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麗華看了眼溫承譽,似乎明白他要說什麼,皺眉插聲道:
“孩子剛回來,你彆亂說話了,她是成年人,分得清輕重是非...”
“所以我才得跟她講清楚,就這種事,祁景晝可能自己說嗎?”
溫承譽語氣沉肅,抬頭看向溫榮。
“他要棄政從商,不是自己經商,而是要繼承家族企業,這事你清楚吧?”
祁景晝不光有京裡的背景,並且還是個真正的豪門子弟。
後半段,是溫承譽在住院期間,從宋修明那兒聽說的。
“爸爸,我知道。”
溫榮暗舒口氣,神情放鬆下來:
“他父母很早就離婚了,是跟著他媽媽回到祁家,然後改姓祁的,但他爸爸那邊因為一些原因,也隻有他一個孩子,死後留了遺囑需要他繼承。”
“我就知道你明白這件事。”
溫承譽板起臉,眼神嚴肅看著她,“那他要繼承的那家企業,內部利益牽扯有多複雜,有多少勾心鬥角,你能知道麼?”
溫榮哭笑不得,“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又不圖他股份...”
“不要把問題看的那麼簡單!”
溫承譽壓不住聲,拍了下沙發扶手,疾聲跟她分析起來。
“他的情況這是越來越複雜了!爸爸寧可他是白手起家,出來創業自己搞,也比這種家裡有皇位要繼承的好太多!”
“這幾天,鶴陽也都跟我們聊過。”
“那個什麼sa公司,我在網上也了解過,看過他們的股市和一些互聯網傳聞...,總之,祁景晝的情況太麻煩了!”
“你以為他棄政從商,回去繼承他爸的遺產,就是享清福了?”
“你知道祁家每個人都占股份嗎?尤其現在最大的股東婁驍,完全掌控那家企業,他突然回去,能吃什麼好果子?”
“都說無奸不商,我見過太多這種豪門糾紛!彆說是夫妻,就是父子,一個爹媽生的兄弟姐妹,為了一點利益都能把對方害死!”
“這還不如他以前從政,最起碼還顧及點法律的底線,那些豪門爭權奪利,連人性都沒有...”
他的話越說越深,都延伸到‘人性’了,溫榮聽得頭疼發脹。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不得開口打斷:
“爸爸,我跟祁景晝隻是交往,沒有共同利益關係,而且他算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跟祁家人的關係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你是沒有,大寶小寶呢?”
溫承譽瞪著眼指了指床上的兩個小奶娃,“他們是小祁親生的孩子,直係繼承人!他們的存在已經破壞掉彆人的蛋糕了!”
溫榮:“......”
“孩子是溫家的!”金麗華揚手拍了溫承譽一巴掌,“誰要切他的蛋糕,你儘扯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
“怎麼八竿子打不著?他祁景晝還改隨母性呢,他爸不還是把遺產留給他?”
“沒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閉嘴。”
溫榮默默看著兩人拌嘴。
直到兩人靜下來,才輕聲插了句。
“我一直都知道他很複雜,可能也會帶來麻煩,但那又怎樣?”
老兩口齊齊扭臉看向她。
溫榮滿眼無奈,“還有男人會比他更愛大寶小寶嗎?祁景晝做丈夫我可能並不覺得他很合適,但他至少做大寶小寶的爸爸,眼前還是不錯的。”
“如果他不再是稱職的爸爸,我不介意再分手。”
她看向溫承譽,眼神很認真地說:
“爸,你們所有的顧慮和擔心我都能理解,但是我會自己看著辦,不需要再為我擔心,我已經不再是孩子了,也要為自己的寶寶考慮。”
吃晚餐的時候,大寶小寶又睡醒了。
喂過奶,換過紙尿褲,兩個小家夥就不肯再睡,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亂看。
金麗華眼都錯不開,堅持跟保姆和育兒嫂一起留在房間看孩子。
溫榮隻能把飯菜給她們送到房間。
下樓時,在二樓樓梯口,跟從房間出來的池鶴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