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溫榮一畢業,就來到這家酒店應聘實習,當時是公關部的實習生。
能到國企酒店公關部實習的,不光要有學曆和實力,美貌和姿色也是硬性條件。
跟祁景晝的初識,是因為一次政府部門的商務會議,那場會議占用她們酒店的會議室,因溫榮年輕靚麗長得又好,當時公關部上司領導特意帶她去應酬。
很老套的邂逅經曆,她青澀笨拙,他英雄救美。
雖然當時的祁景晝也剛調來燕市不久,那場酒席上職位也隻能算中上,但在場的大領導們,都給他麵子。
溫榮既感激又心動,但還沒到厚著臉皮倒追人的地步。
她們酒店的會議廳常年被各大單位承包,單位的負責人也一波一波在變,這次會議結束後,下一次還不一定是誰來。
原本以為就是萍水相逢,人家俠士義氣出手,為了表達感謝,溫榮當晚酒席散場,就找到會議登記表,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大著膽子發了條短信過去,表達自己真摯的謝意,並委婉提示有機會會償還這份人情。
她說的償還,是往後他們單位再來,自己可以暗箱操作,給他行點方便。
每個公關手裡都握著辛辛苦苦維係下來的客戶資源,客戶資源,就是公關站穩腳跟的底氣。
溫榮是新人,絞儘腦汁想積攢自己的客戶資源,發短信聯係祁景晝的初衷,也是想拉攏他。
不過她當時隻是條小魚,胃口遠沒有那麼大,頂多是想跟祁景晝搞好關係,最好以後能介紹點其他省市過來出差的客戶給她。
訂房她也有提成。
出乎意料,祁景晝很上道,後麵半年陸陸續續給她引流不少體製內的客戶。
一來二往,兩人熟絡起來,成了在微信上可以開兩句玩笑的關係。
又過半年,年終各大單位開總結大會,溫榮又一次見到祁景晝。
他看起來成熟了很多,身邊還有了秘書,整個人局裡局氣,領導風範十足。
當晚的酒席上,不知有意無意地,溫榮被安排在他身邊坐。
半年下來斷斷續續的微信聯係,多數是工作安排,當麵離那麼近還是頭一次。
她有點拘束,至今還記得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解酒藥吃了沒?”
溫榮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他,像是回到了半年前初見的那次酒席。
祁景晝似乎是借著倒酒的舉動,餘光輕掃她一眼,俊美側頰噙了絲笑,笑她看起來笨呼呼。
他低聲說,“我兜裡備著,應酬也是,年輕女孩子少喝酒,傷身。”
溫榮後知後覺臉頰發熱,很快撇開視線不再看他。
過了會兒,在桌下朝他伸出一隻手,細弱蚊吟嘟噥了聲。
“謝謝...”
身邊沒動靜,直到掌心被觸碰發癢。
她抽回手,視線下瞥,兩粒藥靜悄悄躺在手心裡。
換到現在,酒局上除卻自己的杯子自己親手倒得酒,其他任何人遞酒都不能隨便喝,更彆提是藥。
但當時的溫榮毫不遲疑,至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對祁景晝不設防,直接就將藥吃了下去。
那天直到席散,溫榮也格外清醒,連微醺都算不上。
而她跟祁景晝的關係,正是從那晚發生的質變。
溫榮漂亮毋庸置疑,她是獨生女,媽媽是高中老師,爸爸開律師事務所,家庭條件很好,父母對她傾儘關愛與培養,且寄予無限支持和包容。
學過鋼琴,學過舞蹈,經曆過藝術熏陶,氣質優越給美貌加了大分。
可以說,從初中到大學畢業,‘校花’‘仙女’是溫榮的標簽,她身邊從不缺追求者。
祁景晝追求她,溫榮沒覺得很意外,甚至仔細考量過,對方條件方方麵麵好過她,且年輕有為前程似錦,還是京市戶口,是她賺到了。
所以她沒怎麼吊著他,隻私底下約會兩次,就跟他牽手在一起。
牽手是年輕男女熱戀的開始,後麵一年,擁抱,接吻,擦槍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