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宴遲看著顧一諾:“需要壓熱度嗎?”
他指的是顧君堯的那些報告。
從上車後,薑宴遲就一直在觀察著顧一諾的情緒。
發現她的臉色很是陰沉難看。
那些報道明顯是有人在抬熱度,要是顧一諾需要的話,薑宴遲這邊也可以砸錢去降熱度。
看到報道的時候,顧一諾確實生氣。
但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她之所以給江晚發信息也不是為了質問。
就是為了告訴她是誰做的。
這會聽著薑宴遲的話,顧一諾抬頭看向他:“不用。”
“江晚是我大哥的妻子,她都沒想壓熱度,我瞎操什麼心啊。”
顧一諾完全不在意的態度。
她確實不操心新聞報道的事情,反正江晚那邊不管怎麼樣都會去解決的。
“等下到了醫院,你打算怎麼做?”薑宴遲轉移了話題。
他知道,顧一諾今天過來醫院,除了探望老爺子,最重要的還是和顧景天談判。
顧一諾眼瞼低垂,回著:“看他想要怎麼跟我談了。”
自己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這個父親。
顧景天向來習慣掌控主動權。
他昨天之所以不去保釋顧君淮,並不是真的被簡昱修給唬住了。
不過是順水推舟賣簡昱修一個麵子。
而他也借這個機會給顧君淮一個教訓。
顧一諾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身上流著顧景天的血。
對自己的父親她多少還是了解的。
薑宴遲眼眸裡帶著些許的擔心:“要不,我來說吧。”
他總覺得,顧一諾起這個頭的話,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顧一諾搖著頭:“說什麼呢,這件事牽扯不到你,簡昱修要你跟著我不會就是為了吸引戰火吧?”
她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想著,顧一諾皺著眉頭:“本來把簡昱修拉進來我就很過意不去了,要是連帶著你也跟著一並牽連,薑特助,我就算是賣了自己給你們當牛做馬都不夠償還這些恩情。”
顧一諾想的是,自己欠簡昱修那個周扒皮已經夠多的了。
要是這會在算上一個薑宴遲,那她彆說皮了,血都要被這兩個人抽乾。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顧一諾決定不去欠薑宴遲的人情。
薑宴遲看著她還想要說些什麼。
顧一諾製止。
兩人借此打住了話題。
到了醫院,和顧一諾所預想的那樣。
顧景天以老爺子身子太虛弱不便見人為由,把顧一諾擋在了外麵我。
他連麵都不讓顧一諾見上一麵。
顧一諾早就猜想到了這個結果。
她看著顧景天:“行,不看就不看,那來談談昨天你那好兒子想要掐死我的事情吧。”
顧景天冷眼看著她:“沒什麼好談的。”
要不是這會看著站在顧一諾身後的薑宴遲,知道他是簡昱修最信任的人,都派來護著顧一諾了,足以見得簡昱修對她的保護。
薑宴遲謹記著顧一諾的叮囑,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