聲悶哼,腳步依舊齊整。
待靠近城門,幾十名死士悠開撞木,對著城門猛撞。
“倒金湯!”齊封吼道。
不用他命令,城樓上的守軍已經行動了。接連三桶金湯傾瀉而下,滾沸的漿液撞在盾牌上瞬間騰起白霧,鐵皮盾牌竟被燙得扭曲變形,邊緣滋滋熔出黑痕。
持盾死士悶哼著跪倒,金湯順著盾牌縫隙灌進甲胄,皮肉接觸的瞬間便傳來焦糊脆響,有人掙紮著想去扯頭盔,手指剛碰到金屬邊緣就被粘下一層皮肉。
未被盾牌完全遮擋的死士更慘,金湯濺在肩頭,甲片當即熔化粘連,帶著血肉往下淌;濺進眼眶的,隻來得及發出半聲淒厲慘叫,眼球便化作渾濁膿水。
幾人被金湯澆透軀乾,甲胄下的軀體迅速腫脹碳化,最後像被烤軟的蠟塊般癱在城門下,隻剩冒著黑煙的殘骸,連完整的屍骨都尋不見。
看到第一波死士已經失去了作用,韓遂眼睛不眨的大手一揮:“再上!”
第二波三百死士立刻出了陣列。
禿發久明見守軍拚死抵抗,分出半數騎兵,繞到其他三門佯攻,試圖分散守軍兵力。
可西門守軍並沒有分兵。
第二波死士陣亡後,韓遂咬牙,揮刀高喊:“第三批上,不惜一切代價撞開城門!”
第三批死士傷亡過半時,齊聲呐喊,“轟隆”一聲巨響,木門終於被撞得粉碎,木屑飛濺間,韓遂一馬當先衝入城內,身後的鄯善駝兵與鮮卑騎兵如潮水般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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