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晝笑睨她一眼,漱了漱口,繼續刷牙。
等各自收拾整齊,溫榮立在落地衣架前照了照,滿意地走到櫃子前,挑了隻搭配的手包。
祁景晝走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噴了哪個香水?好香。”
溫榮笑,沒回答他這句明顯不需要回答的話。
倒是讓她想起什麼,不由轉過身,盯著他眉眼仔細打量一番。
“你那晚說總有個控製不住的想法冒出來,商量過得通能治好你的後遺症,什麼想法?”
溫榮這幾天時不時會琢磨這件事。
與其說這個‘想法’,能治好他的‘失眠’,不如說是能治好他的‘分手後遺症’。
說白了,祁景晝一直缺乏的,還是失去的安全感。
兩人現在好好兒的,孩子跟老人也身體健康,一家人都在一起。
溫榮想不出,還能怎麼樣再給他更多安全感。
“到醫生那兒再聊,聽聽他的意見。”
祁景晝溫和一笑,抬手撫了撫她後腦,“出發吧。”
夫妻倆先去看了看鬨騰的兩小隻,又跟陪玩兒的老兩口打了聲招呼,就相攜下樓吃早餐,準備出門。
今天程飛跟著休假,祁景晝也沒要司機。
他自己開車,抵達心理谘詢室剛好快十點。
因為是vip預約,醫生給拉號提前。
祁景晝配合失眠療愈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陪同,醫生說尤其是溫榮。
溫榮在觀察室裡,隔著單麵玻璃從頭盯到尾,祁景晝起先是闔著眼睡著了,然後開始跟醫生聊天,像在睡夢中。
他說到什麼時嘴角會笑,記錄的醫生也會笑。
大概都是高興的事情。
約莫十五分鐘後,醫生站起身,獨自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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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晝還在治療椅上闔著眼。
‘叩叩’
觀察室的門被叩響,溫榮快步過去打開門。
心理醫師拿著祁景晝的病曆報告,微笑看著她:
“梁太太,現在我可以跟您聊一聊。”
“好,您請進。”
醫生進門坐下,溫榮走回窗邊站著,時不時看一眼隔壁的治療室。
“我先生最近好一點嗎?”
醫生笑了笑,不答反問:
“梁太太平時很忙麼?”
溫榮微怔,“...還好。”
“梁先生剛來的時候,曾說您在異地進修,去年冬天剛畢業,現在的話,好像也在忙自己的事業。”
溫榮聽言蹙了蹙眉,“是,這跟他的失眠症...”
“他回新加坡後一直在我這裡預約,每個月兩次,但我是第一次見到您本人。”醫生笑說,“梁先生很愛您,您知道吧?”
溫榮愣了愣,心尖頓時湧起一股酸堵悶痛。
她咽了下微乾的喉,輕輕點頭。
“我知道。”
“那麼我得直白的告訴您,梁先生並非簡單的失眠症,他主要在於心理精神上缺乏一種最關鍵的寄托,這一點其實跟他的原生家庭,和成長經曆,有很大的關係。”
溫榮眸光輕顫,點點頭,“是,我知道他父母的事,還有他曾經孤僻自閉症的病史。”
醫生嗯了聲,翻開病曆夾:
“他在很小的時候失去父母,被母親虐待,受同齡人歧視捉弄,這些都給他幼小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導致他封閉自我不願再信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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