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澤趕到警察局,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廳裡等著的易誠。
易誠一直抬頭盯著門的方向,見他進來,豁地站起身來,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緊接著看到跟著梁京澤一起來的人,不由神色微怔。
梁京澤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祁景晝攬著溫榮走進大廳,身後還跟著程飛和梁氏家族的律師。
一行人就這麼進了警察局大廳,立時引起所有人注意。
易誠眼神閃了閃,走上前點頭示意。
“梁先生。”
祁景晝下顎微點,目光卻擦過他肩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池鶴陽,語氣淡淡開口道。
“京澤說這邊出事了,需要處理,聽說和易先生有關,榮榮很關心,我們立刻就趕來了。”
溫榮也看到了池鶴陽。
她眉心微蹙,收回視線看向易誠,“怎麼樣?有進展了嗎?路口監控什麼的,都排查過了?”
易誠眉心緊皺,搖頭說,“我說這件事跟梁京棋有關,警方就在應付差事,說是在排查,但不讓我在場。”
祁景晝偏臉交代程飛,“你去跟他們接洽,讓他們儘快增添人手,務必儘力。”
“是。”
程飛點頭,帶著律師先去跟警方碰頭。
嫌疑人涉及到梁家人,現在有梁氏家族掌權人發話,警方當然不會再應付差事。
“我建議回幼兒園再找找,說不定有線索。”梁京澤這時開口,“不能因為火災,就忽略了事發地點,查案總要追本溯源的好。”
易誠聽言看向他,滿眼複雜點了點頭。
就聽身後的池鶴陽也開口插聲:“幼兒園那邊,我們的人在幫忙查,監控正在修複。”
他從凳子上站起身,單手插兜走過來,看了眼溫榮。
“聽說梁京棋今天被送去泰國,是不是把他本人追回來,事情更容易水落石出?”
祁景晝眸光清冽睨著他,“現在隻是懷疑,沒有證據,具體也還不清楚是否是有人蓄意縱火以趁亂綁架孩子。”
池鶴陽跟他對視一眼,勾唇道:
“易先生是受害人家屬,他明確說了最有可能傷害他們的人就是梁京棋,他有重大嫌疑。”
“池先生什麼時候想改行從警的?這麼喜歡斷案。”
“這是常人都懂的邏輯推理。”池鶴陽唇線微抿,一字一句說,“梁先生。”
“那我們來現場推理推理,整件事情跟你池鶴陽有什麼關係?你又為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祁景晝音質溫涼。
池鶴陽微微眯眼,“易誠現在是紀氏家族的財務顧問,也是我朋友,他這邊出了事,彙領當然要管。不光我在,律師也在。”
祁景晝牽唇淡笑,“財務顧問。易先生放棄跟saa合作選擇另謀高就,看來是選對了。”
易誠張了張嘴,神色尷尬。
“紀總真是格外看重易先生,照這樣的立場,我們第一次碰麵應該在生意上才對,而不是......”
祁景晝話沒說完,挑眉露出抹一言難儘的神色。
“梁先生,一碼歸一碼,我...”易誠皺緊眉,欲言又止。
池鶴陽卻語氣涼涼截了他的話。
“公是公私是私,易誠跟榮榮也算是朋友,不提當下的立場問題,一個小孩子被綁架了這才是關鍵,祁景晝你也有孩子。”
祁景晝挑眉,“所以我才不計前嫌,現在站在這裡,不計較你們對梁氏成員的無禮詆毀和惡意揣測,正在全力配合調查,幫易先生儘快找到孩子,不是麼?”
——言外之意,我原本可以不配合,反過來控告你們。我沒那麼做,很給麵子了。
池鶴陽冷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