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市的房子一開始就在榮榮名下。”
祁景晝眼神清淡,回答地不卑不亢:
“她需要什麼我都給她,這五年我從不虧待...”
“虧待?!我女兒...”
溫承譽張嘴還要罵,被金麗華扯了一把。
他扭臉看自己老婆,就聽她拔高聲:
“我們家像是買不起房子嗎?像是會虧待女兒的人家?”
祁景晝唇瓣微啟,到底無話可反駁。
“我告訴你,我女兒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圓滿健全的小家!我們也是講理的人,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沒有死皮賴臉就抓著你非要逼婚,對不對?”
“你呢?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結婚也不要,分手了還跑來糾纏搗亂,我看你打扮的也是個體麵人呀,你這樣搞,不光自己不要臉,還讓我們很下不來台呀!”
“明天就是婚宴,你讓我那女婿怎麼想?讓親戚朋友樓上樓下的鄰居怎麼想?我們一家往後,還要不要在這裡生活了?”
“你這個人你...”金老師像是氣急了,指了指他,“怎麼這麼自私!你真是很有問題!”
“對!”溫承譽緊跟著拔聲附和了句,“問題很大!還好榮榮不嫁給他,不幸中的萬幸!”
溫榮:“......”
老兩口明顯有點上頭了,她安靜看著,又瞥了眼被批鬥的祁景晝,半點沒有要替他解圍的意思。
好在,從順利進到這個家門後,祁景晝的情緒就已經穩定下來。
他沒因為老兩口的批鬥而變臉,直立在那兒,等到兩人訓完話,才語聲沉穩地開口:
“實話說,我今天來,就是來搶婚。”
溫承譽都氣的瞪圓眼,指著他道:“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你當婚姻是兒戲?!我告訴你,我真報警抓你我!”
“您彆激動,我現在的確沒辦法娶榮榮,但我願意留在這兒,陪她把老家的婚禮辦完。”
祁景晝皺眉說完,不等她們再插話,就加快語速以談判的口吻說道:
“明天娶榮榮的人能給她什麼,我一樣給,往後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我會疼她愛她,也一定會娶她,叔叔阿姨若信不過,現在可以立字據。”
“立字據!”
溫承譽氣笑了,扭過臉與金麗華說:
“他當這是談買賣呢!現在攆他走行不行?我...”實在忍不了了。
“我說了我不會等你兩年!”
溫榮不得不開口,說著偏過臉,眉眼淡漠一字一句告訴他:
“我等不了。”
祁景晝垂眼看著她,皺眉沉下聲:
“一年,我答應你...”
“我等不了!”
祁景晝眸光微暗,語氣沉重問她:
“為什麼?你要態度,我給你了,你知道我一向說話算數...”
“我說我等不了!我不等!”溫榮情緒上湧低吼一聲。
老兩口頓了頓,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竟也識趣地沒有插嘴。
懷孕這事,說不說,還得是女兒自己決定。
溫榮抬起頭,對上祁景晝暗不見光的眼神,直白告訴他。
“我現在不想結婚了,明天的婚禮也是我演的,新郎和伴郎都是我聘請的,演完明天他們就會離開。”
祁景晝聽言怔住,眼底掠過絲不解。
“不明白我為什麼這樣做是不是?”
溫榮紅唇輕扯,挑眉告訴他:
“彆自作多情,不是為了吊你來。”
“是因為我不得不演這麼一場大戲,來告訴身邊所有親朋好友,我不是單親媽媽!我的孩子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