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諾離開後,江晚的神色看著很是沉重。
顧君堯對著她說道:“一諾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從來就不覺得陸曼婷的死,和江晚有所關聯。
實際上,顧景天不會一直縱容著自己養在身邊的寵物反咬自己一口。
上次陸曼婷刺了顧景天一刀,這件事等同於下了他顧景天的麵子。’
按照顧景天的性子,隻是讓陸曼婷去地下室裡領罰,這還隻是最好的懲罰方式。
顧景天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陸曼婷。
他向來記仇。
所以,顧景天在陸曼婷車子上動手腳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的是,顧景天向來狡猾。
彆說顧一諾了,就連顧君堯這邊都沒有充足的證據。
沒有證據,顧景天就能夠置身事外。
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所有的證據想要被輕而易舉的找到不現實。
從陸曼婷的喪禮後,顧君堯就一直在忙著搜集證據。
可惜,一點線索都沒有。
江晚搖著頭:“我知道。”
“那工作室……你打算怎麼處理?”顧君堯轉移著話題。
他想問江晚這邊的工作室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如果有想要繼續的念頭,那他這邊可以介紹些我朋友來幫忙。
江晚成功的被帶跑了話題。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當初這些手續都是一諾親手操辦,我當時就沒怎麼關注過。”
“阿堯,一諾的性子你比我了解,她既然決定這樣做,就已經親手把我們之間的情誼都給摔碎了。”
一段友情出現了問題,一方想要補救和挽留,一方滿懷著仇怨和閃躲。
就算江晚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拉著顧一諾回到從前。
這一點,她的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
隻是每一次麵對著顧一諾的時候,她心裡還隱隱帶著一絲的期待。
越是期待,越是失望。
顧君堯眸光不悅,低沉著嗓音:“你現在是選擇放棄?連力挽狂瀾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自己所認識的江晚不是這樣的。
印象裡,江晚辦事張揚明媚,卻也不囂張跋扈。
她從不會輕言放棄。
證件手續這些其實都隻是個小問題,顧君堯這邊隻要找幾個以前熟識的人就能夠解決。
隻要江晚同意,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就完事了。
江晚依然堅持著:“真不用,我當時弄這些工作室和小型的公司,是一諾主動幫我跑的手續。”
她輕聲歎息:“一諾本身就擅長這一方麵的領域,又知道所有公司和工作室的底細。”
換句話來說,顧一諾清楚江晚有多少產業,加上都是顧一諾所熟悉的。
她想要對付江晚,真的太簡單了。
江晚說的也沒有錯。
至少在很多觀點上,顧君堯是讚同的。
而且,現在江晚都這樣說了,顧君堯也就不再堅持。
他緊抿著唇一言不語。
江晚看著他嚴肅的神色,以為是自己剛剛的拒絕讓男人心裡不高興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哄下顧君堯,不管怎麼樣,江晚都不想他生氣。
還不等江晚出聲,顧君堯率先對著她說道:“按照那個人的性子,應該不會隻有這麼簡單,一諾應該把你這邊的底全給乾淨了。”
顧景天手上應該有江晚偷偷參與的那些項目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