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鶴陽被國內的事絆住。
陳隸幫他轉移私產,這件事很快就被紀闌修發現。
紀闌修也不是傻子,馬上就意識到是池鶴陽出了問題。
他們三個現在也有利益牽絆,先不管另外兩個人遇到什麼事,紀闌修要保證自己不受影響。
他找陳隸攤牌。
陳隸也清楚瞞不下去了,乾脆全跟他交代了。
紀闌修聽完下意識皺眉,“這就不是婚姻關係出了問題能引起的麻煩,這是讓人給做了局。”
陳隸點頭,“老池知道,他老婆沒那個腦子。”
紀闌修想了想,“剛從新加坡回去,就折騰出這麼大的事,趕在我們第一批藥即將投入實驗的節骨眼兒上,我看多半是梁京州在搞鬼。”
陳隸垂下眼,沒說話。
紀闌修看他一眼,眸色微深。
“跟商業對手還有私怨,他們倆這是不死不休啊,梁京州這廝的確不好搞,我們要不先把池鶴陽踢出局?”
陳隸驚愣,“踢出局?”
“不然呢?”
紀闌修挑眉,“因為他一個人,影響了子公司的名譽,那是多大的拖累?你知道開戰告捷對一家公司有多重要?能不能在那個領域立足,就看這第一炮夠不夠響。”
陳隸眼神猶豫閃爍,皺緊眉道,“可是...”
“我知道你們倆交情深,並肩作戰這麼多年跟親兄弟一樣,但你彆忘了,你也是白手起家。”
紀闌修語氣冷漠,“婚姻關係搞不清楚惹出這麼大的拖累,是他池鶴陽自己的問題,你也想被無辜連累?虧不虧?”
陳隸心思動搖。
人性自私。
沒有任何一個白手起家的人,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努力積攢下的家業,因為彆人而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陳隸之所以做不到像紀闌修那麼狠。
一是因為,他不是紀闌修那樣的家族培養出來的人,還心存著一點情義在。
二是,池鶴陽全然信任他,他不想落井下石,做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不過所有的恩情厚意,最後在利益使然麵前,都將潰不成軍。
子公司最大的話語人是紀闌修。
他要踢池鶴陽出局,陳隸攔不住,僅僅隻是袖手旁觀,就能讓池鶴陽深陷泥濘,再也爬不出來。
池鶴陽的日子有多難過,祁景晝的心情就有多放鬆。
現在saa他全權做主,不用再受任何人牽製。
最近又不太忙,每天閒的接送溫榮上下班,動不動就把她接到公司辦公室去。
婚前婚後,兩人都少有這麼黏乎的時候。
溫榮有點受不了。
“你也讓我乾點正事,不要我一忙你就來搗亂,你也好歹去開個會什麼的,行不行?”
她坐在祁景晝的辦公桌前分析客戶資料,複盤理財報告。
這男人一會兒倒水,一會兒玩兒手機,手就沒從她身上離開超過三分鐘過。
祁景晝無奈挑眉,隻好將手機拿開:
“不是怕我點完菜,你又不滿意麼?那我看著點了。”
溫榮低頭繼續看資料,沒搭理他。
祁景晝自行點完午餐,見她不理人,隻好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慢吞吞伸了個懶腰。
他鬨出的動靜沒多大,但就是吵得溫榮靜不下心,忍不住又扭頭瞥他一眼,浮躁地歎了口氣,隨手將帶過來的資料和文件都合上。
“吃過飯我回公司了,下午還有個會要開。”
祁景晝回過身,“睡一覺再走,年關了,哪兒還有那麼多會?”
溫榮,“......”
動不動就吃頓飯,動不動就睡一覺。
白天在公司睡,晚上回家睡。
她現在聽到‘睡覺’兩個字就神經敏感。
“不睡了,我不困。”
溫榮起身,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收進公文包和手包裡,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架勢。
祁景晝看在眼裡,滿眼無奈走到她身邊,張臂將人圈住。
“體檢報告今天送過來,等等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