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江晚一直都在提防著沈嶠南靠近,握著酒瓶的手很是用力,細看之下還在微微發著抖。
‘嘭’的一聲。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動靜,瞬間吸引了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
江晚和沈嶠南也跟著看了過去。
當看清楚來人後,沈嶠南臉色比之前還要陰沉。
江晚神情錯愕,眼神裡帶著不敢相信。
“大哥,就是他,這個該死的渣男在欺負阿晚。”顧一諾拉著顧君堯快步來到了江晚的身邊。
原來,就在剛剛江晚盛怒暴打沈嶠南時,顧一諾生怕兩人獨闖吃虧。
她趁著場麵混亂失控的時候,悄悄溜出了包廂。
顧一諾原本是想要叫經理帶著酒吧的安保過來震懾場麵。
她才走出去,迎麵就撞上了從門口進來的顧君堯。
看到自家大哥的身影,顧一諾甚至都來不及細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上前拉著人就朝著包廂這邊殺了過來。
顧君堯看著她火急火燎的身影,想到她晚上要帶著江晚過來消費。
這架勢一看就像是江晚出事了。
一想到江晚出事的可能性,顧君堯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加緊腳步跟在了顧一諾的身後。
踹開門,他就看到了沈嶠南朝著江晚逼近的畫麵,臉上更是冷若冰霜,眼神冷冷的朝著沈嶠南射了過去。
對於顧君堯的突然出現,包廂裡其他人通通變了臉色。
尤其是得知,人是顧一諾偷溜著出去帶過來的。
他們都下意識的以為,顧君堯是來替顧一諾出氣的。
想著,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還好之前沒對這位大小姐怎麼樣,不然的話,等下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君堯餘光注意到了江晚手裡握緊的酒瓶,眸色一沉。
他伸手拿過了江晚手裡的瓶子,懶懶的抬眸,語氣冷沉:“在我的酒吧鬨事,誰給你們的膽子?”
很顯然,顧君堯也注意到了沈嶠南和白落臉上那狼狽的巴掌印。
他下意識上下打量著江晚,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沈嶠南身上。
沈嶠南這才想起來,‘fittro’是顧君堯開的酒吧。
他要是早一點想起來的話,打死都不會踏進這酒吧一步。
想到這裡,沈嶠南的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
他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強忍著那犯嘔的反感,沈嶠南嘲諷的勾唇:“顧少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鬨事了?怎麼,我們不過是來這邊消費,還要看顧少爺你的臉色嗎?”
“真要說鬨事的話,那顧大少不如好好問問你那好妹妹,一進來包廂就開口指桑罵槐又是什麼意思?你們酒吧就是這麼大對待消費者的嗎?”
沈嶠南回懟著顧君堯。
這場事情的爭端是怎麼起來的,相信他身邊的顧一諾比誰都清楚。
顧一諾無語望天,死渣男還真會甩鍋。
他怎麼不說自己在包廂外攔著江晚不讓走的舉動,顯得他有多無辜可憐一樣。
難怪能和白落那個死綠茶湊成一對,嘔,惡心!
江晚也被沈嶠南的話給逗笑了:“那你怎麼不說說,你在包廂外攔著不讓我們走又是怎麼回事?”
“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誰都要拽著你不放呢?有點自知之明,要不是你糾纏不休,非要拉著白落和我們鬨,我也不會出手打你們。”
江晚略顯嫌棄的掃了他和白落一眼:“雖然你們倆都挺欠揍的,但人都送到我眼前了,我打的就是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打你們。”
聽著江晚說還要打自己,沈嶠南的臉色由黑轉青,堪比調色盤。
顧君堯雙手插兜,高大的身軀微微擋在了江晚的前麵,挑眉看向沈嶠南:“要這麼說的話,沈少爺這癖好還挺奇特的,上趕著當渣男,上趕著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