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落荒而逃的背影,溫律師鼻子差點兒沒氣歪,打算追上去,然後就聽見‘砰’地一聲關門聲。
溫榮反手鎖門,暗暗舒了口氣。
怕老爺子追過來審問,連忙轉身走回床邊,‘啪’地熄燈,脫鞋上床。
‘嗡嗡’
躺在黑暗裡等了一會兒,沒等來敲門聲,倒是丟在床尾的手機屏幕亮起來。
她頓了頓,又爬起來去拿手機。
是兩條未讀消息。
一張照片,車裡昏暗光線下,皮帶扣鬆散,拉鏈半拉不拉,西褲褲兜被頂起飽滿輪廓,一隻骨節修長的手隨意搭在腿間。
畫麵放浪曖昧,又欲又撩。
下麵配一個字:
【現在走不了,想下來,隨時】
溫榮看的臉熱,二話不說按滅手機,扯了被單側過身,閉眼睡覺。
祁景晝靠坐在座椅上,闔著眼防控思緒。
他沒等來溫榮,等來程飛的電話。
“祁廳?”
“嗯。”
“您睡了?”
祁景晝抬手捏眉心,嗓音淡啞,“什麼事?”
程飛看了眼麵前紋絲不動的入戶門,遲疑說:
“明天一早有會議,有關項目開發的文件我帶來了,您看...?我給您放門口兒?”
他按了三遍門鈴,也沒人來開。
顧忌到這是在蜀城,生怕溫榮今晚被留在這裡,程飛一點兒不敢多打擾。
祁景晝靜了幾秒,低頭看了眼腕表,已經晚上十點多。
他稍一猶豫,沉聲說:
“開門放到鞋櫃上,我現在回去,明早你過來接我。”
“誒,好!”
掛斷電話。
祁景晝給溫榮發了條消息。
【走了,忙完來看你】
這次是專門挑了蜀城的公務趕過來,他不能做的太明顯,當然也要忙點正事。
祁景晝兩天沒露麵,溫榮就被溫承譽耳提麵命了兩天。
“總之一句話:該斷不斷必受其亂,一個坑絕不能栽兩次!”
溫榮悶聲不吭,虛心聽訓。
轉頭靜下心想想,那天晚上在車裡揪著祁景晝衣領子親他,摸他,也有點心虛羞愧,忍不住暗暗唾棄自己。
——一個孕婦,怎麼能想男人呢?
簡直不利於胎教!
為了打消住自己荒誕且不正經的思想,她定下心,從書房裡拿了本書準備洗洗腦子。
陽光明媚,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這時候家門被敲響,溫榮坐在陽台的圍椅上,幾乎要看書看的睡著。
玄關那邊傳來李姐疑惑的詢問:
“你們找誰?”
“老金啊!老溫!”慌裡慌張帶著哭腔的叫喚聲響起。
溫榮下意識坐直身,就見樊雪媽媽失魂落魄的跑進來,眼眶通紅,視線在屋裡四處巡視。
她身後跟著樊雪父女倆,樊雪懷裡還抱著孩子。
金麗華和溫承譽紛紛從臥室和書房走出來。
“怎麼了這是?”金麗華驚訝地問。
“溫叔!”
樊雪哭喊一聲,抱著孩子噗通跪下了,“您幫幫我吧!我老公要是進去了,我們娘倆後半輩子就完了!”
溫承譽嚇一跳,連忙上前扶她。
“誒喲喲,不可不可,快起,快起來!”
“溫叔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再幫忙想想辦法,不管花多少錢,幫我們走走關係...”
“你先起來!小雪,起來說話!”
樊雪不起,懷裡的孩子哇哇大哭。
樊雪媽媽也跟著要跪,嚇得金麗華跟李姐連忙阻攔。
“彆這樣彆這樣,有話坐下說行不行?你把孩子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