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培住院這段時間,都是顧君堯和江晚在醫院裡照顧著。
期間,顧君淮過來看了兩三次。
顧一諾倒是每天都過來,陪著老爺子說了不少的話。
一直到顧啟培要出院這天,顧景天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聽說他這會正忙著在公司裡大刀闊斧。
有幾個顧君堯在掌管公司時的項目都被顧景天壓了下來。
項目組的人哀嚎連連,有不少員工跟裴燼打電話訴苦。
甚至在顧景天雷厲風行的壓製下,有不少人提出了離職的請求。
這些傳到顧君堯的耳中時,江晚也聽到了。
她皺著眉頭:“他這是想要把你的人徹底的踢出公司?”
要知道,這麼大規模的離職,還都是工齡不小的老員工,光是補償就夠吃一壺了。
顧君堯對著江晚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信任不是他帶出來的兵,可以理解。”
尤其是顧景天那麼謹慎的性格。
會有這樣的舉動也不奇怪。
江晚對此也不再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過,顧啟培出院回到老宅的當天,一個電話讓顧景天把顧君淮和顧一諾一起帶來。
他有事情要宣布。
剛回到家裡,就有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人在等待著。
顧啟培讓人跟著自己進了書房。
大約一個小時後才出來。
他的身後依然跟著那名中年男子。
江晚從顧君堯那知道,此人名叫曹海,是顧氏之前的法律顧問。
曹海專門處理集團的法律事務,其中還包括了老爺子的遺囑問題。
不過曹海在前幾天就離職了。
他現在隻為老爺子一個人辦事。
顧君堯這會帶著江晚正端坐在老爺子左邊。
顧啟培和李秀文一臉嚴肅的坐在主位上等待著。
曹海坐在了江晚隔壁。
顧景天帶著顧一諾和顧君淮趕來,被招呼著坐在了顧君堯的對麵。
“人既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顧啟培的臉色還帶著點蒼白。
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顧景天,隻是看向曹海:“曹律師,麻煩你了。”
曹海緩緩起身,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遝文件,走到顧景天的麵前遞給他:“顧先生,你先看看這一份文件。”
隨著他的話,顧景天接過文件。
當看到文件的內容,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顧啟培。
那一雙犀利的眼神裡立刻被警惕取代。
這老頭又在耍什麼花樣?
曹海給顧景天的文件,正是他之前死死逼迫的股份。
老爺子手上捏著的所有股份。
之前不管他好說歹說,甚至威逼利誘,顧啟培死都不肯把股份轉給自己。
隻是被自己氣到進了一趟醫院,他就想明白了?
顧景天心存疑惑,仔仔細細的把文件認真的翻閱著,生怕其中有什麼陷阱在等著自己。
“我問過君堯的意見,他說了,你想要股份,給你便是,他不稀罕要。”顧啟培對顧景天還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從他的話語當中不難聽出,老爺子對他意見大著呢。
不過是迫於顧君堯的麵子才給出了手裡的股份。
顧景天抬眸掃了顧君堯一眼,冷嗤了一聲。
顧君淮和顧一諾則被老爺子的話給砸懵了頭。
兩人同時不可思議的看向顧君堯。
隻見他冷峻著神色,麵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