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光是想想,心就疼死了。
她這會看著顧君堯的眼神微微濕潤。
看到江晚的反應,顧君堯用著不在意的態度回答著:“都過去了,我現在不好好的站在你的麵前嗎?”
過往那些,對於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顧君堯之所以把這些過往攤開在江晚的麵前,也是因為她提起了。
他描述的雲淡風輕,仿若這些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一樣。
也是因為這樣,江晚這會才更加的心疼他。
就衝著顧景天做的種種,對於一個小孩來說,肯定會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家裡看到不少瓶瓶罐罐的藥物。
“家裡那些藥……”江晚微微咬著下唇,隻是開了個頭,她卻問不出口。
答案隻會讓她更加的心疼。
顧君堯對此並沒有任何的隱瞞,如實告知著:“遭遇這麼多,我心理不可能一點毛病都沒有,有在定期接受心理治療,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或許是從小顧景天的變態栽培,顧君堯有時候也會有暴戾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主動找了心理醫生一直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經過這幾年的乾預治療,顧君堯已經穩定了很久。
尤其是在和江晚如願在一起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那些嗜血暴戾的念頭。
他的心理醫生經過一係列縝密的嚴謹檢查,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聽完顧君堯的話,江晚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才慢慢的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她不再言語,隻是看著顧君堯,最後伸手無聲的抱住了他。
顧君堯任由江晚抱著她,輕聲詢問著:“累嗎?要不要休息會?等你睡醒後,我帶你在周圍好好玩一玩。”
他聲音溫柔,帶著絲絲寵溺。
江晚輕輕點頭:“你陪我睡會?”
她確實有些困了。
這段時間自己為了營造擔心顧君堯的假象,常常熬大夜,一天休息還不到三個小時。
雖然這邊現在還是白天,但國內的時差已經到了晚上。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好好休息的話,估計真的有猝死的可能。
顧君堯抱著江晚躺在了床上。
他一隻手充當枕頭讓江晚枕著,一手環抱著江晚的腰,大手輕輕拍打著江晚的背部。
在顧君堯的哄睡下,江晚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把自己的臉頰埋了進去。
鼻翼間充斥著顧君堯淡淡的木質香調,江晚隻覺得一陣安心。
她很快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哪怕是睡著,江晚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顧君堯低眸看著靠在自己懷中熟睡的江晚,注意到她眼底的黑眼圈,那雙深邃的眼眸滿是心疼。
他低頭吻了吻江晚的額頭,緊了緊抱著的力道。
許是有顧君堯在身邊的原因,江晚這一覺睡的很沉。
一開始她還下意識死死的抓著顧君堯的衣服,後來睡死過去後,連顧君堯掀開被子起床的動靜都不知曉。
她睜著眼睛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
滿室的黑暗讓江晚莫名感覺到了一陣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