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天剛剛暗下來。
今晚祁景晝還要參加一個拍賣酒會,上車後,才來得及看一眼手機。
看到溫榮發來的關心詢問,他勾唇笑了笑,慢吞吞編輯回複。
【沒用。不過晚上太累,倒是能睡的著】
這個時間,溫哥華是淩晨,溫榮一定還在睡。
回複完消息,祁景晝收起手機,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程飛,嗓音清啞問了句。
“小莊園那邊籌備的怎麼樣?”
程飛聞言看向後視鏡,如實回話道。
“訂好的家具今天下午已經送到,您晚上結束後要過去看一眼麼?”
祁景晝想了想,“明天晚上吧。”
“好的。”
程飛翻開手機,把回小莊園,記在明晚的應酬之後。
“孩子們馬上要過周歲,生日宴就在小莊園辦,不用太盛大,隻邀請梁家這邊的人,他們的外親就不用了。”
“好的祁總,那生日禮物...”
“有紀念意義就好。”祁景晝想到什麼,清淺勾唇,“請攝影師來錄像,我要拍全家福,另外,榮榮的禮服重新訂做,她最近好像又瘦了。”
程飛答應,“好,設計師那邊我儘快約。”
話音落,車子停在宴會場正門前。
“祁總,到了。”
門童殷勤地打開車門,祁景晝從車裡下來,就見到梁家二房的堂弟堂妹等在車邊。
“大哥。”
兩人是龍鳳胎,長得十分像。
祁景晝對這兩個總往他跟前湊的龍鳳胎,還算親近,看到他們就想起瑤瑤跟琛琛。
祁景晝淡笑頷首,“嗯,進去吧。”
梁京澤抬腳跟上他,梁邁雅則不緊不慢墜在兩人身後。
像梁家這種家族企業,兒媳們還勉強算是自家人,生下孩子後,能擁有微薄的股份。
但女婿則完全是外人,幾乎不會跟梁家的任何利益有牽扯,除卻家族聚會,祁景晝基本見不到那些妹婿。
所以這對龍鳳胎兄妹雖然都已各自結婚,出門在外出席各種場合時,還是會形影不離。
一行人進入宴會廳,裡麵已經衣香鬢影人頭攢動。
“大哥你酒量不好,今晚品酒我來吧。”
這是場真正意義上的慈善酒會,宴會主人邀請來自五湖四海的合作夥伴和朋友,將自己收藏的各種香檳葡萄酒擺出來供人觀賞品鑒,並且明碼標價售予拍賣。
不過拍賣需要獲取資格,是要說出自己想拍的酒出自什麼年份什麼產地。
在這樣的酒會上,財富和身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品鑒能力和見識。
祁景晝對葡萄酒的確沒什麼研究,不過程飛是行內人。
但梁京澤既然開口了,程飛當然默默把這個表現的機會讓給他。
雖然不知道這位梁二少為什麼總在不遺餘力討好自家祁總,但多給他機會,最後早晚會得到答案。
祁景晝帶著梁京澤在場地內轉了一圈兒,聽他講解了幾瓶不同年份和產地的葡萄酒。
看著麵前琥珀色的晶瑩液體,突然也有了想嘗一口的欲望。
“就它吧。”他點了點麵前玻璃展櫃裡的白葡萄酒,“度數小,你大嫂應該會喜歡。”
梁京澤聽言清笑失聲,“大嫂對葡萄酒也有研究?”
祁景晝淡笑,“她酒量還不錯,鐘愛葡萄酒。”
不過以往,溫榮還沒品過白葡萄酒。
梁京澤立時朝不遠處的侍應生和品鑒官招手示意,“那算我的,之前也沒給大嫂送什麼拿得出手的見麵禮,一瓶酒,就請大哥代大嫂笑納。”
祁景晝淡淡勾唇,沒說什麼。
拍一瓶酒,他來一場的目的就達到了。
就saa在新加坡的商業地位,沒有梁家人巴著彆人去討生意的先例,但周圍不少人在觀望著時機,打算湊上來攀談。
祁景晝今晚不想再工作,趁梁京澤跟品鑒官交談的當,帶著程飛準備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