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的結果在第二天就出來了。
程飛先拿到辦公室,給祁景晝看。
“祁總,報告出來了。”
祁景晝隨手翻開,掃了眼最終鑒定結果,麵上神色並無意外,似乎早料到不是。
“發給京澤和易誠了?”
程飛點點頭,遲疑問道,“京澤少爺那邊飛國內的事,已經安排好了,今天傍晚的飛機。這之前,還要不要約易先生過來聊聊?”
祁景晝淡淡搖頭,“不用,他看到鑒定結果,很多事也能想明白了。”
“結果出來,京澤也能放心了,讓他安心去辦事,有消息儘快傳回來。”
程飛:“好的祁總。”
兩人交接完,程飛拿走簽好字的文件,離開辦公室時剛好跟溫榮撞上麵。
“太太。”
兩人相視一笑,擦肩而過。
溫榮拎著兩隻保溫桶進了辦公室,走到茶幾前放下。
“吃飯吧。”
祁景晝抬了抬頭,放下鋼筆站起身,順手點了下桌上的報告書推給她。
“鑒定結果,京澤跟那孩子不是父子,能證明池鶴陽在這上麵做了手腳。”
溫榮掃了眼報告書,並沒有拿起來細看,隻是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擰開保溫桶。
“也許不止是他,紀闌修那邊也有意利用易誠。這樣一來,易誠應該能意識到自己被利用,我是不是能把他挖回來?”
“中場倒水,彙領沒那麼容易放人,還可能玩兒死他。”祁景晝說。
溫榮輕挑眉:“saa也護不住?”
祁景晝無奈,“他隻是個小蝦米,還沒那麼重要。”
“他現在是紀闌修的財務顧問,或許還清楚紀家所有人,包括池鶴陽跟陳隸的資產狀況和投資方向。”溫榮說,“這些對你都沒用嗎?”
“...有一點。”祁景晝嘴角輕撇了下,搖搖頭,“用處不大。”
“那對付三叔公他們呢?”
溫榮眨了眨眼,“是不是還挺合適的?”
祁景晝滿眼無奈看著她,歎了口氣,卷起袖管準備進休息室去洗手,並淡淡評價道。
“我一向不喜歡用牆頭草,反水這種事,意誌不堅定的人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他抬腳離開,回身又補充了句,“算上上次他從盛馳離開投奔彙領,那就是第二次了。”
“......”
溫榮無言反駁,看得出,祁景晝不太欣賞易誠。
也是,saa從不缺人才,易誠這樣的放在盛馳這種小公司能拔個頭,放到祁景晝眼裡就頂多屬於鳳尾了。
想到這兒,溫榮收住了這個話頭,不再提重新招攬易誠的事。
易誠心底早有一半預料到,鑒定結果可能會有反轉。
收到程飛發來的郵件,親眼確認後,心瞬間就沉入穀底。
他抹了把臉,對著電腦安靜發呆,一時不太明白,自己這些年到底在努力些什麼?
拚命追究真相,替妹妹報仇?
但他做不到親手殺了梁京棋,更沒能找出究竟誰才是小宇的親生父親,反倒還差點被有心人利用。
想到幼兒園火災和小宇被綁架,如果小宇沒找回來,當時就出事了。
那一切又還有什麼意義?
易誠細思極恐,後怕到手腳冷麻。
為什麼他一直孤立無援,他到底還能相信誰?
又過兩天。
溫榮在盛馳見到易誠。
他帶著小宇出來散心,順便給公司的前同事們帶了點茶水過來。
趁著大家都在稀罕小朋友的時候,易誠看向溫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