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祁景晝語氣微沉。
程飛磕巴了下,“呃,我猜...可能是個意外,也可能是受人指使?護照顯示是韓國遊客,警方暫時也查不到具體信息。”
“...總之,有點麻煩,祁總您還是過來見一見再說?”
祁景晝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消息了?”溫榮緊盯著他問。
“嗯。”
他攔住溫榮肩,“你先上去給媽送飯,暫時留在這兒陪陪她,我去趟警局,晚點回來接你。”
溫榮點點頭,“好。”
兩人先上樓,安頓好了溫榮,祁景晝這才匆匆離開醫院。
警局的審訊觀察室裡。
祁景晝隔著玻璃見到的,就是一張整容臉,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身影。
警局負責案子的警官就在他身邊,從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反應,忍不住問了句:
“梁先生,您對這個人可有什麼印象?”
祁景晝如實搖頭,“不認識。”
警員暗鬆口氣,心說,不認識那就好辦了,就怕你真認識啊。
“我們已經審過幾次,筆錄基本沒什麼出入,他是個韓國遊客,前一晚是吃壞了肚子,所以著急跑到醫院就診,大概是在洗手間跟您家老爺子見過麵。”
“不過他堅持說並沒有撞到人,你說這倆人也互不認識,從來沒有過交際,怎麼看他都沒可能撒謊。”
祁景晝隔著玻璃暗暗打量裡麵的人,眸光一動不動,像是在觀察什麼。
直到警員的話說完,他才眯了眯眼:
“也不一定。”
警員愣住了。
剛剛不還說不認識麼?怎麼又改口成不一定了?
不是,堂堂梁氏掌權人,應該犯不上跟個外國遊客較真兒吧?
在他們看來,老人出門在外摔倒,那可能導致他摔倒的因素可太多了,未必就一定是被彆人推了害了。
再說一個陌生人,擦肩而過的關係,人家為啥要害你?
吃飽撐的沒事乾?
“梁總,那您的意思是...”
“讓我單獨跟他聊聊。”
祁景晝也不廢話,直言說出打算。
在警員的安排下,他很快就走進審訊室,見到了警局通過監控抓來的嫌疑人。
對方坐在審訊椅上,掀起眼皮盯著祁景晝看,一臉不屑扯了下唇。
祁景晝也盯著他的眼睛,一步步走近,目不轉睛看的仔細。
他不開口。
直盯的對方皺了皺眉,語氣不爽地冒出一句韓語:
“看什麼看?趕緊放人!”
祁景晝下顎動了動,薄唇輕扯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叫出一個名字。
“祁天璽,你可真行。”
青年表情一僵,琥珀色的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下,很快凶巴巴地用韓語罵人。
“阿西吧你誰啊?狗崽子,趕快把老子放了!老子要去大使館告你們!”
祁景晝淡淡嗤笑,抽出插在褲兜裡的手,一把扣住對方語氣橫衝嗚哇亂吼的整容臉,皺緊眉厭惡地冷斥。
“長本事了!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整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把這雙狗眼也挖了,嗯?!”
青年目光惡狠狠,掙了掙被鎖扣住的手腕,拳頭緊緊攥住。
“還不承認?”祁景晝冷笑,“行,你給我等著!”
厭惡的甩開手,他指了指對方鼻子,聲線寒戾警告整容臉青年。
“你要是這輩子都死外邊兒,我還能當一切都算了,既然有膽量跑到新加坡來給我找事,你就給我好好等著!看我會怎麼收拾你!”
撂下狠話,祁景晝轉身就走。
被捆在審訊椅上的人橫眉怒目,咬牙想罵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祁景晝開門出去,‘砰’地摔上門。
“梁總?”
程飛和警員連忙湊過來。