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三人掛起雁門軍大旗的第三天,趙劍接到了長安朝廷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臨禦以來,關東紛擾未靖,黃巾餘孽複起,諸州牧守各據一方,致生民塗炭、國祚飄搖。卿素有忠勇之名,昔年鎮守邊境,屢建奇功;今又整飭部曲,鎮撫涼州,使一方百姓得免兵戈之苦,朕心甚慰。
方今各地賊勢猖獗,長安雖定,然兵微將寡,難禦外侮。朕日夜思得良將,以靖天下。
卿乃國之柱石,朕特召卿入長安,與朕共商平亂大計:一者議調兵之策,定中原安穩之序;二者授卿大將軍印綬,賜黃金五十斤、錦緞五十匹,以酬卿功;
三者朕已命光祿寺備下酒醴,待卿至,與朕及三公、大將軍共議社稷安邦之策,早定各方禍亂,使四海歸一。
卿接詔後,宜速整行裝,趕赴長安。
勿辭道遠,勿負朕望。
欽此!
初平三年九月朔日
玉璽印)”
送走傳旨官,董白怒氣說道:“這李傕果然是借天子之名來傳旨了!
夫君,去了長安,千萬不要進城!”
高順也說道:“主公,聖旨既然非陛下本意,那主公不進城,也說得過去!
隻要在城外,有段煨三人三路兵馬,李傕之流奈何不了主公。”
趙劍看看牽招,牽招笑著說:“夫人,高將軍,李傕之流豈敢讓主公進城。
主公不進城,他們還可以憑借長安城防堅固,與我軍抗衡。
一旦讓主公進了城,他們還能守住長安嗎?”
高順瞬間明白:“子經,你是說這聖旨招主公入長安是陽謀,李傕之流真正的陰謀並不在長安?”
牽招點頭。
趙劍拍了拍牽招肩頭,身邊有一位這個時代的智者,大大降低了自己的生存風險。
人才,永遠是各個時代帝王的堅強後盾!
牽招不算是這個時代的頂級謀士,但他的風險預判能力極強,是其謀略核心。
辰時的陽光剛漫過渭水西岸的蘆葦蕩,趙劍的隊伍正沿落馬坡穀地緩行。
前隊七百陷陣營騎士外罩灰布披風,騎在馬上看似鬆散,披風下玄鐵鎧的冷光卻被晨風壓得死死的。
趙劍與董白並轡,身後,牽招率一千近衛軍騎兵殿後,馬隊步幅平緩,仿佛隻是護送的尋常隊伍,唯有高順按在馬鞍上的手,始終沒離開手裡的長槍。
“殺!”
兩側坡頂突然爆發出震耳的喊殺,數不清的西涼騎兵如決堤洪水般衝下,郭汜、樊稠的旗號在陣前翻飛,騎兵手中馬刀映著日光,直撲最前的陷陣營。
“陷陣營!棄馬結陣!”隨著高順的吼聲,七百騎士齊刷刷翻身落地,披風被狠狠甩在地上,露出底下連綴著鐵葉的重鎧與寒光逼人的長戟。
鐵盾瞬間在穀地中央拚出三道丈高的“牆”,長戟從盾縫中斜刺而出,如同一排排淬了毒的獠牙。
衝在最前的西涼騎兵收勢不及,馬頭撞在盾牆上轟然碎裂,騎士被甩飛出去,後續騎兵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衝,卻被陷陣營士兵用長戟精準挑刺。
趙劍取下霸王戟,戟鋒劈過空氣帶起銳響,他率三百騎兵直撲西涼騎兵左翼。
“董白在此!”董白的聲音清亮卻帶著狠勁,她率四百騎兵從盾陣側後衝出,手中長槍如白練翻飛,專挑西涼騎兵的咽喉、腋下等甲胄薄弱處刺。
牽招帶三百騎兵衝向了西涼騎兵右翼。
穀中塵土與血霧交織,陷陣營的盾陣始終如鐵壁般紋絲不動,長戟每一次起落都帶走一條性命。
雁門軍三路騎兵在趙劍、董白、牽招帶領下,在西涼軍中如旋風般穿插殺戮。
這一千近衛軍本就是雁門軍的精銳之兵,平日裡又在趙劍的指點和訓練下,配合協調能力以及單兵作戰能力都有了大幅提升,可謂是虎狼之師,殺傷力遠在董卓的飛熊軍之上。
趙劍緊握霸王戟長柄,戟刃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冷冽的弧光,迎著衝來的西涼騎兵直劈而下。
這柄通體玄鐵打造,刃部鋒利如霜的大戟,此刻在他手中是輕若鴻毛,卻帶著開碑裂石的威力。
衝在最前的西涼騎兵尚未反應,連人帶馬已被戟刃劈成兩半,鮮血混著內臟潑灑而出,濺得趙劍滿身都是,他卻渾然不覺,戟尖一挑,將半具馬屍甩向敵兵,砸得三名騎兵人仰馬翻。
西涼騎兵何曾見過這般恐怖的兵器與力道?他們手中的刀槍在霸王戟麵前如同玩具,兩名騎兵揮刀格擋,卻被戟刃當場斬斷刀刃,餘勢未消的戟尖劈開兩人胸膛,那慘狀令人作嘔。
趙劍不停喊著,霸王戟在他手中飛速旋轉,戟尖、戟刃、戟杆從不同角度揮出,靠近的敵兵要麼被戟尖刺穿咽喉,要麼被戟刃削斷手臂,就連試圖用馬身衝撞的騎兵,也被旋轉的戟杆砸斷馬腿,戰馬痛嘶著倒地,騎士摔在地上瞬間被戟刃梟首。
戟風呼嘯間,趙劍周身數丈之內,竟無一名騎兵能靠近,地上很快堆起層層屍骸,霸王戟的玄鐵戟杆上,已沾滿血汙與碎肉,順著戟尖不斷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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